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训欺软怕硬的三房(1 / 1)

就这一会儿,夏涓涓已经看明白了。

在这个家里,原主从小就被欺辱,她父母也没能力护着自己。

所以,她就算今天不嫁给那个什么厉家四儿子,明天也会被’卖’给别的男人。

与其留在这个家里受人宰割,倒不如趁着嫁人的机会离开这个家!

众人一听她突然愿意嫁了,都有些愣住,但最终还是将夏涓涓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毕竟,新娘子被捆绑着送出门,让村里人看到,还不把舌根嚼烂,说他们夏家卖女儿了?

解开了绳子,夏涓涓也不废话,在大伯和三叔的监视下,坐上了牛车。

牛车刚要走,突然林玉茹从屋里追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

“等等!娟儿啊!这是娘攒了好久给你做的一套喜服,你……你穿上再走吧!”

夏涓涓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就这,还是大伯家的堂姐夏芳芳穿破了不想穿了,才轮到她的!

只不过,包袱还没递到夏涓涓的手里,就已经被三叔的媳妇孙玉秀和她女儿夏兰兰给夺了过去!

夏涓涓这一次嫁人,得了最多好处的是大房。

三房什么都没捞到,因此心中很不平衡。

包袱打开,只见是一套红妍妍的喜服,衣角还绣着鸳鸯戏水,甚是精致。虽然也有几个补丁,但也是红布补的,看不大出来。

夏兰兰见状,立刻高声道:“妈!这红布不是你上个月买了说给我做新衣服,后来找不到的那一块儿吗?怎么会在二婶那里!”

孙玉秀一听,也立刻说道:“好像还真是!二嫂!你这布料是哪里来的?二嫂你要用,可以直接跟我说,为啥要自己拿啊?”

林玉茹一听,愣住了。

这是她熬夜替邻居绣被面,绣了好几个月,人家才把剩下的布料送给她的!怎么就变成孙玉秀的布了?

“娟儿她三婶,你……你不会弄错了吧!我可没偷你的布啊!”

夏兰兰冷笑着插嘴道:“偷?我跟我妈可没说三婶你偷!三婶自己倒是承认了!”

孙玉秀也附和道:“就是!不心虚自己干嘛承认啊?”

说着,她转头对李翠花说道:“妈!咱家都快成贼窝了!你要不管的话,以后二嫂指不定要把咱家多少东西偷出去给自己的女儿呢!”

夏兰兰已经抖开喜服要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得意洋洋地看了夏涓涓一眼。

林玉茹一听,急了。

她在夏家一直做小伏低,不争不抢,被大房和三房欺负也不敢吭声,但今天的喜服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实在无法再忍耐了。

林玉茹急得伸手要去夺夏兰兰手中的喜服:“你……你们恶人先告状!这布料都是人家不要了送给我的!你还给我!”

夏兰兰见林玉茹居然敢伸手夺,抬手就要去扇林玉茹的嘴巴子。

孙玉秀娘家是邻村的大姓,人多势众,家境也殷实,因此三房在夏家嚣张惯了,夏兰兰从来都不觉得林玉茹是长辈,这一巴掌打得甚是顺手!

只不过,她的手还没招呼到林玉茹脸上,中途就被夏涓涓给抓住。

接着“啪啪!”的两声,两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只不过,是打在了夏兰兰的脸上。

夏兰兰捂着自己被打得登时肿起来的脸,错愕地看着夏涓涓。

其他人也都震惊了。

今天的夏涓涓,太反常了!

刚踢了李翠花不说,现在又出手打了夏兰兰!

夏兰兰懵了:“你……你敢打我?!”

夏涓涓眼神冷冽,直接从夏兰兰手中把喜服夺了过来,冷笑道:“打得就是你。空口鉴偷?看把你能的!以后,再敢碰我妈一下,你试试看!”

原主的母亲虽然懦弱,但看得出来的确是疼原主的。

夏涓涓也没办法看着她被欺辱而坐视不理。

夏兰兰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爹!妈!奶奶!夏娟娟她打我!”

孙玉秀见宝贝女儿被打,卷起袖子就冲上来要打夏涓涓:“夏娟娟,你这个小娼妇,我打死……”

夏涓涓一点也不含糊,抬手又是“啪啪”两个嘴巴子,打得孙玉秀一个趔趄。

夏涓涓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嘴巴放干净点!我可是厉家马上要娶进门的媳妇。你敢骂我,就不要怪我打回去!”

孙玉秀愣着,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哎呀妈呀!我不活了!一个小辈都敢打我!反了天了!”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李翠花气得抬起拐杖又要打夏涓涓,而孙玉秀的男人夏三喜也挥着拳头,要打夏涓涓。

这时,一旁的夏双山突然冲过来,挡在了李翠花,抬手抓住夏三喜的手腕猛地一推!

夏三喜好吃懒做,从小被李翠花娇生惯养,力气哪里比得过常年做农活的夏双山,一推之下就被推的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夏双山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道:“妈!三弟!今天怎么说也是我们家娟儿出嫁大喜的日子!谁再敢打她一下,我跟你们拼命!”

李翠花和夏三喜何曾见过木讷寡言的夏双山这样横眉恼怒的样子,一时都有些瑟缩。

夏涓涓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倒是有些意外。

看样子,夏双山也不是一无是处。

夏大壮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三弟妹,你闹也不看看场合!娟儿出嫁的大事,还不比你一块布料被偷了重要?”

夏涓涓出嫁收到的那5块钱彩礼,他们大房得到的利益最多,当然不想节外生枝。

林玉茹急得哭了起来:“她大伯,你这话还不是冤枉我!我闺女出嫁的喜服,我能偷布料来做吗?我可以找邻居张姐作证,布都是她不要了给我的!”

夏涓涓冷笑着看向夏大壮:“大伯,三婶说这布是她的,有什么凭证?现在去合作社买布可是要凭布票的,再说了,家里不是一点钱都没有了吗?怎么三婶还有钱有票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