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自幼习武,身体健康无比,除却练武和上战场受伤,平日里连个风寒都极少。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就是强壮的体魄,让她可以一次一次从生死边缘活着回来。
然而,她此刻只恨自己身体太好,为什么不能晕过去,她就不必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经历了那么羞耻的事情之后,不但没睡着,反而清醒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面红耳赤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情绪,脑袋、心里全都填满了羞耻,恨不得灵魂脱离,不要这肉身。
炙热的手掌爬过肌肤的感觉依稀残留,全身上下感觉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
一支长臂伸过来,大力的将她揽入滚烫的怀抱,肌肤相贴,宛如烙铁。
“啪!”
秦婳一掌打下去,毫不留情,手臂上立刻浮现清晰的手掌印。
空气有片刻的寂静,仿佛猛兽发怒的前兆,然而最后只是幽幽的响起一声:“婳婳,你打我~~~~~”
本就靠得极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激起阵阵战栗。
还有那委屈幽怨的语气听得人心尖儿一软,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可明明是他耍流氓、不要脸,不做人……
秦婳想逃,可刚刚一动,那滚烫的身躯再一次贴上来。
“爱妃原来也睡不着啊,如此,良宵苦短,切莫辜负。”
邪恶的恶龙等待许久,再一次开启饕餮盛宴。
一次、两次、三次……所以,到底谁才是吸了蝶恋香的那个人?
就算秦婳身体是铁打的,但肌肤是娇软的,初次云雨,可经不起这般要翻来覆去不知节制的索求。
在某人贪得无厌还想继续沉沦之时,秦婳积蓄最后的力气,狠狠将人打晕。
“唔……”
差点儿没压死她。
全身僵硬,汗水粘稠,打一场仗下来都没这么累,主要还羞耻。
将不要脸的太子爷推去一边,触及那赤裸的身躯,瞬间视线像是被火烫一般,赶紧扯了被子盖上。
目光撇过那一身暧昧带血的痕迹,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羞耻、脸红、绝望、没脸见人。
隔间备了热水,秦婳随便洗漱一番穿衣出来,看了眼昏迷在床上的太子,翻窗出去了。
正门口聚集了四个宫女、八个太监,随时准备着进来侍候,从正门出去,她丢不起那人。
“嘶!”
脚下一软,堂堂秦家少将军,竟然有脚软到差点走不动道的一天,幸亏没人看见。
现在是丑时左右,天际一片漆黑,太子府倒是留了不少盏灯,所以走在这里也不至于看不见。
灯火昏黄,看得人昏昏欲睡,然而夜风寒凉,一阵风吹来,让秦婳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人瞬间清醒了。
忍住身体不适,撑着柱子往回走,刻意避开守夜的侍卫回到西院。
林满月他们都歇下了,知道她在太子那里,也没人留下守夜,秦婳没惊动他们,悄无声息的回房。
倒在床上,想着今晚的事情,太突然太意外,不明白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一直抗拒的圆房,结果在一个自己完全没准备的时间,毫无防备的就完成了。
脑海中闪过些许画面,瞬间打断冷静的思绪。
“楚云绛……”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血肉。
然而恨意刚起,耳边想起某人邪恶荡漾的声音:‘爱妃咬得这么用力,可是不满意?别急,孤这就给你~~~“
秦婳目光空洞的看着床顶,她就像是被彻底污染了一般,抗拒、绝望,但怎么都无视不了。
本以为会没有睡意,但身体实在疲倦,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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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寝殿里,在秦婳离开不到一刻钟太子就醒来了。
脖子的酸痛,空荡的大床,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珍宝跑路了。
昏暗中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恼怒,但很快被餍足潋滟的愉悦占据。
今夜是意外,是他都没想到的意外,但他喜欢这样的出乎意料。
他的爱妃果然如想象中那般可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秦婳~~~”打上了他的标记,还能跑到哪儿去?
想到她那各种情态,娇羞、震惊、羞恼、难以抑制……还有,恼羞成怒,愤恨不已。
突然间就打消了追过去的想法,猎物嘛,一张一弛,不能逼得太紧。
他势在必得,但比起把人逼到绝路屈服,他更希望得到她主动的亲近。
想必不用太久。
片刻之后,太子洗漱一番,一身玄衣玉冠走出来,无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直接轻功出了门。
惊蛰和惊霜二人立刻跟上。
暗地里将太子妃和太子行踪尽收眼底的影卫:……两夫妻不是刚圆房嘛?这一脚前一脚后的离开是闹哪样?难道是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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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谢未央伤势很重,脑袋撞到柱子,直接开了一个窟窿,头骨凹下去一片,血流一地。
太子是一点儿没留手,能活下来全靠她运气和太子仁慈没有补刀。
皇后吓得眼睛都不敢闭,一脸怒容的督促太医赶紧治,治不好她饶不了他们。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皇后往死里逼他们也没用,这头破这么大个洞,还流了那么多血,他们能做的就是极力保住谢未央的性命。
但能否醒来,醒来之后如何?
他们说不准,现在也不敢说,只能低头赶紧想办法。
皇后此刻心里恐慌,一半是疼爱谢未央,一半是无法对谢家交代。
“逆子、逆子……”
皇后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香怎么会对太子没用?这谢未央年轻貌美,哪儿有男人不爱,太子怎么就能视而不见?
要个女人而已,不该是轻而易举且欢愉的事情吗,他怎么敢下如此狠手?这让她如何向谢家交代?
她这个当母后的难不成还会害他吗?
娇娇美人、谢家助力,其他皇子谁不想得到,他竟然……
“本宫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谢皇后气到直拍桌面。
“不对……”她猛然抬头,表情森寒,咬牙切齿:“都是秦婳,对,是她,要不是她,未央该是太子妃,一定是她蛊惑了太子,本宫饶不了她。”
秦婳:“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