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君道:“何止腹黑,还精于算计、布局,心狠手辣!”
赵欢点头道:“当年若是没有她,往小了说,袁修肯定撑不住,往大了说,大靖估计都亡了。”
沐昭君抓住赵澄的手,安慰道:“澄儿你也别害怕,要是真不想娶,咱们家就算抗旨也支持你。”
赵澄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中放着光。
“她好生猛!”
“我好喜欢!!”
赵欢和沐昭君的表情僵住。
沐昭君劝道:“真不再考虑考虑了?”
赵欢也劝道:“这丫头是个猛人,爹怕你驾驭不住啊!”
赵澄撇撇嘴,道:“爹你是怕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想起当年的事尴尬吧!”
赵欢把长发往后撩去,道:“我怕什么?!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丫头!”
“啧啧啧……越这么说越心虚!”
赵澄信誓旦旦的说道:“爹和娘不懂。”
赵欢疑问道:“不懂什么?”
“不懂袁韵想要的是什么!”
赵欢会心一笑,道:“我懂,我懂她想要怎样的生活,她也知道我懂,所以才会选择我。你们放心吧,袁韵嫁给我之后就只是你们的儿媳妇。”
赵欢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怕?”
赵澄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赵欢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外面的风流债咋办?”
“这您老就别操心了,我真心待人,问心无愧。”
赵欢和沐昭君对视一眼,夫妻俩都叹了一声。
沐昭君恢复严肃的神色,道:“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朝廷已发来信件,说礼部尚书陆昭亲自来右相府商议大婚之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和你爹会与陆尚书好好的谈,帮你把婚事办的风光些。”
“我只有一个要求,大婚之后,纳春琴为妾。”
赵澄脑袋有些晕,喊道:“娘,你就那么喜欢春琴吗?”
沐昭君反问道:“你自己的大丫鬟,你不喜欢?”
“我喜欢当然是喜欢的……但你为何非要她做我的女人?”
“娘的阅历,也是娘的直觉。只有春琴管着你,娘才放心。只有春琴成为咱赵家的人,娘才敢把赵家交给你!”
“可袁韵是长公主,她要是不同意……”
“是你自己说的,袁韵嫁过来就只是我们的儿媳妇,而且这个事是你的私事,我和你爹插不上手,你自己想办法搞定。”
“那我……”
沐昭君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
说罢,沐昭君起身,见赵欢没动,朝赵欢扫了一眼,道:“咱们也该休息了,还是你想就睡在这?”
“来了夫人!”赵欢赶紧起身跟着沐昭君走出去。
赵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踉踉跄跄的在椅子上坐下,感叹处理家务事实在是太难了。
比对付苏万三和羊庆之难多了!
……
从陵山到国宴,赵澄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回到燕川,生活总算恢复正常了。
赵澄每天的日常就是白天逛逛书屋和商行,晚上逛逛红袖楼和会所,偶尔夜不归宿去书屋和陈菲儿探讨画技。
羊采娥又带着闫兰出去了,听冬画说,上次她和金大侠蒲先生他们一起出去的效果很好,又相继有大儒和名流邀请羊采娥和蒲先生。
和金大侠酒仙这种埋头创作的作家比起来,曹笔畅和蒲先生的性格更适合跑场子做讲演。
赵澄是认可的,毕竟他开办书屋的初衷就是为了赚钱。
和前世的演艺圈一样,有沉浸演戏专心做内容的,也有成名后通过综艺掌握财富密码的,赵澄早发现了蒲先生有这方面的才能,只是没想到羊采娥居然也行。
也好,从目前小说的销量来看,曹笔畅虽不至于垫底,但远远比不上金大侠、易神和酒仙这三尊大神,能找到其它的路子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羊采娥不在书屋,赵澄来书屋的次数就频繁了些,当然他也的确有正事要找陈菲儿。
答应袁修的画册‘特别版’不能耽误,还有《嘤嘤嘤》下册的发行也迫在眉睫。
赵澄去红袖楼在外人眼里是好色贪玩,是娶长公主过门前的狂欢,但实际上也是正事居多。
一是了解红袖楼的经营情况,二是打听燕川城这段时间的小道消息,三是他想把书屋搬进雅俗庄园去,并秘密的成立类似于前世那样的报社机构,只是他目前手边没这样的人才,便先和郑红袖商量。
主要的事情安排妥当后,赵澄便在家里做着规划,并一反常态让杨桃枝教他习武。
陵山和国宴的经历,让赵澄见识到了武者的强大,心里有些痒痒。
某日,赵澄正在确定《嘤嘤嘤》下册的发行方案时,赵五送来一封书信。
赵澄拆开书信,是王玉岑寄来的。
王玉岑在信中说,王刃被任命为大靖新北三郡的总都督,已经带着王玉峦去上任了,而她和母亲薛云则被留在了长绥。明面上是说新北三郡还不太平,母女俩去了不安全,但其实就是留在皇帝身边作为人质。
王玉岑对赵澄表达了想念和祝福,说她无法自由出入长绥,来不了燕川,希望赵澄有机会去长绥的话,就顺便去看看她。
“我晚上给她回信,你明天再寄出去。”
赵澄将信折好,继续埋头弄方案,问道:“我三天没出门了,外面还有什么事吗?”
赵五道:“陆尚书到了。”
“陆尚书自有我爹娘接待,婚期的事情他们商量就行。”
“朴无敌整天和燕川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十来人,我觉得他扯了主子的虎皮。”
“我带他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尽快摸熟燕川的情况,这是好事。”
赵澄微微一笑,心想这就是朴无敌的本事。
那家伙能凝聚人。
至于扯虎皮,那肯定是扯了的,但扯虎皮也需要技巧,不是你抱上谁的大名,谁就愿意跟你处的。
要懂得资源整合,经营人脉,不然关系永远只会浮在表面。
“那就没什么大事了。”赵五转身离去,走到门后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