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像是看见了肉的狼(1 / 1)

秦婳一身伤口不少,但重伤只在手掌,等玉筝帮忙包扎好,她只觉得昏昏欲睡,躺回床上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旁边来来去去不少人,嘴里还被为了苦涩的药汁,等到醒来天色大亮,已经是第二天下去了。

“玉筝……”

一开口,沙哑撕裂。

昏睡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身体这个状态,显然过得并不好。

玉筝扶起秦婳,端起一杯水喂给她:“娘娘慢些喝,你这烧了六七个时辰,身体定是不舒服,得慢慢缓和。”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

不过她身体极好,不可能受这点儿伤就发烧昏迷,应该是那兵器上带的毒。

毒药解了,但后遗症可不小。

亏得太子那里有解药,不然她救个人还把命搭进去,死不瞑目。

秦婳不想说话,喝了水继续躺下。

后来喝了些米粥,又喝了药,秦婳依旧难受,继续睡过去。

再次醒来她是被热醒的,全身冒汗,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熟了一般。

睡梦中就难受不已,奋力从混沌中挣扎醒来,一把掀开被子。

明明是大冬天,却能看到被子在冒着热气,还真是把她蒸了。

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嗓子眼干得像是要着火一般,她顾不得其他,掀开被子走向桌子,猛灌了好几杯水。

“咳咳……”

咳嗽声突兀的响起,秦婳端着杯子转身,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太子爷。

一身玄色寝衣,披着大氅,头发只是随意的扎了一下,看起来慵懒随性,张扬的眉眼带着几分散漫不羁。

那天晚上吐血昏迷好似破布娃娃一样的太子爷,此刻又恢复了尊贵傲气。

若不是她身上的伤口还有感觉,她都觉得那天自己看到的是做梦。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为什么在她房间?

“咳……”差点儿被水呛到,擦了擦嘴:“殿下怎么在这里?”

楚云绛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向来空寂无波的眸子深谙几许,他这位太子妃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只着寝衣,单薄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完全贴在身上,将女子的曲线起伏完全勾勒了出来。

她的身子不似寻常女子般瘦弱娇柔,有着独属于她的魅力,修长柔韧,尤其是那腰,细得仿佛能一掌折断。

可就是这么个纤细的女子,好不费力的将他抱起,带着他冲杀战场,无人可挡。

当然,也是这么个女子,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太子固然身体无力,但当时还是有意识的,发生了什么他都清楚,尤其是自己被她剥光的时候。

脸颊滚烫,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若说之前他是出于个方面的考虑,觉得秦婳很适合做他的妻子,那从昨夜开始,有些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目光从上而下,那完美的起伏、那细得惊人的腰肢、那饱满的曲线,每一处都好像长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尤其是此情此景,看得眼睛发烫。

敛下眸子掩住那些起伏的汹涌:“爱妃……孤只是来看看你……”

秦婳走过去,突然觉得有些冷,是身上的衣服冷了,贴在身上冰人。

低头一看,顿时皱眉:“殿下你……”

对上那灼灼的目光,秦婳话语卡住,这什么眼神?

怎么像是看见了肉的狼?

“咳咳……”恶龙尚且还有一丝廉耻之心,转过头去,起身:“孤一会儿再来。”

秦婳看了眼外面天色,现在夜半三更,一会儿还过来做什么?

太子一走,玉筝她们马上进来,赶紧打了热水给秦婳擦身。

又是换衣服又是换被褥,一番折腾下来,秦婳才终于舒服了。

也是这是她才发现身上的伤口不怎么疼,新上的药凉凉的,很是舒服。

小一些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愈合,就连受伤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

这味道闻着就有不少名贵药材在里面,太子的药倒是好用。

秦婳倒是舒服了,却不知一墙之隔有人盯着灯火难以入眠。

恶龙看着宝物,馋了......

----

“太子妃,殿下请你过去用膳。”

果然,躲不开的一日三餐。

秦婳气得磨牙,她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去侍候用膳,这太子真是没人性。

等她穿好衣服过去,早膳已经摆好,十几道菜品摆了一桌子,就两个人吃,每次看都让秦婳觉得奢侈且浪费。

“爱妃……”

太子走出来,一身紫色麒麟服,金玉冠发,玉带束腰,少年身量修长却不单薄,举手抬足间尽显修养和尊贵。

看起来伤势全好了,已然恢复初见之时的气势。

明明那天看起来还一副要死的样子,之前身体也不怎么好,这恢复的速度也太惊人了。

那吐血到要死的样子总不会是装的吧?

还有那目光是怎么回事?

灼热得像是火焰燃烧。

尤其是爱妃这两个字,辗转唇齿间,听起来怎么越来越让人起鸡皮疙瘩?

肉麻~~~!

“太子恕罪,妾身手不方便,怕是不能侍候你用膳了。”

冷淡拒绝,转身就想走人。

太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宝石般剔透的眸子里流光潺潺,眉眼间依旧是少年太子的傲然:“不必侍候,就是一起用膳,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孤立刻让人去做。”

秦婳惊讶的看着他:“殿下……”

因为她算是救了他,所以才这般‘热情’吧?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不,她还是想留着这一份‘救命之恩’作为未来交换的底气。

若非如此,前夜她不会主动去救他。

她并非纯粹的想救太子,所以此刻也不能坚定的冷脸。

“我都可以,不必再麻烦。”

“好。”

太子牵着秦婳坐下才放开手,那手握住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一放开秦婳反而觉得不自然。

尤其是想着那天自己不但从水中抱起太子走了一路,还把人剥光了……

事急从权,她当时也是情势所逼,但是这事后想起,实在是别扭羞耻得很。

努力把杂念从脑海中甩出去,多吃东西少动脑子。

秦婳现在只得左手能用,若是用兵器确实不如右手灵活有力,但吃饭还是完全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