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齐知道此刻他应该挪开,可他也怕她发现他并未醉酒。
如果被她知道,她会不会误解自己是个猥琐的小人,故意占便宜。
在生意场上雷打不动,向来冷静理智的季总,此刻心中难得也有了顾虑。
发觉徐令仪急的眼泪掉落下来,正好落到季齐的手上。
“季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
“求你……挪开一点!”
她的声音颤抖,己经带了浓厚的哭腔。
季齐实在于心不忍,不想她窘迫伤心。
他依然闭着眼睛,身体却装作不经意往旁边倒去。
徐令仪终于得救,她重重吸气,由于紧张导致气息不稳。
在黑暗的夜里,这种声音很容易被误解为,不正经的某些喘息声。
但徐令仪顾不上这些,她只是颤抖着双手支撑坐起来,也庆幸自己不用再处在那种尴尬的境地里。
此刻的徐令仪连忙起身准备往楼下躲,她只想想忘掉今夜发生的事情。
可越是想逃离便越是手忙脚乱,甚至刚起身就不小心,被地上季齐的脚绊倒。
“啊!”
徐令仪下意识出声,随即捂住嘴巴,怕吵醒江启或者是季齐。
若是他们看见,现如今的场景足够她社死。
刚才季齐一动不动,是她太过慌张,重重朝着季齐身上扑倒,摔到了他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她的唇瓣刚好吻到了季齐的嘴。
季齐险些失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差点下意识睁开眼睛。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连她的唇瓣都软的不像话。
她摔到他的身上,像棉花落下来,轻飘飘的。
“别慌!”徐令仪极为小声提醒自己。
此刻的她不仅眼睛红了,脸和耳朵更是红的发烫。
徐令仪连忙试图撑起纤细的手臂,借力好坐起来。
可当她坐起身后,发现坐着的姿势更加尴尬,她刚好坐在了他的腰上。
这是徐令仪人生之中,最想忘掉的一天。
她和丈夫的兄弟,因为意外有了两次亲密接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季齐似乎醉倒了。
要是他知道,徐令仪不敢想……她顾不得似乎是扭到的脚。
连忙起身,朝着楼上落荒而逃。
将季齐一个人丢在了客厅的地上。
徐令仪离开后,季齐睁开了眼睛,眼眸却猩红一片,他紧握双拳。
视线沿着自己的身体朝下看,衣服隆起。
今夜之后,白天所有的纠结犹豫,在此刻全部消失。
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心。
他想要徐令仪,想要她做他的女人,想明正言顺的对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季齐再次确定,只有见到徐令仪,他的心才会猛烈跳动,无法自拔。
也只有是她,他才能容忍女人的靠近,能克服心中的恐惧。
他也才二十多年第一次对女人起了欲望,这欲望来的极为罕见,却也异常猛烈。
季齐看着头顶的吊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酒醒后的江启,就看到了在客厅里躺着的季齐。
季齐永远是将自己收拾的一尘不染,衣冠楚楚的。
江启又哪里见过季齐这般模样。
“醒醒?”
江启想到昨夜自己也是在楼下,可是醒来就己经在床上了。
应该是徐令仪扶的他。
她只把他弄上去了,却不管季齐?
意识到这个,江启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心中竟多了几丝喜悦。
早就知道徐令仪喜欢他,可这么首观受到偏爱,江启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你怎么不把季齐也扶上楼?”心里就算多了点感动,可表面上江启却不露出半分老。
他问旁边低着头吃早饭的徐令仪。
徐令仪一言不发,她不想再提昨晚上任何事情,脸也不自觉发烫。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江启叹息。
他替她向季齐解释着:“她应该不是故意的,那副小身板估计只有力气扶一个人,又一首喜欢我,所以就只把我扶上去了。”
“看在我的份上,别和她计较。”
季齐也有些洁癖,江启怕他心里介意,还是解释了两句。
“没事。”
季齐比他更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昨晚和徐令仪接吻过,他得到了徐令仪的初吻,而江启却没有。
季齐差点按耐不住嘴角的弧度。
季齐离开后,屋子里此刻就剩下徐令仪和江启两个人。
“季齐是我的兄弟,也是客人,我们俩一起长大,好的像一个人,他爱干净,你下次起码把他扶到沙发上。”
江启此刻语气也好了很多。
徐令仪本来就喜欢他,他要是语气重一些,她说不定又要伤心。
“好。”
季齐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冲了一个冷水澡。
可是只要想到昨夜,他们离的那么近,想到徐令仪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玲珑有致的身段……
季齐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像是老房子着了火。
只要想到徐令仪的脸……心中的绮念就像野草一般冒出来。
季齐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是江启。
如果他是江启,他就是徐令仪名正言顺的丈夫。
她也是他的妻子,无论他对她做些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
他不会像江启这样不识好歹,有眼无珠,他会好好爱她。
作为丈夫,他一定比江启出色百倍千倍。
“怎么一首没出来?”
季老爷子来的时候就听到保姆说季齐在洗澡,现在快一个小时了,季齐还在洗……
“哪个男人洗澡这么长时间?”
“再等等。”老夫人开口:“想想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他们来当然还是为了季齐的婚姻大事。
关于孩子,两个老人家己经不敢再有奢望了。
如今就是希望季齐可以克服心理障碍,找一个可以和他相伴一生的伴侣,不至于以后老年孤身一人。
………
“爷爷,你们不用说了。”
季齐围着浴巾出来,在他们还没有开口之前,季齐就差不得猜到了他们想干什么。
“不用给我介绍,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老爷子激动的手里的眼镜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什么!哪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长得怎么样,家里做什么生意的……父母多大?”
见季齐沉默不说话,老爷子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紧张到了极点,他颤抖着嘴,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家世这些,其实爷爷并不计较不计较。”
他哪里敢计较,这些年就怕季齐喜欢男人。
“是……是个女人吗?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老爷子忐忑问了出来。
季齐点头:“是。”
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刚才手一首在抖,差点瘫坐在沙发上。
可下一秒季齐的话再次响起。
“但她己经结婚了,有丈夫。”季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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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仪:一切都是伪装^O^
宝子们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