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要命了。”许一萧手上捏着雪茄,俊雅的面容上浮出一丝无奈的神色,“身上的伤不是还没有好吗?非要抱着你女人?这么小段路也不舍得让她自己走?你都快要残疾了,还把女人当残疾宠?”
陆匪翧冷冷斜睨他,“少废话。”
陆匪翧身上的伤看来是真的了,乐照下意识得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力气好像全部都流失了一样。
她只能揪着陆匪翧水滑冰凉的西服外套,眼睛瞪圆了看他,“你放我下来!”
乐照抗议的声音都是虚弱无力的。
许一萧摇头:“难怪伏城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了。要是哪个男人敢这么对我妹妹,我可能不是打他一顿那么简单。我可能还要让他太监一辈子。”
“滚!”
陆匪翧把乐照抱上飞机。
许一萧没有上来,他要留在国,许一笙还没有找到,他要留下来找到妹妹。
飞机平稳得行驶,乐照被放在宽大的座椅上,看着陆匪翧的眼神又怒又痛。
“陆匪翧你这个混蛋!”
这个男人居然给她下药,让她浑身没有力气。
陆匪翧坐在另外一边,医生正在给他换药。等到熨帖的西服脱下来,乐照才发现这个男人内里的衬衣已经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刚才他抱她走这一路肯定又让伤口给崩开了!
陆匪翧抬手以温柔的姿态轻抚乐照的眼眸不让她看他重新上药的过程。
现在是药效发作的时候,乐照连说话都是勉强,更别说挥开他的手了。
这个混蛋不相信她能说服伏城,也不相信她一定会跟着他回南城,非要用这种强制的手段!
乐照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这是他强势下独特的温柔方式。
混蛋,王八蛋,伤成这样子还要抱她。他就不能好好和她说吗?
乐照忍不住委屈和心酸,深呼吸,那股酸涩猝然就涌入到鼻子里面,悄无声息地红了眼圈。
陆匪翧感觉到掌心里面的湿热,有细细的水泽从指缝下流出来。
乐照哭了。
“快点。”陆匪翧凛冽掀唇,催促身边的人。
包扎完之后,医生不得不提醒他,“陆先生,您的伤口一定一定不能再出问题。否则,后留下后遗症。”
“啰嗦。”
陆匪翧不想让乐照听到这些。
乐照的呼吸一窒,细细的洁白贝齿情不自禁得咬紧下唇。
耳边听到脚步声离开,遮挡在她眼眸上的大掌这才移开。
第章照照,我的照照
乐照潮湿的双眸跟陆匪翧清冷的眼对上。
他躺到乐照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乐照恼怒,却不敢碰他的伤口,也不敢做出任何挣扎的举动。
“乖乖睡觉,嗯?”
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是你说让我带你回南城。”陆匪翧覆盖着薄茧的手轻柔摩挲着她脸蛋,薄唇流连她的唇角,“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
他的声音低低的,动听、撩人,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皮肤上,像是轻柔的羽毛滑过。
“喜欢吗?”
喜欢?
她这样子像喜欢吗?
乐照恼怒得闭上眼,不想和他说话。
没过半分钟,鼻子上就被轻轻一咬。
乐照睁开双眸,干什么?不是他让她睡觉的吗?
“回答我。”
陆匪翧固执得非要一个答案。
仿佛她不说一句喜欢,他就无法安心一样。
“我不喜欢……”
陆匪翧深邃的眸子瞬间阴沉,“这不重要。”
只要能带她走。
他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伏城。
哪怕是乐照的父母都在世,在陆匪翧看来都是一样,谁也没有资格插手她和他之间。
“可……要是……能让你高兴……我……愿意……”乐照断断续续说完,眼眸终于支撑不住的慢慢合上,在他的怀里面睡了过去。
“照照……照照……我的照照……”
他低声呢喃,俊颜上神色一片温柔。
……
乐照再醒过来已经到了兰苑。
熟悉的卧室,黑色的大床,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甚至都有种错觉,这两年的时间只是一场梦。
她只是做了一场梦,一个很长的噩梦。
在清晨的阳光里面,慵懒又满足得醒过来。
然而乐照并没有在舒适的床上呆太久,她要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给伏城打个电话。虽然估计对方会生气,可是这个电话还是要打。
乐照想好了,等会就厚着脸皮告诉伏城,她非要死皮赖脸得跟着陆匪翧。
陆匪翧活着,她就必须要在他身边。如果陆匪翧死了,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话听上去好像她是个花痴,连家人都不要了的那种花痴。但如果不把话说绝了,谁知道伏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一点乐照就头疼。
但乐照发现自己找不到手机。
隔壁有人在说话。
“陆先生,您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但是我建议您最好还是住院休养。”
乐照推门进入。
刚刚睡醒的她睡颜惺忪,神态里有她都没有感觉到的慵懒媚态。
“你们出去。”陆匪翧不悦得挥退医生。
乐照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握住陆匪翧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我觉得你需要住院。这样的话会好的快一点。”
陆匪翧掌住她的脸颊,“睡得好吗?”
“当然。”乐照咬牙切齿,“吃了药,怎么会睡得不好?”
说到这个,乐照就来气。
“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会跟你回南城,你还对我下药。偏偏还要用这种方式把我带走。我哥哥会觉得你是在偷东西好吗!”
乐照别过脸去,故意不去看他。
她要让他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快要好好沟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用强迫的方式?她喜欢他,她爱他,也不能给她下药!
她分明已经答应他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了!
虽然陆匪翧加了一个条件,直到他腻了她。
乐照想想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他不爱她了,她的爱情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虽然在瀑布的那个山洞后面她说他死了她不独活,那个时候是特殊情况,她是逼他必须保护好自己。
陆匪翧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不容许她避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无比强势得纠正她是,“偷?你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你带回来。这叫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