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佩剑拿在手中,随时是战斗状态。
“你是谁?”这样的疑问,贯穿始终,被追了这么久,没有摆脱这个年轻的小子,这本就很罕见。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青年才俊?
玄月山庄的人吗?一点都不像,谭家兄弟实力差得远呢,年龄也没这么年轻。
他行走几乎二十多年,能追上他的年轻人,今天这是第一个。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
陆云飞的反问,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继续追问:“你认识万中原?”
“万中原是谁?”
黑衣人换了一种口气:“你认识药老?”
“当然认识。”陆云飞突然加高了声音:“你为什么要放火?”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陆云飞呵呵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会杀了你。”冷冷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传出,没有多余的想法,要想尽办法找到万中原,这个小子送上门来,不管知不知道,宝剑先架在他的脖子上再说。
陆云飞只是笑笑:“这本来是我说的话,只可惜让你抢先了。”
“小子,你找死。”黑衣人手中宝剑瞬间出鞘,脚踩着地面,宝剑刺破空气,呼啸而来。
鸣渊宛如和陆云飞心意相通的朋友一般,闪电而出,迎击那个已经冲过来的黑衣人。
宝剑相撞,碰撞出的火花溅、射而出。
风在呼啸,弥漫的剑气,纵横激荡,轻掠过那边的树梢,断枝残叶,齐刷刷的掉在地上。
砰!
鸣渊的剑尖,因为不断变化方向的缘故,在黑衣人凑不及防之下,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
黑衣人大惊失色的后退,连退数步,停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样柔软的剑刃,不凡的气势,除了鸣渊这样曾经威震江湖的神兵之外,不会是其他宝剑。
“这是鸣渊?”黑衣人开口了。
不仅是鸣渊,短暂的交手过后,陆云飞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甚至比鸣渊更加恐怖,他真的想知道,此人真的如此年轻吗?
陆云飞模棱两可的答道:“你没必要知道,我再问一次,你是谁?为什么要放火烧了药老的小院。“
“你不会知道的。”龙百川的传人不会是等闲之辈,黑衣人已经在打退堂鼓了,他的目标是万中原,而不是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
陆云飞没有废话,手中拿着鸣渊,目标正是那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且战且退,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机会。
剑光闪烁,两人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满地的枝叶和杂草,在空中飘飞。
打定了注意的陆云飞,一招一式直击要害,手中的鸣渊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蹡踉!
在一声宝剑清脆的撞击声中,陆云飞反身向上,连环五连踢,从空中倾泻而下。
速度太快,黑衣人刚刚退后一步,收回了宝剑,犀利的几连踢已经到了他面前。
这个时候,不适合近身格斗的宝剑已经没用了,他挥掌迎击。
砰砰砰砰!
接连撞了五下,黑衣人蹬蹬蹬的后退。
下一刻,陆云飞持剑而上,鸣渊瞬息而至。
还没站稳身形的黑衣人,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匆忙中,持剑迎击。
火花四溅,宝剑在空中上下翻飞。
咻!
陆云飞手中的鸣渊划过他肩膀,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黑衣人更加无心恋战了。
“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必要咄咄逼人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错了,你烧了药老的房间,就和我有仇,何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你……你和药老到底什么的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不说你是谁?为谁办事?为什么要烧了药老房子这三个问题,去地狱问别人吧。”陆云飞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欲哭无泪,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这次的目标只是万中原,眼看着要得手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奇怪的小子,不仅事情搞砸了,恐怕今天没办法离开了。
要让他说出所有的事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陆云飞已经到了眼前,黑衣人不得不在肩膀受伤的情况下,迅速投入战斗。
胳膊受伤了,战斗力大打折扣。
完全处于下风和守势的黑衣人,节节后退。
砰!
陆云飞一脚踢向他胸口,黑衣人急速飘飞着坠地。
陆云飞没有给他机会,立即又过去了。
黑衣人翻身而起,颤抖着握着宝剑,继续抵抗。
兵败如山倒,谁都无法阻止。
当他手中的宝剑掉在地上,鸣渊已经指在他咽喉的时候,黑衣人放弃了。
他不是这小子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对决,他输的心服口服。
“说,你是谁?“陆云飞逼视着他问。
“你动手吧。”黑衣人也是宁死不屈的架势。
鸣渊瞬间划过,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掉落地面。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相普通,完全是看了第一眼就忘记的普通。
这个人他没见过,看起来挺陌生。
“真的宁死不屈吗?“
“替人办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动手吧。”
咻!
鸣渊划过他的咽喉,一道血雾喷出,那人倒了下去。
对这样冥顽不化的家伙,陆云飞从来不会废话,也同样不会浪费时间。
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样的人是别人手中的刀,已经被别人洗脑的蠢货,要来何用。
陆云飞俯下身,在黑衣人身上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没有明显的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只有那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精钢剑。
陆云飞等了一会,谭松带人过来了。
看到那人,不由的开口:“他是放火的那人?”
“对,我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谭松又走过去检查了一遍,的确什么都没有。
谭松站起身,满脸的疑虑,事情就是这么扑所迷离。
一直以来平静如水,没有任何让人意外之处的药老,竟然遭受了这样的变故,谭松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