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里之乡内部道路纵横,建筑古朴卓然,虽一片沉寂空旷之景,却也似潜藏着什么。
其中一应居所、神庙、衙门等等类似建筑皆有不同韵味道理,但无不门户紧锁,难以探清其内里是何景象。
偌大城池之内,一经进入便似难以看清边际,恍若一方独立国度。
其中庙宇、衙门亦是别具一番庄严与神异。
如此重重深入之下,类似冥府诸司、列圣庙宇拱卫之下,一重幽深光影之内笼罩着的一重宫宇显得愈发神秘莫测。
只是,不知是被城中闯入者还是黑雾之中骤然炸响的「烟花」所刺激。
只听闻幽寂的蒿里深处一声咯吱响动传出,宫宇大门缓缓向外张开,慢慢显露出其内部的景象。
只见幽暗的宫宇内部,耸立着根根乌黑石柱,其上绘有古老而玄妙的纹路与画卷。
正对大门方向,可见一方庄重肃然的神坛耸立,黑色帷幕之下却见正中空空如也,然而左右两侧侍从宝座之上,却各有一道身影盘坐。
而随着大门敞开,帷幕拉起,便可见两道莫测身影似半大童子模样。
二者分别身着南斗、北斗诸星象的法袍,恍若泥塑木雕,又似生者血肉之躯,面容笼罩于阴影之下,神色晦暗不明,双目似开似阖之间透露出些许微光。
仔细看去便可见,右侧之人面带恬淡笑容,气质温和,一手怀抱乌木素白拂尘,一手持宝葫芦,法袍之上南斗星象变幻之间,似演化生之奥妙,一派阳和温润之象。
左侧端坐的童子则截然相反,面若冰霜,气质森然似胜过万古寒冰,其一手持漆黑长幡,背负一柄古朴法剑,法袍之上北斗星象演化,阐述着死之隐秘,一派幽暗沉寂之象。
「外来者意入蒿里……」
「老爷所言时机已至!」
随着宝座上的两道身影缓缓睁开双眼,一清冷一温润的声音先后响起。
回荡于宫宇之内,更显其空旷幽寂,一片沉凝之景。
作为坐镇蒿里的存在须臾之间,二人法眼洞照下,已是将此方幽冥情况了解了一番。
「有趣,有趣!」
「有仙,有妖,有鬼,老爷这处蒿里竟也难得热闹。」
「只是想不到多年未曾关注,阴冥鬼雾之内,那些废料所化的东西竟也有不少成了气候。」
南斗童子身形微动,宫宇之内当即便有点点微光涌现照亮内外,彻底显露出内部景象。
北斗童子不置可否,只语气淡然:「虽然老爷所谋已然得偿所愿,可既是闯入者,便葬于蒿里即可。」
听闻此言,南斗童子面若中秋之月的脸上挂起些许笑意摇头:「不妥,不妥。」
「鬼门关立在炎海虽未惊动什么人,但只怕少不了火凰这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爷虽未多言,但到底要承人家一份情的。」
「如今进来的有几位是炎海跟脚,你我到底不便以大欺小。」
「虽说不至于将什么好处送到他们嘴边,可出手就太过了。」
北斗童子似被说动,轻轻颔首间,目光幽冷道:「那些家伙……」
「该来的总会来!」南斗童子微微一笑。
「此处亦是合该收尾,如此便顺势让他们好好探探就是。」
「不发现点什么,酆都那边总归是不甘心的。」
北斗童子嘴角冷冷一翘,点了点头目光自然落向城中仅有的三个生者。
两凤一龙!
「尽是些古怪的家伙!」
南斗童子拂尘轻挥间,眼前便
浮现了此前发生的种种景象。
盯着黑雾之中炸开的七彩烟花,任是二人如何从容持重也是难掩眼中异色。
「罢了罢了,既然是炎海的人,便让他们过去吧。」
「只不过,那些东西就得他们自行应对了。」
两位童子对视一眼,旋即头顶便各有一黑一白两重庆云升腾而起,交融演化之间,化作一朵十二品虚幻莲花。
不知不觉间,整座蒿里之乡似是也要从沉睡之中醒来。
与此同时。
逃窜之中,林玄之率先察觉环境之中的些许变化。
结合方才那怪物的异样眼神,自是意识到了什么,飞遁之中,不由神色愈发慎重。
灵霄见状不免疑惑:「可有不对」
「大大的不对!」林玄之无奈一笑。
只是身后那东西属实狗皮膏药一般,任二人手段百出也是能始终紧咬着不方。
两颗朱雀玄火雷煞珠下去虽也建功,但那东西不过几个呼吸便又恢复了原状。
「如此一看,这东西进入蒿里的果真不是本体。」
「如若不能伤及其本源,只怕她便能源源不断破灭重生,粘着咱们不放!」
灵霄神色也尽是无奈,灭又灭不干净,甩又甩不掉,属实有些叫人坐蜡。
多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林玄之倒还淡然,虽疲于应付,但却直觉转机就在此处。
随着深入蒿里,虚空之中丝丝高渺莫测之机渐渐浓郁,二人神色明显也更加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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