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盯着那张画迟疑良久,最终决定将画打包下楼并让前台给自己换了个房间。
然后他在房间里开了一天的“墓志铭”,预知未来预知了一天。
由于期间过于无聊,在处理完组织的事情后,他便和灵魂空响、绯红之王打了半天的扑克,最终再次惹恼灵魂空响。
他不过是饶有兴致的对着两个菜鸟出了个老千……
事实证明,和成长性高、观察力强的替身出老千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都快到中午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迪亚波罗怀疑过,会不会是他干扰主线导致迪奥在打承太郎的时候,顺便派人来看看自己是怎么回事……之类的。
但想想感觉又哪里还是不太对劲,观察自己也不能送个画就走了吧?
送个画是为了什么?这画做手脚了?难道画上安装了监控?
迪亚波罗反反复复的检查也没看出什么。
算了,既然什么都没发生,迪亚波罗准备继续休假,就是休假的时候警惕一点就行了。
毕竟总不能陷入敌人的步调,一直心惊胆战的吧。
迪亚波罗洗洗睡了,之后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了托比欧。
托比欧出来的时候就在到处找“电话”,当然,他并不打算连线迪亚波罗,他知道迪亚波罗已经睡了。
所以他打算打给另一位。
“嘟噜噜噜噜——”
没等他“呼叫”多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托比欧看着它有些兴奋,“晚上好啊,兔子先生。我们今晚做点什么?”
……
第二天迪亚波罗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微微的痛感,然后扭过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插着吸管的椰子。
在椰子旁边还有个纸条。
——“送给boss、托比欧。”
“……”看来昨天晚上托比欧跑出去玩了。
洗漱之后,迪亚波罗去外面买了轻薄夏威夷风的短衬衫和短裤,换好后,他捧着椰子去到了承太郎他们那边的海滩转了转。
这群人最近不是在房间,就是在缆车那边打“节制牌”冒充的盗版花京院,应该不会往这边走,他应该可以在这里享受一个不错的日光浴。
喝了口香醇的椰汁,迪亚波罗发现海滩那还有个泳池,泳池边撑满了太阳伞,放置了很多躺椅,那周围有不少人,简直是帅哥美女的集聚地。
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走过去,来到一处空位置躺下来,他侧头发现旁边小桌被人放置了一把墨镜,他放下椰子,将墨镜顺势拿过来戴在鼻梁。
舒适的海风吹着长发,扫过脸颊,迪亚波罗正觉得这样休假的日子简直太快乐了,整个人心情放松、渐渐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
他身前,有人站在那里,遮挡了他所享受的日光。
“嗯?”
说起来也是,他一个基因优秀的大反派,今天又没做伪装,怎么会不吸引优雅的美人注意。
他抬起头,很快脸色变得微妙……
说起来,承太郎在打盗版花京院,那么,那个真的跑哪里去了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多费点脑细胞思考一下。
眼前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承太郎甩下的正版花京院。
他今天也是来晒日光浴的,之前总在海上飘着,感觉自己充满了潮气。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迪亚波罗。
“你躲在了这里啊,”花京院恍然的说着,躺在了迪亚波罗身旁的躺椅上,“看来日光浴真的很不错。”
迪亚波罗支起身,迟疑地将墨镜摘下递给了他。
“哦?”花京院伸出手接过,架在鼻梁上,“谢谢。”
“……”这真是有些奇怪,迪亚波罗躺回躺椅。
两人无声的享受了一会安宁。
“我观察过了,迪亚波罗先生。”花京院忽的开口,“您的头顶没有肉芽,发丝间也没有看到,您没有被迪奥控制是吗?”
迪亚波罗话音多了几分慵懒,回应道,“没有。”
“那您为什么替他工作?因为什么?钱吗?”
迪亚波罗忍不住笑出声来,“钱?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帮他做一回事。”
花京院想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其他原因,“恕我无法理解……”
迪亚波罗也知道他理解不了,换了个话题,“你看起来不像承太郎那么戒备我。”
说到这里,花京院认真了很多,摘下墨镜看过来。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您的船上时,我们都睡了之后,您没有选择对我们下手,您的身上没有杀意,”说到这里,他试探的对迪亚波罗道,“别做那些事了,您是一个很有才华和魅力的人,即便不帮迪奥做事人生也不会差到哪里,我们难道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迪亚波罗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感叹的事,坐起身来,“朋友?朋友!豁,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花京院。”
顿了顿,在花京院期翼的眼神中,他摇了摇头:“我可能做不出来‘朋友’这个身份对应之举,谢谢你,花京院,我真的不该偷你的画和小玩具,你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花京院想起了之前迪亚波罗袭击自己的事,摇摇头,“那些事我早已经放下了,和被扯下来的肉芽一起……迪亚波罗先生,我能看出你有意动,我期待着某天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迪亚波罗深深的看着他,还想着不要让他期待那么高,正想说话,突然,旁边有个漂亮的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手中拿了两杯颜色漂亮、还带着装饰物的鸡尾酒。
“两位,送你们的。”她将手伸出,用着比百灵鸟还好听的声音笑着说。
“……”迪亚波罗没立刻去接,他脸色怪怪的,这是干嘛,她的胃口有点大。
“……”花京院抬手阻止了,他还是个学生。
女人看两人不接酒,就弯腰将酒杯放到旁边的小圆桌,然后对两人指着一边说道:“不知道你们对赚钱有没有兴趣,那边那位是我的老板,‘他’看上你们了。”
迪亚波罗、花京院看过去,脸色瞬间全黑了。
花京院:“我能宰了那个人吗?”
迪亚波罗:“……这是我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