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十八根金条(1 / 1)

陈府。

陈礼平将这几位老友送出宅子,提着长衫拄着拐杖回到堂屋,坐在太师椅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端起桌上的金边细瓷杯喝了一口茶,余光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礼品,淡淡道:“这几个都是人精,里面估计装着好东西。”

徐福贵点头,将金条的事情告诉他。

“啧啧啧,一人送六根金条,大手笔,这几个老家伙为了搭上你这条线的关系,出了不少血。”

“可惜呀,他们不知道世道已经变了,以前的老一套,放到现在不管用咯。”

说着,陈礼平摇摇头,压下心中兔死狐悲的感觉,问道:“福贵,这些东西收了会不会影响你?新兔组织似乎不近人情。”

徐福贵故意用疑惑的眼神看他,“爹,不就是一些香烟茶叶嘛,能有啥影响。”

陈礼平盯了他两眼,偏过头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徐福贵将装着茶叶的盒子推过去,“爹,这茶叶看着确实不错,伱有时间泡来尝尝。”

徐福贵将茶叶推了回来,云淡风轻道:“我不缺这三瓜两枣。”

徐福贵无语凝噎,没有强求,陈家家大业大,这十多根金条确实不用放在眼里。

他喝了一口茶,将香烟,茶叶,红酒里面的金条全部拿出来,十八根小黄鱼整整齐齐的码在黑色桌子上。

徐福贵搓了搓手,一根一根的拿起来检查真伪。

啧啧啧,真正的大老板出手确实不菲,整整十八根金条,差不多是龙二一辈子的家底。

陈礼平看着他一副掉进钱眼的样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至于吗,想当初你徐家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地主,十多根金条而已。”

“嘿嘿,爹,这你就不了解了吧,我家以前还真没这么多金条,我们可不是做生意的老板,一年到头靠着那几亩地,卖不了几个钱。”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当地主虽然稳定,但来钱确实比不过城里的商人。

确定每根金条都是真东西后,他腾出香烟盒子,将金条全部装进去,准备一会儿找个机会给放在空间里。

拿起腾出来的雪茄,他好奇的抽出一根。

比普通香烟要粗的多,差不多有大拇指粗细,呈棕褐色,闻着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儿。

徐福贵回忆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剧情,让下人拿来一把剪刀,减去一截后,用火柴点燃,然后用力吸了几口。

“咳咳.”

刚抽两口,徐福贵便被呛的不断咳嗽,他没想到雪茄的劲儿居然这么大,比本地的旱烟劲儿还大。

顺气以后,他又抽了两口,逐渐适应了雪茄的味道,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

扭头看到陈礼平看着自己,他递了一根雪茄过去,“爹,尝尝?”

陈礼平转过头,“无福消受,马上吃饭了,别让家珍他们等你。”

说完,他起身拄着拐杖朝后院走去。

待他走出堂屋,徐福贵将装着金条的雪茄盒子放进空间,然后嘴里咬着雪茄,阔步朝后院走去。

“哥,你抽的是啥?”走进后院,来顺看着他嘴里的雪茄,立马凑过来闻了闻。陈家明站起身,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这是雪茄吧?我以前在省城抽过。”

“这玩意儿很难买到,外国才有,姐夫,你哪里搞到的?”

徐福贵一人给他们拿了一盒雪茄,“呐,就这么多,抽完就没了,抽不惯还给我。”

陈家明嘿嘿笑了笑,“那不能。”随后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

来顺没这么讲究,直接划燃火柴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的闭上眼睛。

“嗯,好东西。”来顺过了一圈肺,吐出一大团白色烟雾,看着手里的雪茄十分认真的说道。

“爹,我也想吐烟雾。”

有庆跑过来,抱着他的小腿道。

还不待徐福贵说话,家珍立马告诫道:“有庆,你可不能学你爹。”

有庆扭头,倔强道:“我凭啥不能学爹?”

家珍随口道:“抽了烟就不能读书了,你还想不想和姐姐一起上学?”

有庆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纠结,最终落寂的松开他的小腿,“我要和姐姐一起上学。”

家珍安慰道:“小孩子是不能抽烟的,等你以后长大了,你想干啥娘都不管你。”

“为什么小孩子不能抽烟?”有庆反问。

家珍愣了一下,“反正小孩子就是不能抽烟,不信你问你爹。”

迎着有庆疑惑的眼神,徐福贵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你娘说得对,小娃娃不能抽烟,一抽烟,小山就要来找他。”

“我才不要小山来找我!”有庆打了个激灵,连忙抱着他的腿,警惕的打量周围,生怕周围藏着小山。

徐福贵摸了摸他的脑袋,“害怕个求,难不成你知道小山长啥样儿?”

小山是他们当地对一种鬼魂的称呼,大人很喜欢用来吓唬小孩子,久而久之,这些小孩子一听到小山两个字就吓的不行。

徐福贵以前小时候同样是听着小山的鬼故事长大的,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些全是吓唬人的,自然而然就不怕了。

有庆紧紧抱着他的腿,绘声绘色说小山长啥模样。

“小山的个子很矮,像是个十多岁的娃娃,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但是他有六只手,走到哪里,那户人家就会着火.”

徐福贵好奇问他,“儿子,你真的见过小山?”

徐福贵摇头,“长根爷爷给我说的。”

徐福贵大笑一声,有庆仰头看着他,“爹,小山是不是长这样?”

“哈哈,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爹从来没见过小山,有庆只要乖乖听爹娘的话,小山就不敢来找你。”

“吃饭了。”拴着围裙的陈大娘走过来喊道。

众人移步到饭厅,天色已近傍晚,光线暗淡,饭厅里燃烧着数盏桐油灯,将桌上丰盛的饭菜映照的清清楚楚。

吃了个半饱以后,徐福贵放缓速度,随口问道:“家明,学医的事情你想的咋样了?”

“唉,姐夫,一想到要去万里之外的外国,我这心里就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