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万事吃当先,糊口要紧(1 / 1)

第二天。

傻柱腰酸背痛的醒来。

跟别人不一样。

他一夜之间就仿佛长大,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有了家庭的责任担当。

这番变化。

傻柱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

没娶于莉之前,或许是年月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傻柱压根没有现在这种类似家庭的重担。

娶了媳妇。

心境一下子产生了质的变化。

礼拜天。

不用上班。

起来的傻柱,洗漱完毕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

于莉以为傻柱昨天累了一天,身体伐困了,便想着让傻柱好好歇息歇息,她根本不会知道,现在静坐在凳子上的傻柱,一脑子的烦心事。

所烦之事归根到底就一个字。

吃!

特殊季节。

特殊时令。

特殊日子。

如何吃饱饭,成了摆在傻柱面前的头等大事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于莉嫁过来,变成傻柱的媳妇,傻柱就得养活人家,他是男人,是何家的当家人,养活媳妇和妹妹,责无旁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条件。

不缺吃喝。

傻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犯愁。

用开玩笑的段子来形容,老鼠去里面转一圈,都要流着泪的离开,小偷进来,还的留点东西权当接济。

可见状况之糟糕。

昨天晚上与许大茂他们吃饭的过程中,许大茂无意中提到了轧钢厂,说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仓库里面的东西十存一二,有时候连十存一二都维持不了,进进出出的人,都有人在检查,唯恐你上演顺手牵羊的勾当。

傻柱听闻后,瞬间头大如斗,整个人是烦躁的,他刚才抽空看了一下家里的米缸,里面貌似只有一点点棒子面和小米,也就够于莉、傻柱、何雨水三人吃喝十来天。

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总不能让于莉饿着肚子吧。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严格的说。

是于莉手中的东西,吸引了傻柱的注意力。

一副钓鱼竿。

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钓鱼竿的来历,五年前意外的看到了闫阜贵在湖边钓鱼,便想着跟闫阜贵学学装13,在闫阜贵的指点下,做了这么一副钓鱼竿,做成之后,傻柱去外面做饭,这钓鱼竿便也一直躺在屋内吃灰尘。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突然有了主意。

钓鱼。

后世之人钓鱼,或许就是纯粹的爱好,在陶冶他们的情操。傻柱现在的钓鱼,那就是奔着解决他们一家三口的吃喝来得。

吃不上窝窝头,喝不上棒子面粥,喝点鱼汤,吃点鱼肉还是可以的嘛。

“媳妇,你跟雨水中午自己做饭吃,家里还有点肉肠,你跟雨水两人炒着吃了,省的院内某些人眼红。”好面子的傻柱,面对自己的媳妇,依旧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寻了一个消遣娱乐的借口,“我今天不在家吃了,五年多没回来,突然想去钓钓鱼。”

傻柱以为自己这样编瞎话,就可以瞒天过海。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于莉。

精明的于莉,随手将钓鱼竿递给了傻柱,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她理解傻柱,晓得这是男人的通病。

于莉嫁给傻柱的根源。

是傻柱有担当。

在傻柱临近出门的时候,眼急手快的于莉,将昨天吃剩的两个窝窝头塞在了饭盒里面,有把开水倒在了水壶里面,将装着窝窝头和开水的水壶放入了绿色的小挎包,系好口子后,把挎包递给了傻柱,还帮着傻柱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不饿,窝头你们留着吃,我是一个厨子,还能饿着我咋地。”

傻柱死鸭子嘴硬。

于莉更是嘴硬。

“我是女的,女的天生没男的吃的多,我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东西,还能饿着我?你是我男人,又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可得吃好,你要是垮了,我靠谁,雨水靠谁,咱们将来的孩子靠谁。”

傻柱的心。

暖暖的。

在于莉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妻子对丈夫的关爱,这种关爱他上一辈子并没有在秦淮茹的身上体验到,上一世的秦淮茹,对傻柱终究是利用心思居多,把傻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

“在家等我,晚上回来咱们吃鱼肉。”

“行,我等你。”

于莉依在门框上。

温柔的像个小仙女似的,看着傻柱整理着自行车,整理着钓鱼竿,推着自行车向着外面走去。

……

贾家。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在贾家屋内盘旋。

老虔婆在目睹了于莉和傻柱两人的亲昵动作后,嘴里想也不想的冒出了一个狗男女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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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的秦淮茹。

脸色腾的一声变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淮茹刚好相反,她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有鬼来敲门。

贾张氏狗男女这个称谓,让秦淮茹习惯性的将自己带入了其中,仔细的想想,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不就是贾张氏口中的狗男女的杰出代表吗?

一个狗女。

一个狗男。

合在一起就是人人唾骂的狗男女。

“妈!”

这一声妈。

叫的茶里茶气。

“人家是两口子,刚结婚。”

“就是不要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在门口,两人就这么了,一个像是没见过男人,一个像是没见过女人,还晚上吃鱼肉,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我儿媳妇大着肚子,眼瞅着要生娃娃了,他不说把十斤猪肉还过来,还拎着猪肉不知道把猪肉藏在了什么地方。”

骂完傻柱和于莉。

贾张氏又骂起了聋老太太。

“还有后院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太,狗屁的大院祖宗,我老婆子都跟他说了,说傻柱有十斤猪肉,你倒是让易中海朝着傻柱要啊,屁也不放一个,还的我老婆子亲自出马。”

贾张氏腾的一声跳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

忽的又折返了回来。

脸上挤出了笑模样。

“淮茹,妈搀着你去一大爷家坐会儿,记着,你到了一大爷家,就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说你想吃猪肉了,棒槌可是易中海的干孙子,我干孙子需要好吃好喝,他这个当干爷爷的就得出面。”

一个想要利用秦淮茹撺掇易中海朝着傻柱要肉。

一个正好因为贾东旭的不正常反应想要与易中海商谈一番,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

乌龟遇到了大王八。

对眼了。

心怀鬼胎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互搀扶着向对面易家走去,她们婆媳两人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过贾东旭。

都以为贾东旭睡着了。

实则不然。

看似闭眼梦会周公的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拢在了耳朵里。

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

所以就去找易中海。

贾东旭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坐直身子,隔着玻璃看着院内向易家走去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你秦淮茹不好意思张口没关系,我贾张氏找机会把一大妈给支走,让你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单聊!

这不就是给两人创造机会嘛。

贾东旭似乎猜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具体如何勾搭在了一块。

都怨他这个妈。

“棒梗!”

“爹。”虎头虎脑剃着锅盖头的棒梗,扬脸看着贾东旭,“啥事?”

“咱们玩个捉迷藏怎么样?”贾东旭用言语诱惑着棒梗,叮嘱着棒梗要怎么怎么做,“等一会儿你奶奶跟一大妈出来后,你偷悄悄的躲到一大爷家的窗台下,听听一大爷和你妈妈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要不被他们发现,还把他们的话说给爸爸听,爸爸就给你钱,让你买炮仗。”

“先给钱。”

“臭小子,你爹还能湖弄你不成。”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毛钱,塞在了棒梗的手中,“记着,不能让他们发现,要不然后面的一块钱可就没有了。”

“爹,你放心吧。”

棒梗蹿出了贾家。

“野种!”

冲着棒梗离去身影。

贾东旭低声喃喃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词汇出来。

贾家三个孩子。

一直是贾东旭的心头刺。

贾短命向来没有把贾家三个孩子当做他自己的血脉。

……

四合院门口。

傻柱遇到了拎着浇花壶在浇花的闫阜贵。

两人都有点愕然。

傻柱之前跟闫阜贵说过,让闫阜贵把这些花花草草拔掉了,弄点韭菜或者西红柿啥的,尽可能的补贴家用。

怎么五年未见。

闫阜贵本末倒置了。

还花花草草的弄。

物资贵乏的年月,你倒是自己种点菜啊。

傻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闫阜贵。

闫阜贵小眼瞅大眼的瞟着傻柱,一脸不相信的诡异表情,目光随后落在了傻柱手中的钓鱼竿上。

很明显。

傻柱要去钓鱼。

“三大爷,看什么看,这还是你教我做的,一直没用,钓鱼竿不钓一次鱼,不是白来世界上一趟吗。”傻柱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钓鱼竿,“我的让他见见世面,将来回去了也好有个交代。”

闫阜贵丢了一个白眼给傻柱。

“三大爷,您这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别说。

闫阜贵还真的不相信傻柱。

都是千年的聊斋。

玩什么狐狸套路。

五年前。

傻柱不钓鱼。

五年后。

傻柱钓鱼了。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

“傻柱。”闫阜贵打量着傻柱,微微回味了一下,“你呀,不一样了,懂事了,晓得要为家庭考虑,你真是去钓鱼?你这是借钓鱼行果腹之事也。”

傻柱的大拇指。

竖在了闫阜贵的眼前。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谁也不能小瞧了谁。

“没用。”

“三大爷,怎么就没用。”

“你以为就你想到了借钓鱼果腹?自打去年开始,好多人都挤在什刹海边上钓鱼,狼多肉少,钓一天也不定能钓到一条鱼。”

“试试呗,万一那。”

“啪”的一声。

不是抽耳光。

而是闫阜贵的手,拍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古人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说法,我闫阜贵也是被一钓弄乱了方寸,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试试呗,万一调到了鱼,老婆孩子也能改善一下生活,三大爷听你傻柱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傻柱邀请着闫阜贵,“三大爷,一起走着?”

闫阜贵作为四合院里面唯一的钓鱼爱好者。

那里有鱼,那里鱼大,那里可以调到大鱼,老扣知道。

否则傻柱不至于站在四合院门口,与闫阜贵这么一顿说说说。

“等会儿。”

闫阜贵放下浇花壶,扭身回了屋。

十分钟不到。

换了一身衣服且拎着钓鱼竿的闫阜贵,直直的走向了傻柱。

“三大爷,你不骑自行车了?”

“咱们两人,骑两辆自行车,会被人说闲话,三大爷坐你的自行车。”

“三大爷,您也太抠了,都开始名正言顺的蹭我的自行车了,怪不得您家能过上好日子。”

“瞎说,咱四合院日子好的,首屈一指你们家,后面是贾家和易家,三大爷排最后面,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都大了,老大和老二最近又要娶媳妇,不计算着真不行。”

“得得得,就晓得说不过您,咱们走着。”

傻柱驮着老扣。

朝着北海公园走去。

老扣的意思,说北海公园的鱼多,至于能不能钓到,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路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主要聊吃。

闫阜贵感叹,说在他的印象中,再难的年景,也没有饿坏厨师的道理,像傻柱这种自己给自己找饭折的厨师,他闫阜贵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傻柱则回了一个此一时彼一时的答桉。

闫阜贵又说,傻柱的厨艺委实不错,为什么不给人家做结婚嫁娶的喜宴,又能挣钱,又能挣吃吃喝喝。

没等傻柱回答。

闫阜贵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错误问题。

现在大部分人结婚嫁娶,都简单操办了,给亲戚朋友们散发点水果糖之类的东西就完事了。

至于吃席。

真不敢想象。

最大的原因,是没有做菜的材料。

傻柱十斤猪肉,就把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易中海给为难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除非你请人吃空气。

第二个原因,大家都缺乏营养,你这一顿酒席,没准就是他们一年内唯一一次吃到肉或者改善生活的机会,个个大吃特吃。

买东西还的票据。

闹不好一顿酒席,让你全家人挨饿好几个月。

酒席还是不办为妙。

有危险。

给你弄个举报大餐让你吃不消。

如此。

也难怪傻柱会拎着钓鱼竿来钓鱼了。

换做是他闫阜贵,也得如傻柱这样积极钓鱼。

“三大爷,你怎么又开始养花了。”

“三大爷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知道,三大爷按照你的办法,拔掉了那些花花草草,种了一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不会是没有长起来吧。”

“长倒是长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结果实,三大爷听人说是土壤里面没肥料所致,特意在里面弄了点大粪,结果屋内臭气熏天,完了还是没有结出果实,最后一狠心,一跺脚,拔掉了。”

“我还以为怎么一回事那。”

“傻柱,你今天不用带着媳妇回门吗?”

“昨天跟于莉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二老的意思,一切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