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随后俯下身体,仔细检查,检查结果是,前一秒还被他寄予厚望的超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与此同时,完成碾压性胜利的丁凯旋,也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战栗起来。
但战栗归战栗,丁凯旋神志尚能保持清醒。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活下来?刚刚的力量,明明已经超过了你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
发现丁凯旋没死,白须老者更是难以置信。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
“出来!”
望着战部的大队人马,白须老者冷声喊道。
“他让谁出来?”
战部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敢做不敢认吗?”
见无人应答,白须老者声音更冷。
刚刚出场的时候,他就关注过丁凯旋,毕竟,丁凯旋是整个战部队伍中,最能打两个人之一。
但通过他的观察,丁凯旋已是强弩之末。
突然之间,再次爆发,这绝不是丁凯旋自己能办到的,其背后肯定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用一种非常规的手段,把丁凯旋推到一个可以斩杀超忍的高度。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人揪出来。
“我承认你是一个超级天才,能够在我最擅长的领域追上我,但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除了能够制造强者之外,本身也是一名强者,除非你能拔苗助长,再拔出十个这样的高手,不然,战部这些人,今天一个都走不了!”
语毕,白须老者气势全开,俯身猛地拍出一掌,一掌过后,死去的倭国超忍直接炸成了一团血雾,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这……”
目睹这一幕,即便是栾开阳这种跟至尊交过手的高手,都惊呆了。
要知道,一掌打死一个人,和一掌打爆一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就白须老者露出的这一手,高出刚才小宇宙爆发的丁凯旋太多。
齐凯旋踢了七七四十九脚,才把倭国超忍踢小了一圈,白须老者这边则是一掌炸掉。
高下立判。
也难怪他口出狂言,再有十个小宇宙爆发的丁凯旋,也奈何不了他。
“还不出来?”
狠话也放了,狠招也用不了,依旧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白须老者终于失去耐心,“那我可要杀人了!”
目光一扫,便定格在栾开阳身上。
栾开阳挺了挺身子,希望可以像丁凯旋一样,小宇宙爆发一次,哪怕爆发之后依旧打不过白须老者,至少也可以风风光光地赴死。
奈何挺到最后,身体内依旧空空荡荡,没有多出一丝一毫的力量。
“你跟血魔是什么关系?”
就在栾开阳闭眼准备等死时,他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让白须老者身体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就从栾开阳身上,转到了声音发出者身上。
声音发出者是叶镇天。
血魔,恶人谷老牌恶人之一,叶镇天还没进恶人谷的时候,血魔就在恶人谷了,之所以提起血魔,是因为叶镇天突然想到,血魔也曾在恶人谷,批量制造过强者,试图通过制造出的强者,颠覆他们父子对恶人谷的统治,但很遗憾,最终功败垂成。
“你认识血魔大人?”
白须老者上下打量着叶镇天,怀疑地问道。
“手下败将而已。”
叶镇天淡淡回道。
“手下败将?你敢说血魔大人是你的手下败将?”
白须老者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在你的认知里,血魔是不是不会败?”
叶镇天好奇地问道。
“当然!”
白须老者笃定地说道:“血魔大人不但自身实力强横,还能在挥手之间,收拢无数强者为他服务,这个世界上能够撼动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你不过是只井底之蛙。”
叶镇天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道。
血魔是很强,但在恶人谷,能够拿捏血魔的,除了他们父子,还有包括狂狮,人屠在内的至少十几人。
“我是井底之蛙?小辈,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虚张声势了,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白须老者冷哼着回应道。
“可是,你制造的超忍,还是被我打败了。”
叶镇天说道。
“原来那个人是你!”
白须老者眼前一亮。
但这样的对话,却把战部众人彻底搞糊涂了,大家只能闷着头,继续听。
“不得不承认,你这个小辈还是挺有本事的。几次出手,就毁了我多年的心血。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须老者重新审视着叶镇天说道。
“想学?”
叶镇天撇撇嘴说道:“我就算教你,你也学不会。”
“不可能!”
白须老者根本不信,并再次把血魔搬了出来,“想当年,血魔大人都夸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要收我为徒,要不是突发情况,我现在不可能还待在世俗界。”
血魔之所以叫血魔,并不是嗜血,而是可以通过改造血脉,让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地提升战力。
当然,这样提升战力,是要付出代价的,其最大的代价就是寿命。
一个人正常可以活八十岁的话,经过血脉改造,寿元最少也会折损一半。
而白须老者,只学到了血魔的皮毛,经他之手改造过的倭国忍者,寿命要在一半的基础上再折一半。
也就是说,刚刚那些上忍,超忍,即便不被杀掉,也没几年可活了。
但叶镇天的改造之法,让白须老者看到了新的契机。
目测,叶镇天改造过的武者,并不会一直维持巅峰战力,属于昙花一现,但相应的所付出的代价也要小的多。
白须老者幻想着能把自己的方法和叶镇天的方法,融合起来,那样的话,说不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越他的偶像,血魔。
但前提是,叶镇天得先把他的改造之法说出来。
面对叶镇天,白须老者主动让步:“能不能学会是我的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不单可以放了你,还可以把你这些同伴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