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许简一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没办法,这对她来说,太肉麻了。
许简一跟靳寒舟说我爱你的时候,最多觉得有点难以启齿的,开了头就好多了,但这声老公,是真的让许简一被肉麻到了。
许简一肉麻得不行。
靳寒舟却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喉结微微滚动,带着几分粗粝的指腹轻抚许简一的脸庞,眼底情意深浓如浪潮涌起般汹涌,“再喊一声来听听。”
虽然许简一觉得怪肉麻的,但靳寒舟好像很喜欢,想了想,许简一还是又唤了一声,“老公。”
许简一这声要比刚刚那一声喊起来自在多了。最起码她没有再起鸡皮疙瘩了。
许简一软软的两声老公好似驱散了笼罩在靳寒舟头顶的乌云,那一瞬间,靳寒舟有种被光明拥抱的温暖。
靳寒舟抬手按住许简一的后颈,将她的脸颊贴向自己。
他深切热情地吮吻她的唇。
如同吃什么美味的糖果,一下又一下的含吮。
跟着撬开唇齿,长舌直入,与她温香的粉舌纠缠,追逐。
身体明明没有多大兴致,但内心却极度地想要深入她。
“宝宝,我想要你。”靳寒舟附在许简一耳边如此说道。
许简一看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看大床上正睡着的三小只。
三个小家伙午睡都挺有规律的,一般两个小时。
如今他们已经睡了半小时了。
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许简一想了想,便说,“去客卧吧。”
“嗯。”
两人一起下了床,前往客卧。
到了客卧。
门刚关上,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块。
一路拥吻到床上,两人一起陷入柔软的大床。
靳寒舟迫不及待地脱去许简一身上的高领毛衣。
许久没有跟靳寒舟在白日宣淫过了。
许简一还挺不适应的。
室内一片明亮,亮得许简一有点不好意思。
她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挡住了一闪而过的春色。
却不知这样欲迎还迎的姿态,更能叫人欲念上头。
靳寒舟拉开许简一挡在身前的手。
目光炙热如火地盯着她。
她身上穿着件白色蕾丝胸衣,胸衣裹着绵软,雪白,挺翘,漂亮,还有着叫男人发狂的沟。
靳寒舟微微咽动喉头,随后着迷般地低下头去。
他轻轻地吮吻。
手绕到她后背,手掌并拢,将扣子弄开后,他将那件有点清纯的胸衣从她两只手臂上拉了下来,丢在了一旁。
许简一把手搭在眼帘上,从一开始的不太适应,到后面慢慢地渐入佳境。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许简一怕做着做着,孩子又醒了。
她不由抬手推了推靳寒舟的头,微微喘息道,“可以了。”
靳寒舟也担心孩子醒来,见许简一已经准备好,便脱了裤子,欺身爬了上来。
灵魂交融的瞬间,许简一抬手抱住靳寒舟的脖颈,主动索吻。
靳寒舟撑在她身上,吻了她两下后,打趣她,“难得呢,今天不嫌了?”
许简一,“……”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煞气氛的话了。
许简一直接堵住他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令她难为情的话。
自从上回靳寒舟躁狂期许简一被弄进医院住了几天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在白天来过了。
有孩子在,总归是不方便的。
然后靳寒舟缓和期时都在忙活开发游乐场的事情,许简一也正常上班了一段时间,两人没法在白天的时候寻到机会来一次。
刚‘表过白’,又是白日青天的。
两人这一次的房事,比重逢后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激情万分。
结束时,两人都是香汗淋漓的。
靳寒舟更为夸张,他赤裸的背脊上全是水珠,如同水里刚钻出来一般,湿漉漉的。
静谧的客卧里,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尤为响亮。
忽地,一声啼哭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是手机里的监控传来的视频。
开始之前,怕孩子们中途醒来,许简一用手机将卧室的监控打开,然后把手机放到床头,好第一时间掌控孩子的动向。
许简一听到啼哭声后,赶忙推搡身旁靳寒舟,“是三宝的声音。”
“你睡会儿,我去。”
靳寒舟摸了摸许简一的脸颊,起身下床捡起衣服一一套上,快步走出了客卧。
许简一躺在被窝里,平复呼吸。
这场性事,许简一耗了不少力气。
因为靳寒舟做着做着,就把许简一弄到上面,让她来主动。
为了让靳寒舟开心,平日里只想躺平的许简一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因为生过病,已经两年多没有练拳锻炼的许简一体力不如从前,一番由她主导性的运动下来,她的腿酸软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躺一会儿,啥都不想干。
见靳寒舟去管孩子们,许简一把被子拉上,准备休息一下。
卧室里。
三宝看到爸爸,泪汪汪地朝爸爸伸出了手,“爸爸~抱。”
靳寒舟过去抱住她。
同时坐下来,把瘪着小嘴,同样是泪汪汪的大宝和二宝也一并搂进了怀里。
到底还是没满两岁的小孩子,再早慧,醒来看不到大人,哭几乎是天性。
像三胞胎或者双胞胎,基本是一个哭了,大家都跟着嚎,也不管对方嚎什么,跟着嚎就对了。
三人里,三宝是最先醒来的。
醒来没看到爸爸妈妈的三宝娇气地瘪嘴,嚎了起来。
两位哥哥被她嚎醒。
四处张望了一下,见爸爸妈妈无一人在房间里,顿时也跟着妹妹一起嚎了起来。
靳寒舟边给三孩子擦泪,边安抚,“好了不哭,爸爸在呢。”
“要妈妈。”二宝不要臭粑粑,只想要麻麻。
“妈妈在睡觉,爸爸陪你们。”
靳寒舟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儿子,那表情就差把想屁吃给蹦出来了。
二宝歪头,似乎在疑惑妈妈睡觉为什么不跟他们一块睡。
靳寒舟没有给二宝太多思考的时间。
他把睡觉前脱下来的外套给三小只穿好,跟赶鸭子似的,把他们撵到了楼下。
将孩子们带到楼下,交给保姆们,靳寒舟嘱咐了一句有事给他打电话,就上楼去了。
躺在床上快要睡过去的许简一感觉到身旁有人躺了下来,顿时睁开了眼睛。
看着身旁俊美如斯的男人,许简一抬手抱住对方的腰,声音慵懒地问道,“三宝贝呢?”
“带到楼下去了。”靳寒舟侧身过来搂住许简一的细腰,大掌紧贴她曼妙的曲线,声音低沉而宠溺,“继续睡吧,我陪你。”
本该午睡补觉的时间拿来跟他做了那种事,靳寒舟此刻只想让许简一安静睡会儿。
“你也睡一下。”
孩子有保姆看管,又有张嫂在,许简一也不用担心保姆们照顾不周。
她知道早上的时候靳寒舟并没有真的入睡,他只是闭着眼,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发呆而已。
如今也两点多,可以睡个午觉。
免得一直没精神。
“嗯。”靳寒舟也有点困顿了。
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二楼客厅的爬行垫里,三个小家伙拿着新玩具玩得不亦乐乎,浑然不在意爹妈都不在身旁。
伊诺回去后,配完了一个短剧,又配了几小时的有声书。
晚饭是家政阿姨做的。
伊诺是个厨房小白。
但和许简一不同的是,伊诺不会是因为伊母爱惜她拉大提琴的手,从不让她进厨房,以至于伊诺长那么大,连淘米都不会。
顾西珏晚上不回来吃饭,伊诺一个人吃。
伊诺下午的时候,大姨妈忽然来造访。
身体的不适让伊诺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回房躺着了。
东国大部分女人都痛经,伊诺也不例外。
伊诺痛经一般痛两天,从来的当天痛到第二天晚上。
比如她这次是下午来的,一般得第三天睡醒后,才不会再有不适的感觉。
比起许简一这个妹妹,伊诺相对来说是比较娇气的。
在伊家的16年,伊母把她当宝贝儿宠着长大。
每次伊诺来月事,伊母都是熬好生姜红糖水端到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完了还会给她按揉腹部,给她暖手,准备泡脚的水给她泡脚。
不是亲妈却胜似亲妈。
除了在孤儿院的那五年是苦的,在伊家的十五年,伊诺过着衣食无忧,出门有人接送的安逸日子。
只是幸福好像会透支的一般。
在伊父养了外室并染上赌博后,过往幸福如泡沫幻影,一下子就散了。
如果两年前那天没有会所遇见顾西珏,伊诺的后半生,大概会很苦。
她也许会被那位周公子当成玩物肆意践踏,甚至是无声无息地玩死。
伊母等不来合适的肾脏,甚至因为失去唯一的支柱,最后只能等死。
伊诺也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在许简一看来,伊诺对顾西珏如此痴心,很不值得,也很傻。
但她并不知伊诺曾经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顾西珏对伊诺而言,不仅仅是喜欢的人那么简单,还是救赎,光明般的存在。
毕竟没有那日顾西珏的出手帮忙,就没有现在安稳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伊诺。
喜欢之情可以随着不喜欢消失,但感恩的心,不会因为你还了对方一份人情,就能彻底抵消了。
伊诺又是那样记恩的人。
顾西珏对伊诺,有三次恩情。
第一次是不碰之恩,第二次是解围之恩,第三次是缓解之恩。
若挡枪算是还一份恩情的话,那么伊诺还欠顾西珏两次恩情,何况之后顾西珏为了偿还伊诺的挡枪之恩,又是赎回别墅,又是给她找配音演员来当老师的。
这来来回回的恩情,又如何算得清楚。
顾西珏曾在伊诺人生最昏黑最无助的时刻为她照亮过前路,伊诺愿意以身化灯,照亮他一生。
顾西珏忙完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回来看到乌漆昏黑的房子,顾西珏不禁有点意外。
伊诺是夜猫。
不过十二点她不睡觉的。
但今晚才九点,卧室却一片昏黑,这让顾西珏感到很反常。
他打开灯,出声唤伊诺一声,“睡了?”
伊诺并没有睡,见顾西珏回来,她扭头朝他看了过来,
“你回来了?”
伊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力,顾西珏挑眉的同时朝她走了过来,“怎么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身体不舒服?”
到底是女人,面对心上人的关怀,哪能不贪恋呢。
她双目湿润地望着朝她走来的男人,像受伤的麋鹿,可怜兮兮的,“大姨妈来了。”
顾西珏了然地点头,“哦。”
完了,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卧室。
看着顾西珏离去的背影,伊诺忍不住抿唇,同时眼底也跟着腾起一层薄雾。
平日里可以看得很开的人,这会儿因为身体的不适,变得有点矫情了。
顾西珏的冷漠让伊诺有点难过。
伊诺把手搭在腹部,有点想念几个月前,那个在她撒谎说来月事,肚子不舒服时,会给她倒开水暖肚子,给她暖水袋的顾西珏。
说来也是巧。
伊诺和顾西珏同居了几个月,可每次伊诺的月事来时,顾西珏都出差不在。
顾西珏不在的时候,伊诺可以不贪恋对方的关怀,但对方在的时候,没给予关怀,多少让人伤心难过的。
这一刻的伊诺特别想顾西珏可以上床抱抱她,然后跟伊母那般,给她揉肚子,帮她缓解痛楚。
而不是一句事不关己的哦,然后转身离去。
疼痛让伊诺十分的不好受,顾西珏对此表现出来的冷漠更是让伊诺雪上加霜。
许是身心都得不到慰藉,伊诺觉得小腹愈发的疼痛,有那么一瞬间,她疼到想哭。
不是想哭,而是她真的哭了。
伊诺无声无息地掉着眼泪,委屈又难过。
几分钟后。
去而复返的顾西珏看着床上,无声无息掉着眼泪的伊诺,眉心深深地蹙起,“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伊诺见顾西珏回来,赶忙抬手擦掉眼泪。
她摇头,“我没事。”
“没事能哭成这样?”顾西珏以为伊诺是在逞能,把手里刚熬好的生姜红糖水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将伊诺从床上捞到了怀里,然后把生姜红糖喂到她唇边,“把这个喝了,然后我再带你去医院。”
伊诺倚在顾西珏的怀里,看着他喂过来的生姜红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
她仰头,眸子水润润地望着他,“你刚刚出去,是去熬这个了?”
顾西珏无语地反问,“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