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坐月子期间收到了沈一秋漂洋过海邮寄来的礼物。
有给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些帮助产后恢复的好物。
看得出来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有几样东西就连季淮川这个做过功课的人都说好。
“我给你寄的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让你破费了。”
屏幕里的人正在走路,镜头有些晃,“没亲自陪你生孩子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只能买点东西意思意思,你要是跟我客气,那我不得内疚死?”
桑榆轻笑,“你送的东西很实用,季随小朋友不用再穿女孩子的衣服了。”
对面的人笑个不停,“你们家季总也不抠门啊,怎么就舍不得给我大外甥买衣服?”
“之前一直以为会生女儿,就没准备男孩的衣服,现在将就着穿吧,反正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还能杜绝浪费。”
沈一秋心疼自己的大外甥,想象着他穿裙子的小模样,又好笑又心疼,决定再给季随小朋友买几件衣服。
“许老师和你有联系吗?他好像很关心你的现状,有几次还旁敲侧击问季淮川,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没有联系,他要是再问,你们如实说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遮遮掩掩,弄得跟苦情剧似的。”
“行,有你的准话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次通话十分钟就结束了,因为沈一秋真的很忙,不过桑榆看得出来,她的状态很不错。
忙碌却又充实。
……
家里有月嫂,几位长辈也帮不上忙,就像季淮川说的那样,他们只需要陪孩子玩就行。
渐渐地,文舒宛和桑任华来的次数少了,隔天才会来一次。
不过每次来,都会亲手给桑榆做吃的。
季淮川这个女婿也有一份,跟着桑榆吃了一段时间,甚至还喜欢上了岳母做的家常小菜。
厨艺得到捧场,文舒宛高兴极了,恨不得每天都给他们做饭。
就这样,一直到桑榆出了月子,文舒宛才把频率又降了一些,改为三天一次。
季夫人原本打算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办一场宴会,但被季淮川否决了。
理由是他老婆的身体还没养好。
季夫人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把满月宴改成了周岁宴。
婚礼又一次被提上了日程,“妈知道你们怕麻烦,到时候和随随的周岁宴一起办,只出席一次,你们看怎么样?”
桑榆知道这次是真的躲不过了,“妈,您安排就好。”
“其他事情我可以代劳,但订制婚纱,拍婚纱照这些事情得你们自己来。”
“嗯,辛苦您了。”
季夫人笑意盈盈,“能亲眼看着你们结婚,我高兴还来不及。”
虽然离季随周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为了不委屈他们母子,季夫人欢欢喜喜地开始着手准备了。
桑榆觉得她大概是最清闲的妈妈了,不用喂奶,不用带娃,孩子都出生一个多月了,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反观季淮川,给孩子冲过奶,换过尿不湿,两人一对比就显得桑榆有些不称职。
“你怀他已经很辛苦了,就算不做这些事情,也没人能抹杀你的付出。”
季淮川怀里抱着季随,另一只手拿着奶瓶在给孩子喂奶,桑榆靠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父子。
“突然发现我很幸运。”
季淮川勾唇,“终于发现你老公的好了?”
“嗯。”
桑榆不吝夸奖,“又能挣钱又能带娃,这样的男士不多。”
季淮川嘴角愈发上扬,“这不是男人应该做的吗?不用特意夸奖吧?”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桑榆往床上一趟,“我收回刚才的话。”
季淮川低笑出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来的话怎么还能收回去?”
“我不是君子。”
在夫妻俩的相爱相杀中,孩子喝完了奶。
季淮川熟练地拍奶嗝,小娃娃调皮地往爸爸身上吐了一口奶。
随后还勾了勾唇,像是在偷笑。
气得季淮川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立马把孩子送回隔壁的婴儿房,“帮他换衣服。”
“好的。”
把孩子交给月嫂看着,季淮川回了主卧,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婴儿身上的奶香味特别持久,他只要抱过季随,身上也会沾上奶味。
季淮川不排斥带孩子,但他排斥自己身上有奶香味。
他永远也忘不了,有一天出门前他抱了季随,然后合作伙伴的孩子问他是不是也在喝奶?
高高在上的季总第一次经历这种尴尬,对此如鲠在喉。
后来还是桑榆安慰他,这是合格父亲的标志,他应该引以为荣,季淮川这才想开了。
浴室门打开。
男人身上披着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胸肌若隐若现,撩人得很。
桑榆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担忧,生怕季淮川会在月子期间发胖,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季太太,还满意吗?”
“马马虎虎。”
这个答案季总很不满意,把桑榆困在身下,手肘支撑着身体,没把重量压在她身上。
现在还不是放肆的时候。
“宝宝,我想接吻。”
桑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那就是同意了。”
一手捧着桑榆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前段时间的桑榆在季淮川的眼里就是易碎的瓷娃娃,他只敢轻轻地碰触她的额头,脸颊,和嘴唇。
像现在这样的热吻,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一时之间有些意动。
猛地翻身,仰躺在床上,呼吸已经乱了。
“季先生,你自控能力不行啊。”
都说乐极生悲,桑榆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又一次陷入深吻。
“宝贝,帮帮我。”
“嗯?”
尾音充满蛊惑的意味,桑榆知道她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