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冀州边境领兵和曹军对抗的诸葛,收到了幽州来得的军令,里面袁熙要求诸葛亮将冀州防务交给田丰,诸葛亮本人则是立刻调集青州冀州境内的战船,同时征调五千兵士去,从黄河东进到黄县码头和袁熙汇合。
诸葛亮看完信后,将田丰和淳于琼等人召集起来,将密信给众人读了,众人当即领命,诸葛亮安排其各司其职,最后道:“我这几日便动身,诸位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田丰出声道:“这次主公下江淮,肯定是有大战的,现在冀州青州兵员充足,只调五千兵是不是有些保守了?”
淳于琼也是赞同道:“今年荆州传来的大小战事,往往都有数万甚至近十万人的规模,若是主公只投入一两人入江淮,只怕是杯水车薪啊。”
众人都知道袁熙带兵打仗,从来都不是以数目取胜,但今时不同以往,无论是曹操还是江东势力都有所膨胀,现在动不动便能轻松征发数万大军。
而相比之下,袁熙刚打完并州,手下兵士疲惫,所以能调动的幽州兵不会太多,如今其只在冀州地区调取五千兵,算起来也不过带着万余人南下,这些人真的能改变江淮地区的混战乱局?
诸葛亮出声道:“我也不知道主公到底目的如何,军令如此,我现在也只得遵从,到时见面,我会问清缘由,劝诫主公小心行。”
田丰等人听了,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诸葛亮虽然年轻,但这段时间已经显现出了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凭着本事赢得了众人的信任。
眼下冀州老人私下里面都传,都认为袁熙会观星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不然无法解释陆逊和诸葛亮这种默默无闻的年轻人,能被袁熙发掘出来任以高位,这没有极大的魄力和自信是做不到的。
诸葛亮和田丰等人交托完军中事务后,便着手遴选士兵,征调战船,不出数日,百十条战船在黄河码头出发,载着五千名士兵浩浩荡荡向下游驶去。
诸葛亮按照信中的时间,提前一日赶到了黄县码头,第二天袁熙的船队便到了。
袁熙是从漂榆邑码头出发,着海岸线南下的,他到达黄县的时候,看到码头外面整齐的战船,对身边的张合笑道:“我们倒是晚了些。”
张合脸色不太好,因为他有些晕船,中途还吐过几次,这让他颇觉丢人,明明自己在渡过黄河坐船的时候是没事的,怎么如今却不行了?
袁熙和张合解释,说海边风浪本就比内河要大,而且幽州建造的外海战船,多是尖底的,摇摆程度也比平底船要大一些。
张合有些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做成平底船?”
袁熙解释道:“江东以水军制胜,但主要是以长江防线为主,战船多为平底,所以一般封锁到长江口以外三十里的距离。”
“将来我们想要压制对付江东水军,只在长江上着眼和其硬碰硬,还是有些不合算,而幽州战船从深入外海,若是能绕过封锁转进,便时刻都能从江东后方登陆。”
“尤其是运载骑兵,辅助以船队后勤补给,遇到不利还可以退回船上撤退,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到时候江东后方处处着火,想防也防不住,那所谓的长江天堑,便形同虚设了。”
张合这才恍然,心悦诚服道:“主公目光竟然能如此长远,合佩服。”
但话虽如此,晕船是不好克服的,张合吐了几次,晕乎乎地跟着袁熙到了黄县,众人下了船,诸葛亮早已经迎了过来,几人相见施礼,袁熙对诸葛亮笑道:“军师这一年多的很好,眼下冀州边防未定,都是军师之功啊。”
诸葛亮谦道:“都是元皓先生等人大力相助之故,亮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随即道:“主公这次下江淮,如何安排?”
袁熙出声道:“你先和儁义整军合兵,咱们明日一早出发,等到了船上再慢慢谈。”
诸葛亮听了,便和张合自去清点兵士,袁熙则是回了宅邸,糜贞却是早得了消息,满脸喜色地迎了出来。
这一年来,糜贞根据袁熙要求,将本来重心放在海西的糜家商队,慢慢将一部分路线转移到了黄县,毕竟这地方靠近幽州和朝鲜半岛,调集货物要比海西方便不少。
而糜贞也在黄县住了下来,帮着打理袁熙名下的联合商行事务,虽然杂务繁多,但有赖于糜贞先前经验,商队的发展也是蒸蒸日上。
糜贞本来就身形苗条,袁熙一见,发现其更瘦了便拉着糜贞的手,说道:“一年不见,清减不少,独自一人吃了不少苦吧?”
糜贞眼圈一红,强笑道:“妾只是管理些账目,不比夫君战事凶险,看到夫君平安,妾也放心了。”
袁熙叹道:“我知道你做了不少事情,这次也还要麻烦你。”
他顿了顿,“你今天把商队和糜家族老交接一下,同时调取物资财货,明日出发跟我去寿春。”
糜贞听了,心中喜悦,她还以为袁熙只是来见自己一面,没想到还能随行,已经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毕竟糜贞看到甄宓等人这几年的生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除了吕玲绮外,其他女郎嫁给袁熙跟守了活寡一样,一年见了不几次面,如今竟然能跟着随行,糜贞自然是极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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