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气运(1 / 1)

九万里上 金柜角 2110 字 4个月前

“不能忘记什么?”李川问。

“不记得了。”常潇说。

那还不如全忘了,李川心中吐槽着,又听常潇说:“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便有了一种冲动,要找《纹经》传人治病。”

之前常潇醒来的时候也提过这件事,不过此时他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他说:“而且我床头的墙上,书案上,还有手臂上,都密密麻麻刻着纹经两个字,我确定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可能这就是我不能忘记的事。”

“那些字还在吗?”金熔问。

“手臂上的早就没了,墙上和书桌上的还在,先生想看的话,那就要去一趟庄子上了。”常潇说。

李川被常潇喊得头疼,于是说:“我们年岁差不多,你唤我李川就好。”

“好的。”常潇很顺从。

李川寻思了一下,说:“常公子,还请你带我们去庄子上走一趟。我是《纹经》传人这事,并不是秘密,但就如你所说的,你平日与钦天监,与玄门几乎没有联系,突然要找我,而且还指明了我能治你的病……我自己都不确定我能治呢。所以我想弄明白这件事。”

常潇说:“当然,你们想什么时候去?现在就走吗?”

“等等吧,等温道长回来了……而且,我们还有问题想问你。”李川说。

常潇十分直爽,说:“你们直接问,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

此时温故应与宫无光站在云层中,遥望着皇宫的方向。

宫无光问温故应:“你觉得大姜朝还有多少年的气运。”

“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温故应反问。

宫无光说:“如果素王爷继位的话,那大姜朝还有百余年的气运,但现在这位的话,我也看不清了。”

温故应说:“还有八年。”

“不止,你再看。”宫无光说。

温故应再次看去,看着看着,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说:“怎么会……似断非断,竟然……”

“竟似有千年的气运,是吗?”宫无光接着温故应的话说:“这世上,从未有过千年的王朝。”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温故应问。

“陛下继位后的第三年。”宫无光说。

“那年发生了什么?”

“不知。”

“不知?”温故应反问,语气怀疑。

宫无光说:“我当时虽已入朝,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深居简出,打坐神游,直到我感觉到气运变化,才神魂归位。没想到先帝已逝,女帝继位,大姜朝气运只剩八年。”

“凡人的一举一动,的确逃不过我的神念,当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了大姜朝的气运,却已经不可知了。之后我潜心探查了一番,却渐渐发现,不是只剩八年,而是隐隐有绵延千年的可能。”

接着,宫无光又说:“温道友,你既已经入世,那有些事不是你不理会,便能躲开的。”

温故应闭嘴不言。

宫无光淡然道:“你同意跟在李川身边时,就该想明白了。”

温故应说:“入世是一回事,掺和朝堂上的事是另一回事。”

“如果陛下是此次大劫中的一个变数呢?”宫无光问。

温故应沉默了下,然后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你在京城的时候,多来钦天监坐坐,若能在驭妖司讲几场道,多少提点他们一些,便更好了。”宫无光说。

“大劫将至,仙人亦自顾无暇。钦天监做得再多,也只是无用功而已。”温故应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宫无光很坚持,说:“若大姜朝,真还有千年气运呢?”

“随你。”温故应不置可否地说,然后他转过身,说:“常潇来了,我要回去了,宫大人也请自便吧。”

说完后,温故应便御剑向着三义胡同方向飞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层叠的云层中。

宫无光向着皇宫方向又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

温故应收好宝剑,推开宅门,一路往前走进正堂中,笑问道:“你们要去何处?”

听到声音李川金熔及常潇都转过头。

李川说:“我们刚提到你呢。”

将温故应常潇互相介绍一番后,李川把常潇的梦与温故应讲了一遍,然后说:“所以我们打算去庄子上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温故应说:“那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几人都同意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他们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常潇一边吩咐管事准备午饭,一边带着他们往他居住的地方走去。

庄子中十分清幽。

走进内室后,常潇指着书案说:“就是这里,还有床头的墙上。”

李川三人围了过去。

书案与墙上的确刻满的“纹经”两字。但与李川想象中的不同,这些字并不是错乱交织的,反倒是相当的齐整。

并且是许多小字围着两个大字,大字都在一眼可看到的位置,而小字则似乎起到了强调的作用。

这么多字看下来,不仅没有发疯的感觉,反倒让人觉得刻这些字的人,相当的理智并且有谋划。

于是李川扭头看了看常潇,觉得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李兄,你看出什么了?”温故应问。

李川回答:“我觉得常公子可能当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如果确实没有外人进来的话,附身是最有可能的。

温故应点头,对常潇说:“常公子,可否让我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常潇自然应诺说:“当然可以。”

接着,温故应伸手就在常潇肩膀上一拍,又抓住了他的手,凝神探究了一番后,温故应松开手说:“没有被附身的痕迹,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

然后温故应又问:“你小时候,身上可有与他人不同之处?”

常潇想了想,然后抱歉说:“我小时候生长在沃池,十多岁才被父亲带回来,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同之处。”

接着他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温故应也直言说:“我怀疑你的血脉有异。”

“血脉?”常潇有些讶异。

温故应说:“是的,毕竟……普通人是很难在沃池生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