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洗了澡,季淮川和桑榆早早地睡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赶飞机,季淮川没有闹桑榆,规规矩矩地从身后抱着她。
桑榆好好地睡了一觉,起来以后精神好得很。
没让人送他们,带上行李,夫妻俩走得潇洒。
这天刚好是周末,等傅寻起床的时候,小舅和小舅妈已经登机了。
以前季淮川经常国内国外两边跑,傅寻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自己在家,那个时候他没多大感觉,可这次却觉得不习惯了。
“他们就去玩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季夫人知道外孙和淮川的感情好,笑道:“要是想你小舅了,就给他打视频。”
傅寻连连摇头,“我小舅以前都不出去玩的,现在好不容易去一次就不要影响他们了。”
心里暗自补充,要是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小舅回来肯定要拐弯抹角收拾他。
顿时一个激灵,这种事情他不干!
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季夫人决定带傅寻出去购物,缓解一下失落的心情。
逛街,对傅寻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前段时间他陪母亲和外婆去了几次,每次都累得不行。
“外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作业没做完,逛街的事要不下次再说?”
他现在已经升高三,学业任务很重。
季夫人忍俊不禁,“不想逛街就直说,怎么还拿作业当借口,这是不是跟你小舅学的?”
以前她催儿子找对象,他就拿工作当借口!
傅寻笑了笑,“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跟着小舅这几年,他的腹黑,自己还是学到了一点的。
在飞机上的季淮川耳朵突然变得很烫。
抓着桑榆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耳垂,“宝宝,是不是你在想我,不然我耳朵怎么这么烫?”
“你人就在我旁边,我想你做什么?”
季淮川不乐意了,“怎么,在你旁边就不想了?”
挠了挠桑榆的手心,非要让她说点好听话。
桑榆想笑又不敢笑,就怕这个男人恼羞成怒,又来折腾她。
“行行行,是我想你了,行了吧。”
这敷衍的态度,让季淮川神色复杂,“老婆,你真像个渣女。”
桑榆捂着嘴低笑,调侃了一句,“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季淮川摇了摇头,“自己娶回来的老婆,就算是渣女我也认了。”
“这么委曲求全?”
又是一道送命题。
季淮川现在已经训练出来了,立马亲了亲桑榆的手背,“能娶到季太太是我的荣幸,哪里来的委屈?”
讨好的模样,和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出入太大,过来给他们送水的空姐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她见过的季总,明明就是高岭之花,身上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面前这人,神色温柔,嘴角还带着浅笑,除了皮囊一样,其他地方处处不一样。
可再一看他身边的女人,和网传的季太太一模一样,空姐确定自己真的没认错人。
没想到季总私下里居然是这种人,空姐下巴都要惊掉了!
“季总,季太太,请问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季淮川洁身自好,从来不和异性有过密的来往,这是众所众知的事情,空姐也没妄想去钓这位大佬。
把水放在桑榆面前,季淮川问她:“饿不饿?”
“不饿。”
空姐还在等他们的回复,面对外人的时候季淮川换了副面孔,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
淡淡地说:“暂时不用。”
然后空姐识趣地离开了。
旅途很漫长,但因为身边有爱的人,过程也没那么煎熬了。
……
辗转了接近二十个小时,他们来到了挪威。
出机场之前季淮川细心地为桑榆穿上大衣,戴上防风的帽子。
他一手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桑榆。
有些人天生就自带光环,可能是他身上的气势太盛,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家主动为他们夫妻分开了一条道。
顺利出了机场。
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季淮川干脆揽着桑榆的肩膀,把人拥在怀里。
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季淮川的时候眼睛一亮,连忙迎了过来,用流利的中文和他们打招呼,“先生,太太,你们一路辛苦了。”
“二位先上车,行李我来放就好。”
季淮川点了点头,把行李交给他。
“这是我在这边的司机。”季淮川向桑榆解释。
桑榆点头表示了解。
上车以后,季淮川关切地问:“宝宝,累不累?”
“还好。”
桑榆身体素质不错,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说不累是假的,但还好,一切都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身体虽然疲惫,但她的内心是火热的。
人生短短几十载,能放下所有事情,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很不容易。
桑榆不想抱怨旅途的辛苦,因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季淮川替桑榆暖手,“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再坚持一下,嗯?”
“我又不是娇娇女,你不用这么紧张。”
桑榆摸了摸肚子,补充道:“我很好,宝宝也很好。”
季淮川眉眼带笑,“我也挺好的。”
放好行李,司机上了车,载着他们往季淮川在挪威的住处而去。
和季淮川说的一样,二十分钟就到了。
田园风建筑,还带着花园,虽然没有仔细参观,但乍一看就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家里没安排佣人,只有钟点工定时上门打扫卫生,因为季淮川提前联系过,这时候家里的壁炉已经烧得暖暖的了,除此之外,生活物资也准备得很齐全。
司机帮他们放好行李,季淮川就让人离开了。
桑榆有些好奇,“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季淮川认真地想了想:“南城的房产你知道,至于国外的,只要叫得上名字的城市,都有我的房子。”
桑榆这次是真的震惊了,难怪上流圈子的人都说季淮川在国外的资产不可估量,大家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绕着季淮川转了一圈,桑榆若有所思。
“宝宝,你在看什么?”季淮川被她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心里还有些毛毛的,很紧张。
桑榆一本正经地说:“在看移动的金矿。”
“怎么样?还满意吗?”
季淮川搂着桑榆,用下巴蹭她的脖颈,“要是不满意,明年我再赚一座金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