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留宿?不可能(1 / 1)

嫡女为凰 方小白 9831 字 8个月前

叶宁语拿着信纸的手微微一紧,继续往下看。“此番遁走,是阿珺行事不妥,让家人为我担忧。经此一事,我也愈发明白阿姐的艰辛与不易。我以前时常就想,我作为堂堂男儿,终日囿于大都,阿姐却要远走北境,替父报仇。我于心不忍,怪自己无所作为,不能真正为阿姐效力。”

叶宁语眼眶微红,鼻子有些发酸。

“阿姐,我去年就说过,愿为你的刀刃,只是你将我们保护得太好。如今正好有个由头,让我去剑南道,这样正好。阿姐不必替我担心,以前我一心想学着父亲做个武将,或许剑南道更适合我。我会跟着大舅舅好好做事,潜心扎根,只待阿姐有所需的那日。”

叶宁语的手越来越紧,鼻子越来越酸。最后吧嗒一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掉在信纸上。

叶家的孩子都是被逼着长大的,她是如此,阿珺如此,阿舒也是这样。

白承之替她将看完的信纸放到一旁,重新握住叶宁语的手,柔声道。“你的家人都很好。你为他们筹谋,他们亦为你考虑。阿珺向来懂事,你不必太过忧心了。”

“嗯。”叶宁语轻声应道,“下次见面时,恐怕他又长大了不少。”

白承之笑道,“何止是长大,说不准连心上人都有了。”

扑哧一声,叶宁语捂嘴笑了。

她自然知道白承之说这话是为了哄她高兴,有些情绪适当表达就好,纵然对叶安珺有再多不舍和感慨,也不能时时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叶宁语收敛了神色,回握住白承之的手。“你平日也有很多事要忙,这个时候就不必顾及我了,深更半夜的,来回跑也不嫌折腾。”

白承之看着叶宁语脸上那抹忧心和动容,轻轻勾唇,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要是心疼我来回折腾,那要不今晚我不走了?”

说罢,白承之就倒头躺在软榻上,一副身体乏累的模样。

“你别说,还真是累了,我现在倒头就能睡。”

叶宁语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白承之的手。“又在说胡话了。留宿是不可能的,不过允许你晚些再走。”

叶宁语说着,便冲着白承之嫣然一笑。

屋里并没有灯光,只有一抹月色。叶宁语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看在白承之心里,不觉心神一动。

白承之身子动也不动,依旧懒洋洋躺在软榻上。他一伸手,将叶宁语拉在自己身上。

“哎!”叶宁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趴在了白某人的身上。白承之顺势揽上她的腰,将整个人固定住。

尴尬的姿势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与众不同,叶宁语脸颊一红,想起身却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叶宁语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

白承之将人死死扣在怀里,勾唇笑了笑。“叶大姑娘,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

叶宁语一双眼睛注视着白承之,微微眨了两下,等着他的下文。

白承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叶宁语的面庞。“你我如今是未婚的夫妻,丈夫对妻子……还能做什么事?”

见白承之一脸郑重和期待,叶宁语的脑子嗡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他们如今是未婚夫妻,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叶府被许多事缠着。叶宁语觉得,现在不是好时候。

“我……”叶宁语想解释两句,却不知这种话该如何说出口。

见到叶宁语既窘迫又着急的样子,白承之笑意更甚。

他将叶宁语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好了,看把你吓得。我来找你,想和你待在一处,并非因为这个。我想为你多做一些,不想看你这般辛苦。”

叶宁语安心地躺在他的身上,神色里满是动容。

这一路走来,都是他在为自己考虑,而自己似乎没替他做过什么。

叶宁语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猛地从白承之身上起来,转而走到一旁的柜子面前。

眼看好不容易诓来的温存忽然消失,白承之脸上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失落。他从榻上半坐起,看着正在找东西的叶宁语,嘴角又扬起。

不知为何,这个场景他很是喜欢,忽然让他有种小夫妻过平凡日子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日后他和他的阿语,一定会这样。

白承之还撑着脑袋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就见叶宁语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

白承之对那个盒子很是熟悉,忽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那不是他送给她的风字玉佩吗?眼下她拿出来……难道是自己刚刚大放厥词惹恼了她,她又准备将玉佩退回来了?

白承之的脑袋瞬间一片电光火石,苦苦思索着该说些什么让她消消气,就见叶宁语将盒子打开。

一个熟悉的风字玉佩被叶宁语举到了白承之面前。

完了,真生气了。

“阿语,我……”白承之腾地一下坐直,正要狡辩。哦不,正要开口辩解,就见叶宁语又拿出了一个月形的玉佩。

随后,又拿出了一根玉簪子。

嗯?这是她的首饰盒子?

“你看,这是你给我的玉佩。”叶宁语将那枚风字玉佩放在白承之的手心,随后又拿起那根簪子。“这是前些时候燕国梅特使送我的一根簪子。”

白承之一愣,不知叶宁语是什么意思,就见她又将那枚月形玉佩也递了过来,“这是我复刻的一件赝品。虽为赝品,形状质地却与原件有八分相似。”

叶宁语说了一大通,见白承之愣愣的。

随后,白承之忽然开口。“你如果缺簪子,就给我说,怎能收梅特使的。”

叶宁语无奈笑了笑,“我为何收梅特使的簪子另论,我现在给你说的是另一件事。”叶宁语将那枚风字玉佩和那根簪子拿起来,“这两个都是燕国琉璃玉。”

白承之静静地看着自己那枚风字玉佩,没有说话。

“你说这枚玉佩从小就带着,那它是何玉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叶宁语不信以白承之的洞察力和见识,认不出自己从小戴的玉。

“嗯。”白承之点头。“我知道。”

叶宁语又拿起那件复刻的月形玉佩,“这个的原件也是燕国琉璃玉,你好好看看这两个。”叶宁语将风字玉佩和复刻的月形玉佩一起放到白承之面前。

白承之接过玉佩,叶宁语不知从哪里拿过一盏烛台,替他照着。

“虽形状不同,可质地纹理却十分相似。”白承之细细看了一番后又问,“这玉佩的原件,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