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宗的事全权交给仙盟负责,池渊让云阑他们回宗去,至于这件事清元仙尊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但云阑他们都不愿离去。
这件事,是他们四人一路跟进的,他们想亲眼见证最后的真相。
想看一看修仙界表面太平繁荣的盛景下,究竟藏着多少虱子。
白榆的想法简单多了,这短短几日,他听了太多修士辱骂魔的话,他们似乎认定这件事就是他们魔所为,简直气死魔了!
若不是祝星眠始终陪伴在白榆身边,他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不过虽然当着祝星眠的面没有直接报复,但他也没圣母到会完全放过。
他在那些人身上留下了一缕小小的术法,不会要他们的命,只会让他们倒霉几天,算是对他们不留口德的惩罚。
白榆轻哼一声,“真是岂有此理,但凡你们修士自己出了问题,全赖在我们魔身上。”
“最可笑的便是什么心魔论了!”白榆委屈的说,“明明那是你们修士心中自己的欲念,却偏偏给他取个名字,叫魔。说是妖魔诱他,可笑!他自己贪心不足,欲念恒生,倒是会甩锅。”
白榆越说越气,他们魔只是脾气急了一点,爱战斗了一点,行事随意了一点,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全天下的修士都看看到底是不是魔作祟。”
从前大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但凡出了点什么事,他们就怪在魔的头上。
他们魔本就性急气大,受了冤屈自然是一点就着,免不了一场大仗。
这么一点点的积累下去,他们魔的口碑愈来愈差,双方的矛盾愈来愈深。
最终有了那场著名的赤霞大战,仙魔自此分两界。
不过在他的带领下,如今的魔族已是大变样了,可能也是他们聚在一起后,也免不了争端,他们打了几千年的时间,哪怕是战斗机器也会感到厌烦。
他们发现无休无止的战斗除了徒留损伤和越来越少的人以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甚至他们原本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地界也让他们折腾的寸草不生,瘴气从生。
魔界众人幡然悔悟,自此各种简单的约定与规则成型,束缚他们天生好战的个性,而这些规则与约定在白榆的发展下形成完整的法条,为了释放魔族天生好战的性子,他们在每个城市都设定了战斗场,在战斗场上参加的选手可以进行一场痛快的贴身肉搏。
观众看的兴奋,选手们也发泄了战斗的精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祝星眠没有看见别的魔,但她在日日的相处中发现白榆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残忍变态,他除了修炼的功法不同以外,其他和他们修士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白榆的口中,魔界似乎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可怖,反而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
“白榆。”祝星眠对上白榆的视线,说,“哪怕别人不信你,我也信你。”
“我们一起查,定然能找到背后真正的凶手!”
月榕撑着头,说,“但是仙盟的人表面上对我们客客气气,但关于案件进展的消息是一点也不肯给我们泄漏。”
他们找的理由还很正当,说,在没有破案前,这些都属于机密,不能随便示人。
哪怕是云阑亲自去问,也只能得到仙盟笼统的回复,至于在细一点的细节,也不会告诉云阑。
云阑轻敲桌面,说,“现在眼前最重要的线索便是碧盛堂。”
是他杀了他调查出来的小弟子,亦是他要杀他。
只要找到碧盛堂,许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祝星眠点头赞同,“不错,只要我们找到碧盛堂,哪怕是用逼问的方式也能从他嘴中得到信息。”
但仙盟联合各大宗派大张旗鼓的找了这么多天,始终不见碧盛堂的踪影。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碧盛堂被人藏起来了。
藏起来的人实力和地位都不会低。
白榆:“不能等着仙盟的人找了,我有预感,若是我们只靠仙盟的人找,恐怕等碧盛堂死了,都找不到他的人。”
白榆的话瞬间提醒了月榕三人,对啊!
他们的对手可是没有人性的歹徒,他们心狠手辣,时间久了,他们定然会觉得留着碧盛堂过于麻烦,不如杀了干净。
云阑在查到那位小弟子时,不就被他们无情的解决了吗?
焉知碧盛堂日后的下场不会和那位小弟子一般?
云阑微微颔首,道,“白榆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找到碧盛堂的下落。”
“可要去哪找?”
这个问题难住了大家,仙盟这么多人在找碧盛堂都找不到,世界之大,他们又该去何处寻呢?
云阑捏了捏指尖,抬眸道,“我有预感碧盛堂还留在金乌宗。”
灯下黑的道理在坐的四人都明白,况且碧盛堂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金乌宗,而他作为金乌宗的前任宗主,老实说他的人缘不怎么好。
金乌宗行事向来霸道,有不少宗门盼着金乌宗不得好死呢。
从前那些宗主和道友们对碧盛堂热情相待,也不过是因为他背后的力量罢了。
如今他落难,外面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
若他是碧盛堂,他也会选择躲在他最熟悉的金乌宗中。
云阑给大家锁定了位置,但几人依旧没有方向。
金乌宗这么大,难道他们要一家一家的查下去吗?
极为耗费心神不说,他们并非仙盟之人,根本没有对其他道友进行排查的权利。
月榕见三人皆是眉头紧锁,想不到注意的样子。
她说,“我有一个办法。”
云阑的视线落在月榕红扑扑的小脸上,说,“师妹,你有什么好办法?”
“其实也不算好办法,只是一个笨办法了。”月榕说,“我们可以去找找看与碧盛堂交好的人,也许能从他们嘴里找到线索。”
月榕说的办法,仙盟等人已经在做了。
他们不好在贸然跟在仙盟身后调查,最重要的事,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也不好解释。
白榆说,“你这算什么好办法啊,蠢死了。”
云阑斜睨着白榆,眼神不善,似乎是在说,你凭什么说我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