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一次选拔,而不是请客吃饭。
成功加入斩诡盟固然好处多多,但是选拔路上就注定伴随着风险。
岳不群要的是精锐,而不是吃白食的软蛋。
将来斩诡盟的成员,拿了最好的资源,也就要理所应当的冲在猎诡第一线。
简单一句话···怕死的别来!
只是,有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
或是故做不懂。
“既然要开大会,为什么不将山路修的好一点?我亲眼看着我师兄,从山崖上一脚滑落下去了!他才二十五岁,他还连娘们的手都没摸过。”一名江湖客,耍赖半瘫在道中间,且同时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将一些想要越过他的人逼退。
当然也有不惯着他的,仗着轻功强横,踩着这名江湖客的头,便越过了山道,迅速往上。
只是更多的人,毕竟还是受到了影响。
轻功看似是江湖中人的标配,实际上整个江湖武林,真正会轻功的武者,连三成比例都不占。
行走江湖三大件,轻功、内力、点穴手,实际上属于‘高配’,寻常的江湖草莽,如无机缘,一辈子也摸不着门槛。
“华山派必须出来给个说法!”人群之中,也有人附和。
“对!给个说法!至少要给赔偿!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们召开大会,又不安排妥当,如今出了事,不想承担责任吗?”更多的声音响起。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人群,在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里,也有些迷茫起来。
好像觉得,华山派做的真的不够妥当,确实该给大家一个交代···至少要给死难者的家属、亲朋赔偿吧!
虽然以前,江湖上也没有这样的说头和标准,但既然大家都在提,肯定是有道理的。
发生在半道上的事情,迅速的反馈到了山顶。
“师叔!该怎么办?”成不忧担心的对风清扬问道。
华山派‘不’字辈的弟子,多半都是庸才,学武打斗还算勉强过得去,组织经营就都抓瞎。
“还能怎么办?打他个鸟!”
“都是些泼皮破落户,待洒家将他们的脸砸的都开了花,自然也就没话说了。”不戒和尚拎着禅杖就要往外走。
王钰急忙喊道“不戒师叔!切不可鲁莽,此事原本只是小碍,但若是咱们动了手,就真的是大事了。”
说着又怕在场的江湖糙汉子们听不懂,更直白道“就怕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谁?谁在暗中搞鬼?”不戒和尚怒道。
王钰摇头道“这一时间,怎么弄得清楚?谁都有可能,敌人、盟友甚至是混入人群的诡邪···都有动机。”
说着王钰转身对风清扬抱拳道“还是要请风太师叔出面,也唯有风太师叔此时能压得住场面,暂时将这些事情压下来,滞后处理。”
“之后不还是得给交代?”成不忧忧愁道。
王钰摇头“过了这波风头,被扇动的人群,多半就冷静了,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麻烦。”
“就怕···!”
就怕什么,王钰还未说完。
就见又有弟子上山来报“风···风师叔!打!打起来了!”
“嵩山派的师兄们,同一些闹事者几句话说不过去,立马就打起来了,已经死了三四人,山道上都染血了。”
王钰闻言,眉心一跳。
他预想中,最不利的情况出现了。
猪队友激化了矛盾,这个时候只要再有人组织扇动,很容易就让那些江湖人们,生起同仇敌忾之心。
岳不群一人压过整个江湖又如何?
华山派不是少林,没有少林那么树大根深,遍地都是徒子徒孙,甚至可以说华山派极为缺乏群众基础。
有人利用了‘法不责众’的心态,趁机闹事。
哪怕是岳不群来了,也不可能用剑将人都给杀了。
确实有很多人崇拜,甚至是信仰岳不群。
但他们中,几乎大半是盲目的。
既缺乏有效的组织,也没有坚定的主见,在人群呼声的引导下,极容易转变立场。
何况,凡事都经不住换个角度看。
“钰儿!现在再派人去安抚,还来得及吗?”风清扬对王钰问道。
王钰叹气“来不及了!何况···我们这个时候去安抚,势必就要拉着嵩山派的同盟一起服软,有心闹事的断不会领情,反而是让盟友与我们离心离德。”
说着话,王钰也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归根结底,是华山派的荣誉、威风,都维系在岳不群一人身上。
岳不群不现身,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蹦跶。
华山半道上,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嵩山派连续下场了五六人,与一些江湖客斗的互有胜负。
血洒的到处都是,只差一点火星子,即演变成更凶猛、扩大的械斗。
真到了那等情况,准备了两个月的华山斩诡盟大选,就成了个笑话。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嵩山派也不是坏心。
他们只是单纯的蠢,被利用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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