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云拦在前面,鲜卑首领皆是心慌不已,柯最还想挣扎一下,他想要让阙居和日律推演为自己压阵,结果阙居扑通一声掉落马下,及至众人看时,原来是其早已经腿部中箭,坐不住马了。
日律推演见了,急忙道:“大人,眼前那赵云不可以力敌,不如先保全性命,再做打算!”
柯最咬紧牙关,眼见赵云冲了过来,银枪到处,上来阻拦的鲜卑骑兵纷纷被挑落马下,让柯最看得目眦欲裂。
同时他心内极为不解,这次他带的的都是鲜卑王庭最精锐的骑兵,这群人在十几前年黄巾之乱时,还参与了迎击汉灵帝派来讨伐鲜卑的汉军大战,最后的结果以汉军全灭告终,王庭骑兵就此一战成名,让这些年汉廷再不敢派兵出塞,但如今遇到幽州兵却是完全无法抵挡,为何这么不堪了?
眼看他带来的百十骑兵眨眼间已经所剩无几,柯最只得大声喊道:“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
赵云听了,让部下将剩余的鲜卑使节团团围了起来,柯最被人拉下马五花大绑起来,口中犹自叫道:“汉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听柯最如此说,倒把赵云惹笑了,他冷笑道:“你们鲜卑人好生无耻,心怀不端,设伏刺杀,反倒说别人不讲道义?”
柯最知道此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的,连忙道:“你们不要诬陷别人清白!”
“明明是你们汉人突袭我们使节护卫,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想要刺杀使君吗?”
赵云没料到柯最如此嘴硬,他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刺杀使君?”
“我可曾提过?”
柯最一滞,硬着硬皮继续抵赖,赵云也不和他废话,把手一挥,将鲜卑一行绑在马上,回袁熙营地而去。
袁熙此时好整以暇地等在营帐里,不多时田豫张辽等人分头回来复命,报说埋伏的数百鲜卑骑兵,除了少数逃走外,皆已被幽州兵杀死。
赵云押着柯最三人来到袁熙面前,袁熙见了,出声道:“我待首领以诚心,但首领却很是让我失望啊。”
柯最大声喊冤,他疾呼道:“冤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袁熙冷笑道:“我们汉人是讲道理,你图谋如何,我一审便知。”
柯最心头一颤,低下头去,眼中露出不甘的目光,袁熙好整以暇地看着几人,突然他发现,柯最身边的阙居,正在向自己偷偷使眼色。
袁熙心中一动,让人先将三其他人分别带下去,最后却留下了阙居,便出声道:“你有什么事情?”
阙居却是看了看袁熙身后的赵云田豫等人,袁熙出声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你若信不过他们,就等于信不过我,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阙居听了,只得道:“我愿意指证柯最,是其一力主导了刺杀使君的计划,我等都是被迫胁从,还望使君只追究柯最,不要影响到了和王庭,尤其是和步度根大人的关系。”
田豫冷笑道:“说得倒是轻巧,他谋划刺杀,没有伱们赞同,他敢冒着走露风声的危险发动?”
“你倒是想的好,刺杀事败就想单独脱罪,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阙居听了,脸色阴晴不定,见袁熙似笑非笑,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样子,便咬了咬牙,干脆豁了出去,出声道:“禀使君,步度根大人其实并不信任柯最!”
“柯最是柯比能族人,步度根大人一直怀疑他和可不能勾结,这次派柯最前来,其实是存着打探柯最心思的意图的!”
“如今使君若坐实柯最的罪名,正合步度根大人心意,他一定会妥善处理,给使君一个交代!”
袁熙看了身边的田豫一眼,发现田豫也是面露意外之色,心想鲜卑王庭的部落看似团结,实则怕是内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啊。
如今明面上东中西三部鲜卑看上去相安无事,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如此大矛盾的样子,在袁熙看来,阙居说的很有可能是实情。
因为根据后世的记载,步度根和柯比能明争暗斗了很久,最后在曹魏的挑动下两边开战,打了足足将近二十年,而此世两边关系还没有这边僵,但肯定是有很深的矛盾隐藏在内的。
他开口道:“你说步度根防备柯最,有何证据?”
阙居咬咬牙,出声道:“其实我是步度根大人派来监视柯最的眼线!”
“柯最此人野心不小,其行刺使君的举动,不外乎是他想赢得鲜卑王庭的威望,从而压过步度根大人,从而让王庭离心!”
“步度根大人即使想要刺杀使君,也是大人亲自安排,怎么会让柯最来动手,让其占了便宜?”
“步度根大人是真想和使君和谈的,毕竟刺杀不成,引使君报复,岂不是让柯比能坐山观虎斗?”
“而最希望这种局面发生的,自然是和柯比能关系密切的柯最,而且若是刺杀不成,柯最也能将将谋害刺杀的罪名嫁祸到步度根大人身上!”
他指了指腿上的箭伤,“柯最想要逃走的时候,我用自己的箭刺伤了大腿,延缓了他的行动,以此为证,我是真心站在使君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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