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陆匪翧又是沉默。
乐照抓狂,到底挂不挂啊?
搞的好像第一次谈恋爱一样,到底是你先挂还是我先挂都能说上半个小时。
乐照开始没话找话:“你这次去几天啊?”
“想我了?”
陆匪翧低沉的声音刻意压低,同时隐隐传来的还有翻动纸张的东西。
乐照:“……”
她希望他别那么早回来,能多晚就多晚。
乐照的沉默,陆匪翧以为她是在害羞。
“乖,你先好好养好身体。”
这不用他说,她都会做。
但乐照还是对他说了一声:“嗯,我知道。你先忙吧。”
陆匪翧忽然说:“我会早点回来。”
乐照:“……”不,真的不用。
下楼吃了个中饭,乐照在客厅里面略略坐一会,便说要去看闺蜜许一笙。
许一笙跟她约在了市中心新开的一家港式餐厅喝下午茶。
许一笙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美国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宝宝有急事找你。”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听是急事,乐照焦急得不行,“医生先前不是告诉我孩子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吗?哪怕是等一年也没有关系的。不会是有什么变化吧?”
瞧瞧,一摊上孩子的事情,乐照容易失去理智。
脸色都跟着发白。
许一笙按住乐照的手,有些哭笑不得,“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别着急啊。小宝是个好孩子,会没事的。我问了他,其实没什么急事,就是这个孩子要过生日了,想你回去陪他过生日。”
“真的吗?你别瞒着我。”
“真的!”许一笙只差举手对天发誓,“宝宝的事情我怎么敢瞒着你。”
乐照这才放松下来:“小宝的生日我怎么会忘记?我一直记着呢,礼物早就给他买好,拜托护士到生日那天给他。”
可是,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其实还是被一股悲伤淹没。
话音越来越低,她抬手捂脸:
“我知道,我知道他想我回去陪他。
再好的礼物都不如我在他旁边陪着他过生日。没有爸爸,他本来就懂事得早。别的孩子看到什么都说要,他从来不会向我开口撒娇要买东西。难得开一次口,我却……”
说不下去了……
细细的水泽顺着指缝往下流。
许一笙心里也难受。
“这样好不好?”许一笙灵机一动,“就说我要在结婚之前和你闺蜜之旅。”
“等他心情好的时候我跟他说一说,试试吧。”
许一笙被一通电话急急忙忙叫走,乐照却不想太早回去。
今天陆匪翧不在家,她也难得出来一趟。
服务员进来续茶水。
心情低落的乐照没有注意到服务生忽闪的眼神。
渐渐得,她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
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说:
“丢去城东。”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个昏暗吵闹的环境里。
“瞧瞧,这儿有个极品。”
“这张小脸,这身材,啧啧,不一般啊。”
乐照被重重围观,昏暗的光线下,只看到一团团模糊的影子。
空气里浮动着恶心难闻的味道。
乐照睁开眼,看清楚那些如同狼一样的眼睛,原来是人的眼睛,贪婪浑浊。
“刚才在门口捡到的,我还以为是垃圾呢,谁想到袋子里面竟然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别抢,让我看看。”
“凭什么你先看?”
“一个个来!”
在这些张牙舞爪的恶狼面前,乐照脸上始终都是一个表情,淡漠得观察周围的一切。
只要她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就算她命大活着回去,以陆匪翧的个性,只怕是会亲手烧了她,才会觉得干净。
背后算计她的人,一定很了解陆匪翧的性格。
绝对是一个熟人。
最想要她消失的人,会是谁?
“想什么呢?小美人?”
一只脏手灰不溜秋朝着乐照伸过来。
她挺直纤细的背脊,倔强得冷冷直视着这个人,眸光里狠戾。
一时之间,那个男人竟然被乐照的目光定住,不敢靠近。
“你动我一下试试,陆匪翧会剁了你的,让你这一辈子都当不成男人。”
“哟,好害怕啊!你是陆少的女人啊?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我也能和陆少有一样的女人。”
“如果你们敢动我一下,你们这个老窝就会被一锅端了!”
乐照放狠话,不管陆匪翧会不会为她做到这一步,但她现在唯一的护身符就是陆匪翧。
人群在这个时候分开,一个刀疤脸走出来。
来的男人很高,长相还算清秀,唯独脸上的刀疤破坏了他脸上的完整美感。
那人阴沉的目光落到乐照的身上:
“陆少的人是吗?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弄得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可一直放在心里,等着机会报复呢!”
刀疤脸俯**,狠狠捏住乐照的下颌,眯着眼眸打量她,“多好的一张脸啊,你说你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女人。她死了这么多年,姓陆的居然又找了一个替代品。”
乐照觉得自己下颌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当年那个女人不过是中了迷药,姓陆的就要对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呵呵,他的女人是人,我的女人不是?我的老婆和孩子全都死了!”
这么惨!?
妈的,什么狗运气,早知道就不报陆匪翧的名头了。
陆匪翧为了乐新还真是凶残到什么都能做出来。
那一次清扫行动乐照知道,乐新差点失身。
几乎没有犹豫,乐照扑过去抱着刀疤脸的大腿开始嚎,“我没说实话,我其实是被陆匪翧逼得啊!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他要和盛轻轻结婚了!我都有男朋友了,就因为长得像他喜欢的人,就被他给强占了啊!陆匪翧不是人……”
上空回响着她凄惨的哭天喊地,“我男朋友被他给囚禁了,他天天折磨我,要是不听话,就折磨我男朋友!我为了保护我男朋友,被迫跟着他。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女孩,哪儿能斗得过他那样丧心病狂的有钱人!我被他折磨就算了,还被人丢到这里来,让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