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花魁究竟是谁?(1 / 1)

四人异口同声:“早上遇见的酒鬼!”

四人说完,相视一笑,月榕说,“早上他让我们快走,看来他早就知道这座山城的古怪了。”

祝星眠说,“早上你们曾说,如果这里真的有问题,他为何不自己走,反而让我们快逃?我现在想起来了一种可能。”

“也许,他逃不掉。”

“每一位一开始住在这里的人像是被魔鬼选中的子民,你不能拒绝也不能逃脱。”

云阑频频点头,“祝师妹说的很有道理。”

祝星眠经过一路的相处,已经对云阑的套路一清二楚了。

“大师兄,我和白榆负责去找酒鬼,你和小师妹负责去城里看看,还没有人和李掌柜的情况一样。”

“好。”大师兄赞赏的看了眼祝星眠,这家伙安排的甚合他心意。

他再一次庆幸当时留下了白榆,不然祝星眠肯定还在和他抢小师妹呢。

月榕说,”眠眠,注意安全。“

四人吃完火锅后,朝着相反的两个方向出发了。

月榕跟着云阑在城中四处探查,寻找其他人古怪的证据。

可这儿的镇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他们二人从中午找到黄昏,天上的云朵都披上了一层漂亮的晚霞。

月榕正准备和云阑去找祝星眠他们呢,迎面走过来一位小女童,许是因为她和云阑二人穿戴整齐,气质非凡,看着就像有钱人的原因。

她跑到云阑和月榕面前,递给两人一份宣传册,宣传册上写道,顷盛歌舞坊,花魁艳百花等你来哦。

“这是歌舞坊的宣传单?”云阑看了眼,正准备放火将它烧成粉末。

“云阑,别烧啊!”

“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用途呢?”月榕抢过宣传单拿在手中细看。

云阑闻言有几分苦笑不得,月榕抢册子的样子,像极了好色的小鬼。

他都要怀疑小师妹是不是喜欢同性了。

“师兄,我们去这儿看看吧?”月榕说。

“去这儿做什么?”云阑问,“我们不去找祝星眠他们吗?”

月榕摇头,“师兄,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哎,怎么能这么回去,我有种预感顷盛歌舞坊里肯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云阑抬手在月榕头上轻敲了下,“什么线索?小师妹,你是不是自己想看美人,所以找借口?”

云阑记得月榕从前在青云宗的时候,便总算往这些地方钻,若不是他管的严,月榕现在定然成了混迹风月场的老手。

“我没有。”月榕不满的说,“师兄冤枉我,我明明是真的想查线索。”

云阑:“那就去吧。”

两人到达顷盛歌舞坊时,夜幕已然降临,歌舞坊门口站着身材高挑的美人在门前跳舞,招揽顾客。

门口的妈妈见云阑居然带着一位女子来逛他们的店,眼神瞬间防备起来,这男的莫不是带这女子来抓奸?

可她是哪位贵人的妻子?她怎么想不起?!

云阑见状,在妈妈手中放下一块银锭,“我朋友她痴迷于歌舞一道,所以想来这儿看看你们的姑娘是怎么跳的。

”两位客官请。“

因着钞能力的加持,妈妈将他们带往二楼的雅间。

他们坐定后,花魁的节目还没有开始,舞台上只有一位仪态娇媚的女子,她举着手中的画,笑盈盈的和下面的人讲话,“大家看见这幅画了吗?是著名画师黒净特意为我们艳百花姑娘而创作。”

黑净?月榕与云阑都从未听说过这号人。

女子说完,将手中的画完全展开,引的围观群众纷纷叫好,当然也有急不可耐的客官说,“别给我看什么画!我要看真人!”

月榕凑长了脖子去看女子手上的画,不得不说,不愧是大师作品。

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尤其那双半敛的眸子,欲说还休,仿佛能勾了人的魂去。

“哇,真好看。”月榕这声夸赞是真心实意的。

这花魁的长相比得上不少女修士了,而她只是一位凡人。

上天是有多么偏爱她啊,给了她这张绝美的脸。

上天又是对她多么残忍啊,只给了她这张绝美的脸。

一张画彻底吊起观众和月榕的胃口,他们都想尽快一睹芳颜。

台上的女子娇笑着,”大家别急,她。。这不就来了吗?“

女子话音刚落,舞台附近的灯光全部瞬间吹灭,接着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台中央的灯光照在艳百花纤细完美的身段上,她缓缓从上方降临舞台,恍若降世神女。

她踩着自己独创的舞步,在舞台上又唱又跳。

一个回眸的大动作,挂在耳边的面罩迎风吹落,露出一张清纯动人的脸。

舞台下的观众声越来越狂热了,他们爆发出的尖叫声,仿佛要将房顶掀开似的。

月榕却如坠冰窖。

不对,不对!艳百花分明和女子手上展示的画中完全不同,不是说艳百花本人不美,而是两人分明是两种风格迥异的人,她们的脸都很美,但长得却完全不同,明明是两个人啊。

月榕看着台下疯狂的观众,还有舞台上的舞娘们,他们似乎没有一个人发现艳百花和图片上的人不一样!

”师兄,看吧。”月榕低声说,“有线索了。”

月榕说完,大声对楼下的人说道,“你先前展示的画像分明和艳百花不是同一个人!”

“你这分明开始是用另一个充数,她真的是艳百花吗?”

月榕的话声音不大,但却是平地起惊雷,下面所有人都因为月榕这句话陷入沉默。

他们越是看画中的女子和艳百花的脸,眼神若是呆滞。

“果真如此。”月榕轻声说,看来这座山城中的人确实是记忆力出了问题,只要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们就会瞬间陷入自己的思维怪圈里。

他们的记忆和现实中所发生的事,完全不同。

掌柜不明白他的店为什么叫老张,他们不明白画里的人是艳百花,舞台上的人也是艳百花,但为什么长得却不一样呢?

“师兄,你说背后的人为何要对他们的记忆下手,让他们困在这里呢?”

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型的剧本杀,所有人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脑海中装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