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双眸，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暗中用力，“你别忘记，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里。时照是被你杀了吧，或者是被你藏起来了。”
“她当然是死了。”
沈野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站直了身体，“否则陆匪翧怎么会罢手。”
乐新心头一震，手指插入到头发里一路顺着往下，然后抬眼看向沈野。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变，跟那天为了时照发狂的嗜血野兽判若两人。
“你把乐照被推下去的事情推到时照头上了？”
乐新皱眉，警惕得看了看附近，确定没人之后她才压低声音开口，“你疯了？你觉得陆匪翧会信？时照有什么动机？”
“陆匪翧怎么会去挖掘害他女人的凶手有什么动机？”沈野声音玩味，隐隐带了几分不悦，“乐新，你果然还是不太懂男人。”
尤其是陆匪翧这样的人，他只要一个结果。
乐新脸色微白，她如果懂男人，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论是她喜欢的还是喜欢她的，全部都喜欢乐照了。
沈野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过来。
程鱼正站在宫府的门口。
沈野微微抬起下巴，对她露出一个妖冶的笑。
程鱼直接别过脸，跟着乐照上了车。
乐新转头看过去，“那个女人是谁？”
沈野勾唇，“时照的妹妹。”
怎么会有人长得跟她这么相似？
时照的母亲曾经跟乐新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乐新小时候还见过这位姓时的阿姨。后来妈妈就和她闹翻了，具体什么原因乐新也不知道。
那天时照在小岛上说的那些话，唤起了乐新尘封已久的记忆。
难不成过世的妈妈是因为这个女人骂她是私生女两个人才闹翻的？
但乐新小的时候，时照的妈妈明明对她很好。
乐新轻声问，“跟时照同父异母？”
“不。一个妈生的。但程鱼不受她妈喜欢，所以时照父母离婚的时候，当妈的只要了时照这一个女儿。”
沈野微微挑眉，“你很感兴趣？因为她长得跟你像？”
乐新反问，“难道你不觉得像？”
“我喜欢你这样熟透的。”沈野挑起乐新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记，“那种青涩的小女孩我没有兴趣关注。”
乐新想说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可是一对上沈野魅惑的眼，她选择沉默。
沈野现在对她正在兴头上，她除了靠着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
到点之后乐照准时收工。
她没忘记自己说了要去等陆匪翧下班，和他一起回家。
车子经过公交车站，乐照远远得看到程鱼站在那儿，她示意司机靠边招呼程鱼上来。
程鱼从剧本里面抬起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你要去哪儿？”
“医院。顺路吗？”程鱼要去看爷爷，然后晚上还有兼职。
“顺路。”
程鱼轻轻勾唇，“谢谢乐导。”
这个主演的机会也是乐照拍板的。
她本来更想要演反派。但是能演主角，当然更好。程鱼不会说故意不要送上门来的机会。
医院门口，程鱼下了车，对乐照再一次道谢。
“走吧。”
乐照清淡出声。司机在前面的路口调头，又沿着原先的路线折回去。
“不好意思，您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上楼去见陆总。”
在一楼前台，乐照就被人拦住。
“那我在这里等等吧。”乐照无所谓得笑了笑。反正是来等他下班的。
前台互相对视一眼，今天来找陆少的女人有点多。
大概十分钟之后，瑞秋从电梯里面出来。
“艾希。”
瑞秋主动同她打招呼。
乐照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她。
这里是陆匪翧的公司，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还没有对陆匪翧死心？
“你别多想，我只是来谈合作的。”瑞秋拨弄了一下头发，“他不在公司，你如果等他的话，可以走了。”
乐照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没说什么。
“跟我喝一杯？”瑞秋问。
到这个时候乐照突然间明白文化差异有多大。
瑞秋怎么会觉得她还会把她当朋友？还要她浪费时间去陪她喝一杯？聊什么？聊怎么把陆匪翧睡到手吗？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一起喝一杯。”乐照脸上神情疏淡，丝毫不伪装自己对瑞秋的不悦。
以前的乐照总是会把朋友、姐妹这种关系往好处去想。
然而现在乐照觉得有些人犯过一次错就不要给她错觉，让她觉得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
瑞秋耸肩，有点遗憾，“你现在在拍电影？”
“嗯。”
“祝你成功。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谢谢。”
在商言商，跟瑞秋合作没有问题。但是做朋友还免了吧，三观差异这样大，再跟瑞秋做朋友，乐照怕自己会忍不住仇视f国。
瑞秋轻笑了一声，微微挑眉，“这一点你倒是和陆匪翧很相似。”
两个人在对待她的态度上都变成了疏离的公式化套路。
但知道除了利益合作，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乐照拨给陆匪翧，“你不在公司吗？”
“不在。”陆匪翧低沉的声音清淡。
乐照无奈扶额，沉默。
“怎么？”
“我说了今天来接你下班和你一起回家的。”乐照淡淡得埋怨。
陆匪翧没想到乐照真的会来，他以为她只是撒娇说着哄人的话而已。
“乖，今天先回去。”陆匪翧低低笑了一声是，“我不用你接。”
“嗯……”乐照听他这语气似乎又要很晚回来，“那你早点回来。”
“太晚了，就先睡。”
“好。”
挂了电话，乐照只好一个人回家。
回到兰苑，乐照洗完热水澡在床上研究剧本直到晚上十点。
她今天累了一天，睡意提前来临。
放下剧本，乐照还是迷糊得走向书房。
陆匪翧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电脑的液晶显示屏反射冷光到他的脸上，镀上一层冰冷的寒冰。
陆匪翧正在用俄语跟莫斯科的寡头沟通。
乐照不是很懂俄语，但听陆匪翧低沉的发音，感觉他说俄语的时候自带杰克苏的气场，迷得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