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我就来给你生!反正我要进陆家!我就是要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天天都看着我,看着他孩子管他弟弟叫爸,管他叫叔叔!”凌晓神情癫狂,破罐子破摔,像一个可怕的疯子。
我去,亲爹喜当叔啊!乐照看得目瞪口呆,豪门大戏就是格外刺激。
“小贱人!”大嫂明莉尖叫一声,猛虎般扑倒凌晓,“居然敢勾引我老公!狐狸精!”
“住手!快住手啊!”陆母气得跺脚,凌晓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陆家的血脉!
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扇巴掌,扯头发,抓挠咬都用上,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整个客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正暗中喜滋滋看热闹的乐照被陆匪翧搂着,确切得说,应该是被直接拽着,坐到沙发上。
铁钳一般的力道,以及微凉的指尖在她的腰侧,男性极有入侵性的气息,漫在鼻尖。
乐照脸上微微发红,很不习惯这的亲昵,可陆匪翧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
“把眼泪擦干。”
男人淡漠的声线熨帖耳膜,在这样鸡飞狗跳的热闹里,准确得钻入到乐照的耳中,犹如天籁那般优美。
乐照怔了一下,想起身去拿纸巾,陆匪翧却递来手帕。
她无奈接到掌中,在发红的眼睛上按了按,用着陆匪翧私人的东西,心里漫上微妙的异样。
佣人终于把明莉和凌晓分开。虽然凌晓是个孕妇,但战斗力爆表。大嫂明莉伤得更重,嘴肿了好大一块,头发掉了一大缕,委屈得像个三十岁的孩子。
陆母却只关心凌晓,叫送到客房住下。至于明莉,没人问候,佣人都是看陆母眼色行事。
这一幕很熟悉,刚才孤零零站在一边的人是乐照,现在轮到明莉。
明莉看到乐照好整无暇坐在沙发上,眼里都要喷火,自己不能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乐照你在得意什么?你一个生不出孩子的,有什么资格在乐家呆着?”
大嫂还真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原本被盖过去的话题又拉回来了。
看戏看得差点误了正事,乐照攥着手帕,小脸露出羞愧愤怒:“是,我没有资格。我愿意离婚。”
幻想中,她说完这番话,潇洒起身,走出大门,完美落幕。
但是她却忘了,这里还坐着一个陆匪翧,这才是她真正的对手。
一股力量,将刚刚站起来的她给拉回去,直接跌坐在陆匪翧的腿上。
梦碎了。
那种结实的触感,昭示着成年男性强悍的力量,陌生又可怕,可是横在乐照腰肢上的铁臂,令她不得动弹。
陆匪翧低低笑了一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乐照的脖颈处:“不就是孩子吗?照照,今晚上我们就生。”
男人炽热的鼻息吐在乐照耳后的肌肤上,漾起一圈一圈的电流,深情如许的语气更是酥到人骨头里。
乐照鸡皮疙瘩全部都在这一刻死亡,完全不敢动,她就是猎豹爪下的猎物,等死的状态。
乐照以为陆匪翧是开玩笑的意思,却不想,他真得牵她回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乐照其实心里都还在怀疑:这是在做戏给陆家人看吧?
当初陆
家是看不上乐家的。
据说乐照的姐姐乐新毁约出逃跟陆母有关,陆匪翧跟陆母打擂台,坚持把乐家的另外一个女儿,也就是乐照给娶了进来。
是的,她就是个替嫁的。
这结婚三年来,陆匪翧从来没有碰过她,甚至一直都没有回国,她就过着孤,但一点不苦的日子等着离婚,谁知道这人竟然突然回来了!
“脱。”
没有任何感情的命令,瞬间将乐照飘散的思绪抓回来,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回答她的是,那骨肉匀停的漂亮手指,慵懒得点了点皮带的位置,优美的下颌微微扬起,陆匪翧模样矜贵傲慢。
硬着头皮过去,乐照只能安慰自己:万恶的资本家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她帮忙脱皮带。
乐照高估了自己,在陆匪翧的眼皮子底下,被那冷漠讥诮的视线注视着,怎么也解不开。
跟皮带较劲,少女越靠越近。
陆匪翧没想到此情此景,被折磨的,好像是他自己。
该死的,他居然对她产生了想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匪翧产生强烈的抗拒。
“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滚开。”
被一把推开,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等她再爬起来的时候,听到陆匪翧进入浴室的关门巨响。
捧着噗通乱跳的心口,乐照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她还是喜欢这样的陆匪翧,刚才那个搂着她,喊她照照的陆匪翧,真的,太可怕了!
浴室里,热水倾泻在分明精壮的肌理上,高大挺拔的男人皱着英气的眉头:他可能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所以才会对乐照那样的有兴趣。
洗澡的时间有点久,再出来的时候,陆匪翧板着一张脸。
整个房间的气压显而易见得越发低了,乐照在角落里玩手机。
擦着头发,陆匪翧看到乐照蹲得远远的,他是会吃人吗?
忽然就冒火了:“还不过来?”
一会要她过去,一会要她滚开,这个男人有公主病吧!
乐照只得过去,还没有靠近,强势的浴巾砸一脸。
陆匪翧冷戾的声音命令道:“给我擦。”
我擦,我擦!然而,她并没有那个胆子在老虎头上拔毛,只是轻轻的,轻轻的。
却不想温柔的力道,擦得陆匪翧心气浮躁,身体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
“慢死了,给我换电吹风!”不用身体接触,陆匪翧觉得好多了。
“干什么?”明显感觉到,乐照的动作顿了一下,陆匪翧头没回头,声音危险得提高了一个度。
“想偷懒?”他不爽。
乐照哪儿想到陆匪翧会这么敏锐,她实话实说:“我发现你头上有两个璇!”
“陆家的男人都有。”陆匪翧淡漠回答。
“我今天才知道。”乐照小声嘀咕。
“所以呢?怪我没告诉你,是不是要提出离婚?”
陆匪翧声线里多了嘲讽的味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出息吗,居然敢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