“说不清楚,今天翻脸。”
李玄很干脆。
伏龙罗汉就这样被人架着刀,也不恼怒,也不忏悔,只是神色平静的继续说道:
“那日水陆法会,李公子可曾记得,有白莲教的席位?”
“嗯。”
“那白莲教来人,为首的名为大圣,十年前,我南下之时,曾被人追杀,被他救了一命,那时他就曾给我说过一种秘法。”
“什么秘法?”
“法王心。是用赤子之心为主药,炼制出来的一炉大丹,生死人,肉白骨这种事情,对这大药来说,简直就是浪费,这法王心,服下不仅可以延寿百年,还有可能成佛。”
“应身佛?”
“既然知道这个,那施主应该就已经对本寺的手段有些了解,可白莲教的成佛,跟本寺有些出入,本寺成佛,修的是他佛,白莲教成佛,是证己为佛。”
“呵,那对你们来说,还是邪法勒?”
“也不能算。佛门功法种类甚多,散经野经多如牛毛,不曾有正邪之分,只能算一种手段。”
说到这,伏龙罗汉笑着……想摇头,没摇成功。
刀还在脖子上架着呢。
“毕竟,说到底,我等谁也不曾见过真正的佛。”
“那赤子之心,便是霍允的心了,动手的人是谁?吃那丹药的人又是谁?”
“施主是要寻仇?”
“不然我刀白带了。”
伏龙罗汉这次是真的摇了摇头,脖颈跟绝刀相撞,硬是让绝刀在皮肉上撞出来几颗火星。
“老僧不知,那大圣虽然是知晓,但不一定是动手之人,吃丹药的,更不知道,也不可能是大圣。”
李玄的刀还架在他脖子上。
不是威胁,是为了证明点什么。
至于为了证明什么,李玄自己也不知道。
“白莲教有个普华尊圣,知道吗?”
“知道。”
“他什么境界?”
“不知,但应该跟月光菩萨差不多。”
“跟月光菩萨差不多,还是跟住持差不多?”
“跟月光菩萨差不多。”
“跟我呢?”
伏龙罗汉笑了:
“他……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算是元婴之上?我也不甚清楚。”
“他跟大圣关系如何?”
“你是想问杀了大圣,他会不会来找你?”
“差不多的意思。”
伏龙罗汉摇了摇头:
“先不说那个,大圣不好杀,而且,这事儿也怨不到他身上,对他来说,这本就是本门秘法。”
“秘法?”
李玄被气笑了。
“秘法用得着遮遮掩掩?秘法用得着杀人越货?哦不对,还是杀人挖心!”
伏龙罗汉双手合十:
“确实如此,白莲教的法门,要么残害己身,要么残害他身,很是公平。”
公平个屁!
李玄不跟他多叨叨:
“你就告诉我大圣在哪!”
“不知道,但大抵应该是回总坛去了。”
“白莲教总坛在哪?”
“据我所知,白莲教跟我净土寺算是北凉的两大宗门,所以为了和平起见,选择的地方也是离得很远。”
“多远?”
“西行两千里,甘泉城。”
“艹。”
李玄这下把刀放下了。
两千里,路上也不一定找到,等过去那个劳什子大圣说不定又跑了。
伏龙罗汉双手合十:
“施主跟我佛有缘,如果修的我佛神通,说不定可以找到幕后的黑手。”
“没兴趣。”
“没兴趣为兄弟报仇?”
“没兴趣被秃驴骗。”
骂了句,李玄就拍拍沟子走了。
伏龙罗汉也不恼怒,也不失望,只是微微抬头看天。
呵,这世界可真大。
……
“白莲教总坛我管不到,但是这附近的几个据点,我非得给他拔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记住,你是我袁家的左侍将,我袁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袁家让你不做什么,你就不能做什么!问不着为什么!”
“入娘贼的,老子成了你们的奴隶了?”
“你拿的不是我们袁家的银子?喝的不是我们袁家的酒水?”
“入娘贼的,老子不干了!”
扯下腰牌,脱下衣服,顺便还扣了扣嗓子眼,把胃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然后又蹲下留了泡屎尿,肖无恨骂骂咧咧的从袁家出来了。
“入娘贼的狗东西,真把他爷爷当儿子玩了!”
肖无恨气不过,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天冷,身上还光溜溜的,就一条亵裤。
伸手就扯过袁家门口侍卫,直接当着大街上把他衣服扒了,传到自己身上。
“肖无恨!你干什么?”
追出来的袁琳瞪大了眼睛,这一幕在北凉出现,就跟打袁家的脸差不多!
还是在街上,当着老百姓的面打!
这要是不管真就完了!以后谁都知道袁家好欺负了,要是老百姓也知道了该怎么办?
那不乾坤颠倒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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