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刚把行李箱提进客厅,季淮川就下了逐客令。
“赶紧走。”
金秘书鞠了一个躬,“小的这就离开。”
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直到坐进车子,金秘书这才在心里嘀咕,季总和太太是不是那方面不和谐啊,不然今天怎么这般反复无常?
以前的季总,可没这么多情绪。
金秘书觉得自己真相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好惹,他这几天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同时也希望两位祖宗能赶紧度过磨合期。
不然他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打发走了电灯泡,季淮川看了眼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敲了敲卧室门。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桑榆这会儿刚擦完身体乳,正准备躺进被窝,懒得再去开门。
反正季淮川又没有急事,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季淮川自顾自回,“我行李没地方放。”
桑榆一听就知道这人的意思,立马拒绝,“客厅都没地方放,那我这小房间更放不下了。”
其实桑榆的衣柜还空着一半。
之前搬家的时候大部分衣服都被她处理了,后来也没机会去逛街。
现在柜子里也就只有十多套衣服。
也只够她一周穿衣不重样。
桑榆不喜欢网购衣服,打算等沈一秋有空了,再约她去逛街,添置些衣服。
不用太多,准备够秋冬两季的就好。
毕竟她买的新房子还在装修,衣服买多了也没地方放。
被无情拒绝,季淮川只能说:“衣服要是一直放箱子里,明天早上起来会皱。”
想象一下季淮川穿着皱巴巴的衬衣,画面太美,桑榆及时掐断跑偏了的想法。
那样太不符合季总的气质。
“家里有熨斗,到时候你自己熨一下就好了。”
“我不会。”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桑榆继续油盐不进,“那你就学,反正做饭你都已经尝试了,以后做家务的机会还多得很。”
季淮川:“……”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境地,还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的女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管家送过来的衣服都是提前熨好的,现在挂出来还来得及。”
“这样明天就不用熨了。”
桑榆不为所动,现在让季淮川的行李进卧室,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本人了?
这个老狐狸不愧是商人,算计人的套路挺多啊。
一套一套的。
桑榆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
唉,之前她肯定是脑子有包,才会招惹上他。
现在想反悔都没机会。
为了不让季淮川继续磨人,她给他提出了解决办法,“你拿出来放在沙发上也是一样的。”
“这样客厅会很乱,而且我晚上还要睡沙发,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用来放衣服?”
一句话,成功掐到了桑榆的命门,她有轻微强迫症,确实见不得客厅乱糟糟的样子。
如果今晚不让季淮川把行李收进她的房间,那么接下来她就要每天在客厅看到季淮川的衣服。
最终,她还是输给了强迫症。
听到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季淮川勾了勾唇,总算成功了。
真不容易。
桑榆拉开房门,看着季淮川的两个行李箱。
箱子他已经打开,平摊在地上,一个里面装了他的衣服鞋子,另一个则是其他的日用品。
“季太太,介不介意把我的衣服挂进你的衣柜里?”
这个假惺惺的绿茶!
桑榆咬牙切齿,“我现在说介意还来得及吗?”
季淮川眉眼带笑,“你要是介意就不会开门了,我东西少,不会占用太多空间的。”
桑榆往旁边一站,示意他把东西搬进来。
“快收拾,收拾好了我要睡觉。”
她晚上睡得早,这会儿已经过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点。
季淮川不再折腾她,自己把行李搬了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对方还是他的妻子,季淮川大大方方地参观了起来。
一点都没客气。
桑榆把自己的衣服挪了一下,给他空出来半个衣柜,“柜子小,季总别嫌弃。”
季淮川没有吭声,拿衣架把衣服挂好。
紧挨着桑榆的挂在柜子里。
看着这一幕,桑榆心里有些异样,好像他们真的要搭伙过日子了。
衣柜虽然小了点,但季淮川很满意。
用了十分钟把行李收拾好,季淮川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睡吧。”
然后主动出了桑榆的卧室。
说了今晚不碰她,那就不碰。
他得言而有信,信用破产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等等。”季淮川刚走出去,桑榆就把人叫住了。
“怎么,季太太不想独守空房?”
桑榆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人翻白眼,“拿床被子,半夜可能会冷。”
拿起床上多余的那条蚕丝被,“不要嫌弃,这条被子是干净的,我只盖过一次。”
季淮川接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桑榆,“还是季太太会心疼人。”
男人的视线满是揶揄,桑榆的脸有些红。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季淮川摸了摸鼻子,这么不经逗,以后可怎么办?
洗过澡,季淮川裹着浴巾出来。
八块腹肌纹理清晰,肩宽腰窄,身材堪比男模。
没有夸张的肌肉,线条优美。
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有欣赏的人。
最后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对他心软,季淮川认命睡沙发。
这种待遇,还是他的人生第一次。
动作轻柔地把被子盖身上,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他现在是桑榆的合法丈夫。
还住进了她的家。
现在身上还盖着她的被子……
被桑榆身上的气息包围,季淮川很快来了睡意,头一次睡这么早。
卧室里的桑榆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了,她本来就睡眠质量不好,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男人,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哪怕不睡在同一间房,她还是被影响到了。
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
让季淮川睡沙发,其实还挺过意不去,桑榆心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睡得习惯。
心里装着事,桑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才来了睡意。
两个当事人睡着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却是个无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