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鬼宅(1 / 1)

祝星眠独自一人去找她们祝家世代流传下的宝物,不多时,祝星眠回来了,她手上捧着一本破烂的书籍。

她将书籍放在桌子上,白皙的指尖抚过破烂的书皮说,“这是我们祝家先祖传下来的仙法,我曾听爷爷说过,这里面藏着成仙之法,我本不以为然,里面的话玄而又玄,对当时的我来说是看不懂的,而且幼时的我想,若是真有成仙之术,为何我从未见过祝家有谁成仙了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直到那帮人来的我家中。”祝星眠说,“我依稀听见他们问,‘找到了吗?’”

“我祝家不过些凡俗的黄白之物,怎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想,唯有这样的东西能引发他们杀人夺宝之心吧。”

“他们若是要,我们未尝不能给他,反正我家也没人要修仙了,留着也无用。”祝星眠的指尖狠狠扣着桌面,指端因过于用力而泛着白,“可他们偏偏问都不问一声,直接杀了我全族之人。”

“幸亏先祖庇佑,我祝家还有几样保命的物件,我父母将物件一股脑的全给了我,让我快跑。”

“众多逃命用的道具中有一张青云宗的地图。”

云阑:“难道你们祝家那位修仙的先祖曾是青云宗的弟子?”

月榕听完祝星眠的讲述,轻叹一声,这是什么男版林平之啊。

不过小师妹比林平之要幸运的多,她没有遇见坏师父,遇见了真心待她的青云宗。

“我也不知。”祝星眠摇摇头,“不过,我想应该是,不然我家怎会有青云宗的地址。”

云阑的目光看向祝星眠手中的仙法秘籍,问,“我能看看这本秘籍吗?”

云阑自然不是想偷学,他对于他所修行的道格外自信。

世间大道万千,仙法不计其数,各有其弊,各有其优。

但有一点,当你将一样东西修炼到极致,你就是最牛的。

所以修士一旦选择了自己的道,适合自己的法门,那么你就要相信它,相信它就是能带领你踏上高山之巅的伙伴。

“当然可以看。”祝星眠说着,把秘籍递给云阑。

云阑翻开大致扫了一眼,放下书本,说,“这门仙法确实玄妙,若说他们是为仙法而来,也确有可能。”

月榕看着云阑手中的仙法,原著中对方确实是为这本秘籍而杀害了祝家全门。

原著中的魔龙野心勃勃,似乎一心想要摧毁修仙界。

这大概是每一个反派的目标,类似于摧毁世界什么的。

但当时的他羽翼尚未丰满,自然是不能对名门大派下手,别说名门大派,他对任何一个修仙界的小宗派下手,第二天就会搅的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

所以他将目光瞄在了下界,不知是从何处听说祝家有功法秘籍这样的事,他们专门来抢夺的。

千里之外某间昏暗的密室,一盏琉璃灯靠近一张仕女图。

画像上的女子俨然与祝星眠有七八分相像,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祝卿卿,你家那位后辈长得可真像你啊。”

他晃了晃头,“我看到她第一眼就想到你了。”

祝星眠将仙法收回乾坤袋,收起刚刚外露的情绪,轻声说,“我要去祭拜爹娘了。”

“走吧。”

祝星眠的祭拜很简单,他们皆是修仙之人,并不讲究什么纸钱黄标。

她砍掉院中的槐木,做了几张灵牌置于高位,她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依次点燃,又为长辈,兄长奉上灵果。

“爹娘,哥哥。”祝星眠站在灵前,轻声说,“我做到了,我已经青云宗弟子了。”

“星星现在过的很好。”祝星眠说着说着,眼中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我有疼爱我的师父,还有一帮师兄,师姐。”

她的手指向云阑和月榕,“您瞧,这是我大师兄和师姐,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祝星眠说完,又握住白榆的手,说,“女儿也遇见心仪的人,你们觉得他怎么样啊?”

白榆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目光移向两樽毫无生气的灵牌,他作为魔,是最瞧不上这种自欺欺人的东西,可他此刻心神微动,反握住祝星眠的手,神色郑重的许下承诺,“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星,以后的日子我陪她。”

祝星眠浅笑晏晏,“你们放心,星星定会为你们报仇。”

祝星眠说完,跪在冰凉的砖地上,慎重的磕了几个头。

月榕看看祝星眠,又看看云阑,她要不要也跟着磕一个啊?

云阑拉住月榕的手,轻轻摇头,示意不用。

祝星眠祭拜完父母后,抬手将整个祝宅修整一番,原本残破荒芜的祝宅瞬间焕然一新,仿佛回到曾经鼎盛的模样。

月榕以为祝星眠会想要住在祝府,结果她摇摇头,说,“我们还是去找客栈吧。”

她无法住在这儿,她呆在这儿的每一分钟,都会回想昔年快乐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心都被人一道又一道的划着。

往日的回忆越甜蜜,对如今祝星眠来说,越疼。

祝宅一夜之间又焕然一新,从此祝家鬼宅的名声,更是坐实了。

有传言说,他们当日遇见的祝星眠,并不是活着的祝家大小姐,而是早已死去的祝家大小姐,不然为何多年过去,祝家大小姐,风采依旧,而且她出现后,荒芜残破的祝府就和新的一般,这不是鬼,是什么?

祝星眠沿着记忆中的道路,朝那位仆人的家走去,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年,那位仆人是否还活着。

活下来的仆人并不是祝家普通的下人,而是祝星眠最为亲近的奶娘,所以她知道奶娘的住所,若是换了别人,祝星眠还真不知在何处去寻。

四人穿过一条极窄的甬道,年深日久,她记忆中本就破旧的小巷,如今更为残破,整条巷子都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祝家败落后,她的奶娘作为曾在祝家任职的仆人,日子也十分艰难,人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晦气的灾星,没有主家再敢用她,

她们拐进一家四合院,一位老妪正坐在院中浆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