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川一笑,“那样就已经足够了!夕晚,我会好好活下去,等着你的药!”
只是让叶夕晚没想到的是,一周还没到,傅景凉便已经找上门来了。
当她整理好行李,去找楚言川的时候,却不见楚言川的身影,而询问佣人的时候,佣人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先生到底在哪里?如果你不清楚的话,那我再去问其他人!”叶夕晚道。
可是当她要走出主屋的时候,却又被佣人拦住。
“怎么?外头有什么吗?”叶夕晚狐疑地道。
毕竟佣人脸上的表情,摆明着写着“有事”。
佣人犹豫着。
叶夕晚又道,“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自己出去看看!”
“别!”佣人赶紧道,“是这样的,有人来找楚先生,所以楚先生希望叶小姐呆在屋子里别出去!”
叶夕晚一凛,楚言川会特意交代人不希望她出去,那么就代表,外面来的人,很可能是——
叶夕晚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正屋门口的方向。
傅景凉……就在外头吗?
傅景凉来找楚言川,是已经知道了她在楚言川这里吗?
如果她继续只呆在屋子里的话,那么最后,傅景凉和楚言川一定会起冲突。
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若是真的冲突起来,那么绝对不是打一架那么简单了。
叶夕晚朝着主屋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走到门边,想要拉开门把手的时候,佣人拦住了她。
“叶小姐,楚先生交代过,您现在别出去。”
“是傅景凉来了吗?”叶夕晚突兀地问道。
佣人哑然,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默认。
“傅景凉是要楚言川把我交出来吗?”叶夕晚再度问道。
佣人又是一阵沉默。
不需要佣人回答,叶夕晚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现在要出去,你让开吧。”她道。
“可是——”
“我会和楚言川说,这是我的决定,他不会责怪你的,可是如果你现在不让开,那么你未必还能保得住这份工作了。”叶夕晚道。
她在楚宅的这些日子,宅子里的佣人都能看得出自家主人有多在乎这个女人。
因此当叶夕晚这样说了后,那位佣人也不敢再拦着她了,只是表情看起来局促不安。
“放心,不会让你受牵连的。”叶夕晚说着,轻轻拍了拍佣人的肩膀,然后毅然地打开了门。
她和傅景凉的事情,她不想牵连其他任何人了。
如果偷偷逃离都不行的话,那么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的解除这份羁绊吧。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原本在外面的声音,仿佛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她望了过来。
“晚晚!”傅景凉一个箭步,想要朝着叶夕晚冲过来。
只是楚言川也冲上了前,挡在了叶夕晚的面前,不让傅景凉靠近。
“滚开!”傅景凉瞪视着楚言川,漆黑的凤眸中,满是怒色。
“傅景凉,你别忘了,这里是楚家的地盘!”楚言川声音冰冷,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楚家的那些护卫们也齐刷刷的朝着傅景凉围拢着。
傅景凉身边的那几个保镖,当即凛然,纷纷护着自家的boss。
虽然傅景凉现在这边的人数,明显比楚家的人少。
但是叶夕晚是知道傅景凉身手的,一旦他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楚言川这边人数更多,也没办法真正拦住她。
更何况……
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倒在地上,昏迷中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蜷缩着身子,脸上有着污血,但是那模样,她看起来依稀像是那位进了手术室后,帮她保住孩子的医生。
傅景凉是查出了这医生是楚言川的手下,所以才知道她是被楚言川带走的吗?
“让我来解决吧。”叶夕晚对着楚言川道,“这种事情,没办法逃避。”
“夕晚!”楚言川皱眉。
叶夕晚轻轻一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但是这是我和傅景凉之间的事情,既然逃不了,那么就该好好面对了。”
楚言川紧抿着薄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身子微微一侧,让开了路。
叶夕晚越过楚言川,面对着傅景凉,“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个医生?”她口中所指的医生,自然就是那个满脸污血,已然昏迷过去的男人。
“他帮你逃走,难道不该这样对待吗?”傅景凉道。
“逃走?”叶夕晚突然嘲讽一笑,“傅景凉,我不是囚犯,不是你的所有物,我要去哪儿,有我的自由!”
“你说过你爱我的,那么就该呆在我的身边!”他执拗地道。
“可是我也说过,我不爱你了。”叶夕晚道。
“那只是一时的,你爱了我这么多年,从一开始,你爱的就只是我,将来,你还会重新爱上我的!”傅景凉道。
“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你现在对我,只是自以为是的偏执而已,如果我真的还会重新爱上你的话,那么我就不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了。”叶夕晚道。
而当她说到孩子的时候,傅景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黑眸像是被一层雾气所遮盖着。
“没……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好一会儿,他的唇才颤颤地说着。
“不会的,我们以后不会有孩子。”叶夕晚毫不留情地道,“你说,是我教会了你什么是爱,可是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样去爱一个人,如果你非要把我禁锢在你身边的话,那么这样的人生,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景凉的瞳孔倏然一缩,“什么叫没有意义……你、你打算做什么?不,你不会的,你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你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
就连一旁的楚言川,听到叶夕晚这话,也吓了一跳,“夕晚,我说过,我会护着你的,就算是傅景凉,今天也不可能带你走!”
叶夕晚的目光直视着傅景凉,却是斩钉截铁地道,“我会!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又活了一次,所以才会更想照着真正的想法去活着,如果被禁锢,只能照着你的意愿而活,那么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傅景凉,你要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