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
许一笙的声音唤回乐照。
“顾学长。”
“嗯？”
乐照抬头望过去，水晶灯的光芒倾泻在顾亦行的脸上，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学长，巧啊。”
没想到在国外还能遇到。
顾亦行微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来这边出差，没想到能碰上。”
接下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一笙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对不起，你们先聊，我有个很重要的电话。”边说，边拿起电话离开了电梯口。
“那天谢谢你。”
还是顾亦行先一步打破沉默。
乐照有点囧，“那天我也没帮到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药我现在可能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顾亦行看着乐照低垂的脸庞，她脸上没有化妆，却眉目如画，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却给她成熟的韵味。
“学长，我有点累，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联系。”
她不能再和他多说话，否则心里会生出那些不能有的贪恋，只会把事情搞砸。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女了，现在的她，是个孩子的妈妈。
手腕上一紧，顾亦行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什么时候再联系？还是以后再也不会联系？”
他低头看着她，语气平淡温和，却让乐照觉得有种紧紧逼迫的压力。
他从来就不是这种人，他一向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第一次，乐照发现原来温柔也可以是武器。
乐照有点懵，说话也开始结巴，“学学……长……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躲着我？”顾亦行目光眷恋着乐照的脸庞，她的惊慌，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娇滴滴的清水眼一闪一闪，无声撩动着顾亦行心底里久未拨动的那根弦。
“学长。我们不熟。”乐照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你这样握着我，不合适。”
顾亦行握住了怎么会轻易放开，“不合适？你为了救我，都要给我亲自喂药了，你说不熟？”
乐照抬眼看他，“那个时候事出紧急。我知道过敏的可怕，所以我才会想要先救人要紧。”
“是吗？那真是我想多了。”顾亦行松开了她的手。
在顾亦行即将踏入电梯的那一刻，乐照开口，“你曾经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真的爱过她，就不要再去挑衅陆匪翧了。她是为了你，才和陆匪翧在一起的。”
就连我，也是为了你，才献身于陆匪翧的。
这句话，乐照在心里默默说的。
电梯即将合上的那一刻，顾亦行用手强行隔开，电梯夹住他的手这才弹开。
乐照不禁瞪大了眼，难道不疼？
顾亦行脸上再没有温和的笑意，他怒视着乐照，“谁告诉你我是她男朋友的？你姐姐吗？”
乐照愣了三秒，“难道不是？”
顾亦行按在门上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不是。”
同一时间，另外一道电梯门打开。
“乐照。”
陆匪翧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乐照一惊，下意识地朝着陆匪翧走过去，把他推进电梯里。
陆匪翧被退推到墙壁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乐照已经缠上来。
陆匪翧把她按在金属墙壁上，清冷的双眼沉沉盯着她绯红的脸。
“不接我电话，嗯？”
男人低沉婉转的嗓音，透着某种紧绷的暗哑。
乐照轻慢挑开第一颗衬衣扣子，“你这不是来了吗？”
陆匪翧眸色浓重如墨，一口咬在她的锁骨处，触及到细腻滑白的皮肤后，动作变轻。
电流蔓延到全身。
乐照扬起脖子，天花板上映出她的脸，眼里有泪光。
顾学长这个时候应该离开了吧……
差一点，差一点就碰上了。
如果让陆匪翧看见，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顾亦行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隔壁那层电梯一直停在他下来的那一层。
也就是陆匪翧和乐照还在里面。
一想到她迎合着陆匪翧，顾亦行心里一阵刺痛。
乐照肯定是紧张他的，他故意吃那一口会让他过敏的山药，完全是为了试探乐照。
乐照这一晚没有回许一笙的房间，她自然是被陆匪翧霸道得留在身边，折腾了一整个晚上。
醒过来的时候，她还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
她试图坐起来脱离这个亲昵的姿势，稍微一动，陆匪翧便醒了过来。
深邃的眸光清冷得望过来，明明没有任何情绪，乐照却看得后背发凉。
她又老老实实得躺回去，陆匪翧调整抱她的姿势，乐照一下子从枕在他的胳膊上，变为趴在他的胸口上。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乐照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浓密如云的黑发。
乐照有一头顺滑细软的头发，摸上去特别舒服。
陆匪翧给她顺头发的动作让睡意又一次袭来，乐照趴在他胸口上昏昏欲睡，娇滴滴的眸子半开半合。
只要乐照不说话，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女人，不娇媚。
陆匪翧的手游走到乐照的手，指腹触到她掌心处的厚茧，有种轻柔的感觉如同丝一般轻轻绕在他心口上，缓慢又无声息得用力，收紧。
乐照只是离开南城三天，他就忍不住过来，吻过她，抱她在怀里，这一夜才不会那么漫长，他才能够有安眠。
过去的五年，陆匪翧几乎一直都是靠着药物助眠，只有遇到乐照之后，他那种失眠的感觉仿佛就再也不曾有过。
陆匪翧心念微动，目光落在乐照微微开启的玫瑰色唇瓣上，那种想要她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
“今天跟我回去。”
陆匪翧并不打算让乐照再睡下去了，要睡觉可以到飞机上睡。
“我才来三天。好不容易和许一笙出一趟国，我们俩还没有玩够。”
乐照还想走之前去跟小宝道个别，她可怜巴巴得看着陆匪翧，“再给我两天时间！我这两天一定跟你电话联系！我一定不会忘记了。好不好？”
陆匪翧面无表情。
这种话他已经不止一次从乐照这里听到了，然后她每一次都会失忆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乐照凑过去，讨好得亲他的嘴唇，“这一次一定不会了。”
“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