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
“何,何将军,东靖军打,打过来了!”
“怎么可能?!”
何彪将士兵一把提起,道:“小都督的队伍在我们前面,东靖军怎么可能过得来?”
“千真万确,距离南通城只有五里地了!”
“探清楚没有,有多少人?”
“大约,大约十万!”
闻言,何彪怒目圆瞪,将士兵一把扔在地上,道:“十万人!东靖军这不是奇袭,是要攻城!”
“何副将!”
“末将在!”
“加强北城门防务,动员战士们应敌!”
士兵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何将军,他们不是奔着北城门来的……”
“那是哪个门?”
“他们分成两队人马,同时从东城门和西城门而来。”
“欺人太甚!”
何彪大步朝厅外走去,高喝道:“何副将你守东城门,本将军守西城门,他们敢冲着我来,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诺!”
大雨磅礴。
西城门下,激烈的攻城战已打响。
赵虎到达城下后没有停歇,立即对南通城发起进攻。
队伍所准备的攻城器械并不多,战士们除了撞门外,便是搭着人梯让那些身手好的往城头上冲。
“放箭!放箭!”何彪亲自在城头上指挥,狠狠的朝身旁的弓箭手肩上拍了一下。
弓箭手不敢怠慢,弓拉满弦。
“喀嚓!”
箭还没射出去,弓便折断了。
何彪问道:“怎么回事?”
“何将军,这弓泡的太久,承受不了太大的力……”
“全坏了吗?不是还有能用的吗??”
“是有,但将军你吩咐要凑齐五万人的军备,军需官便不得不以次充好,导致现在军备良莠不齐。”
“混账!”
“喀嚓!”
“喀嚓!!”
“喀嚓!!!”
弓箭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轮箭射下去,只有不到百支落入东靖军中,对他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上来了,用人堵!绝不能让他们进城!”
何彪抡起大斧将一个爬上来的东靖战士打下去,高声道:“城破了,我们都得死!”
“杀!!!”
“嗖嗖嗖嗖嗖——”
进攻的东靖军也开始放箭,一支支箭矢穿透南周战士的盔甲,城头上顿时倒下一大片。
有士兵哭喊道:“盔甲也泡坏了,根本挡不住啊!”
何彪堵在一个口子上,怒道:“挡不住也得挡!来人!倒下一个填一个!”
越来越多的东靖战士上了城头,那些南周战士除了弓箭和盔甲被泡坏了,许多人的兵器也都生了锈,兵刃碰撞之间,南周军明显处在了下风。
倒是何彪非常悍勇,始终没退一步,已有不少东靖战士倒在他的大斧下。
见状,观察了一会的赵虎抽出刀,在马背上一点,整个人纵身跃起,又在城墙上连踏数步,然后在何彪面前跃起,一刀斩下!
锵!
何彪用斧刃横档,一道道劲风从何彪的脸颊与身侧划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道被刀威震伤的伤口。
“两断刀,好霸道的刀威!”
何彪惊叹一句,道:“但要破我不容易!”
“是吗?”
赵虎哼笑了一下,顺着墙壁跃到城下,抬头朝何彪看了一眼,说道:“破你不容易,破城有何难?”
言毕,赵虎走到城门前,双手举刀,拿出比刚才对何彪的那一刀更强的实力。
一刀斩下!
门前的战士纷纷避让,只见一道气浪在城门上一闪而逝,然后门分成两半砸了下来,露出门后一双双惊恐的眼睛。
赵虎高举破刀,高声道:“夺城!!!”
东城门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军械坏了的南周军根本挡不住势不可当的东靖军,衡文昊身先士卒登上城头斩杀了何副将,没费多少功夫便破门。
“走吧何将军,东西城门都破了,守不住了!”何彪的亲随把他往城下拉。
“何副将呢?”
“已经阵亡了。”
何彪敲了下自己的头盔,也自知无力回天,懊恼道:“小都督和军师把南通城交给我,却被我弄丢了,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们。还不如拼死一战,多杀几个!”
“何将军切莫如此,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你死在这里不值得!”
亲随们纷纷跪下,劝道:“将军你不走,兄弟们便都不会走,请将军给南周多留些人吧!”
“是啊将军,撤吧!!”
“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何彪一斧头劈在城墙上,大怒道:“赵澄,我与你不共戴天!!撤!!!”
……
羊庆之率大军来到南通城下。
城头的帅旗飘荡,俨然已是赵字。
灰袍叹息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道:“南通城易主,下了快一个月的雨偏偏在这个时候听了,真是讽刺。”
“天佑赵澄。”
羊庆之恨得牙痒痒,盯着城头说道:“现在拿下南通城,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灰袍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这时,赵虎和衡文昊从城头上出现。
赵虎手捧着喇叭喊道:“小都督,你家何彪往南边跑了,快去与他汇合吧!我怕他想不开,还没见到你就自寻短见了!”
“休要猖狂!”李赟庆枪指赵虎,怒道:“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你当我傻啊?”赵虎努努嘴,道:“有本事你再攻城,你要能进来,我陪你玩。”
“可恶!”李赟庆请命道:“小都督你说的没错,现在打南通城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只要再次夺下南通城,就能把赵澄再赶回江峡关去!”
“哈哈哈哈哈——”
城头上的赵虎大笑起来,道:“真是天真呢!”
赵虎手捧成喇叭对城下大喊道:“南周军的将士们!你们好啊!你们的粮草都在城中,而且大部分都已经被雨水泡发霉了!你们要攻城?饿着肚子打吗?”
“还有,我家大将军就在你们后面,脱贴将军正朝你们杀过来!善意的提醒,再不走你们就走不掉了哦!”
羊庆之眯着眼睛说道:“不愧是赵澄的近侍,嘴跟他主子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