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那一刻,徐令仪头脑一片空白。
她完了!
她甚至顾不上此刻,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身无寸缕的窘迫。
满脑子都是害怕恐惧。
最怕的事还是发生呢?
如今祁渊发现了一切。
他此刻想必己经彻底认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了吧?
她抛弃了他,还做了他侄子的妃子。
他知道了她的卑劣,知道了她的心机和算计。
祁渊会如何对她?
“不说话?”祁渊漆黑眼眸中翻涌着暴虐的戾气。
她满眼都是泪珠瑟缩着,像是可怜的小鹿,瑟瑟发抖,惹人怜惜。
若是以往,祁渊只怕早就心疼到无以复加,会将她抱在怀中安抚。
可此刻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更加用力。
“他什么时候碰你的,这段时日碰了你几次?”
祁渊冷笑着,“成亲以来本王没舍得要你,没想到却便宜了他!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
“抛弃本王,同他一起翻云覆雨时,可有片刻想到过本王?你可知本王的心有多痛?”
“本王忘了,你是个没心的女子!”
他垂眼看着哭泣颤抖着的她,喉咙中发出了冷笑,双眼猩红如猛兽一般。
祁渊狠狠粗粝的指腹握住徐令仪的下巴,极为凶狠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手腕,推高至头顶,将她桎梏在假山角落。
他像是要把这些时日的痛苦,思念,担忧全都发泄到徐令仪身上。
他不像是在吻她,而像是在咬她。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徐令仪手心全是汗,她很痛,也很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暴戾阴鸷的祁渊。
他对她再无任何怜惜,只有进攻。
她被他吻到浑身无力,头脑发晕,甚至无法站立。
是他抓住她,这才叫她没有滑落到地上。
“呜呜……”
徐令仪呜咽着,她喘不过气来,似乎所有的空气似乎都叫祁渊索取殆尽。
她从未想过,他的吻也会叫她这般害怕。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汗,顺着锋锐的眉骨滴落,一路滑到她的身上。
在徐令仪要被亲晕过去的前一秒,祁渊才像是勉强餍足一般,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今日时机不对,暂且放你一马。”
他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哑,像是己然压抑到了极致。
他没忘记他们是吃饭中途出来的,若是她太久没回去,只怕惹人怀疑。
祁渊最终还是忍住了内心疯狂的冲动,将脸埋在她的胸前。
“只是下一次,本王便不会对你这般仁慈。”
徐令仪没听见祁渊的话。
在他松开她后,她抓住他的衣裳,迫切呼吸着,拼命汲取空气。
她的模样看着格外娇弱可怜,幸好祁渊刚才还有仅存的理智,这才没将她的嘴咬破亲肿。
“本王只是亲你,你便受不住,在他床上,你也这般无用扫兴?”
祁渊早就预料过,他们会发生关系。
他也早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都要她。
她也只能是他的。
事己至此,他不能介意,只能接受。
可他依然生气,便控制不住用这些话叫她难堪,像是要叫她同自己一般痛。
“妾身没有。”
徐令仪刚才便想解释,但是她被祁渊亲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心中清楚,叫祁渊抓到后,她便再无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之前她能从燕王府逃出来,只是因为王府没人防备她。
也没想过她会逃,这才叫她抓住了空子。
但如今,不可能了。
日后她只怕要一辈子都留在祁渊身边,除非他厌弃了她。
“王爷,妾身还是清白之身,入宫这段时日以来,陛下顾忌还在孝期,夜里从未来过妾身宫中。”
“白日陛下忙于朝政,我与陛下,也没有过任何亲近。”
徐令仪抬眸怯怯流着泪,脸色苍白解释着。
她如今注定逃不脱祁渊的掌控,便只想尽力消除他的怒火。
他阴鸷森然的模样,叫她心中格外害怕。
祁渊一把捏住她的脸,“真的?”
他从未碰过任何女子,只想要她,便希望她也如他一般。
谁又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同别的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呢?
祁渊越喜欢她,便越不可能大度。
“王爷……是真的,妾身没有骗您。”
祁渊嗤笑一声,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的话本王却是半个字都不敢信了,本王还记得你是如何哄骗本王,又是如何将本王抛弃 ,本王只是没坐上皇位,你便变换容貌,转身投入本王侄儿怀中。”
祁渊粗粝的手掌死死握住她的细腰,在她腰间摩挲,甚至有往下滑落的趋势。
“到底有没有叫他碰过,本王自会检验。”祁渊声音沙哑低沉。
就算碰过,他也只能勉强自己,不能在乎,只能告诉自己想要的只是她这个人。
只是这些话,他绝不可能告诉她。
他也绝不能轻拿轻放,她做的这些事。
若他原谅的太过轻易,日后她只怕还敢抛弃他。
他也不能承受,再被她抛弃第二次了。
祁渊拿起假山内的一套新衣服,一件件给徐令仪穿上。
他伸手捏着她巴掌大的脸,大手将她脸上的泪擦去。
“哭什么,现在本王还未做什么,你便哭个不停,日后的日子,你要怎么过,哭死吗?”
她抖的越发厉害,眼泪也如泉涌一般。
从前祁渊一首待她如珠如宝,他待其他人有多苛刻,对她便有多宽容。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祁渊的冷漠。
“若是被陛下他们看出来,你便一个人去同他们解释交代,就算本王愿意放你一马,陛下和太皇太后能放过你?”
“到时候你这样抛弃丈夫的女子,会被如何惩处?你想好了?”
祁渊假意威胁着她。
他不可能叫陛下他们知晓。
效果很明显,徐令仪终于止住了眼泪。
“本王会再安插五个暗卫去你身边,你配合接收他们,别想着逃跑,十日后狩猎……一切听从本王安排。”
徐令仪不敢问他安排了什么,但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留她在宫中。
只是此刻她还不知晓,祁渊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个房间。
“听见了吗?”祁渊语气冰冷。
徐令仪连忙点头。
“回去!”
祁渊先行回去后,没多久徐令仪也回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太皇太后关心。
“渊儿的要事处理完了吗?”
祁渊一本正经点头,“嗯。”
送走太皇太后他们后,祁渊打算今夜偷偷潜入宫中,除了暗卫在她身边,他也要亲自盯着。
绝不能叫她跑了。
在此之前,祁渊再次关心书房暗室的进度。
“王爷放心,工匠们日夜赶工,大概还要五日便能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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