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围观全程的大乘修士见状,赶紧驱动神识,认真审视自家晚辈。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他们可不想,被不孝之徒,给坑得颜面尽失,落荒而逃。
无辜躺枪的一众元婴修士,恨不得将唐坤抓出来暴揍一顿。
真真是害人不浅。
不仅节操受到质疑,还给他们此次结交叶凡黎之行,增加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人家师祖强悍若斯,此行,若不发个天道誓言,恐难轻易缔结盟约。
事已至此。
各元婴修士,面面相觑,纷纷生了几分退却之心。
看来只能,各凭本事,以图后事了。
当然,任何时候都不缺,自命不凡、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
玄天宗大乘期长老,喻衡,显然是个中翘楚。
只见其笑呵呵地,径直领着外孙葛覃,来到仆秧十米远处站定。
“仆秧老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仆秧心下无语,面上却不显,
只肃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点头回应。
“嗯。”
这仆秧老弟,惯常面无表情、寡言少语。
熟知其秉性的喻衡,自然不会在此等小事上,斤斤计较。
索性走至近前,继续夸赞道:
“这是我嫡亲的外孙葛覃,今年三十有二,此次大比,名列金丹榜第三。
难得,他运道很是不错,刚进秘境不久,就得遇契机,碎丹成婴。
现在,修为已然稳定至元婴中期。
怎么样,还不错吧?”
仆秧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的劫云,只嘴中敷衍地附和道:
“尚可。”
喻衡蹙眉,就这?
这仆秧老弟,该不会是,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
这家伙,修为高深,清心寡欲,不通人情世故,也是正常。
遂将来意,直接挑明了:
“我这外孙,和你徒孙,年龄相仿,修为相当。
若是今后能,一起历练,同心协力,共同进步。
指不定就将来两情相悦,结成……”
“慎言!”仆秧见这老头越说越离谱,直接大声喝止。
喻衡一听,顿时怒了,直接呛声道。
“仆秧老弟,这是何意?
难不成你孑然一身,就不许自家徒孙,心系他人吗?”
仆秧神色一凝,厉声道:
“个人自有其道,他人不可干预。徒孙将来如何,自然看她缘法。”。
“那你为何?”喻衡意味深长地看着仆秧,显然对此,多有不信。
“喻兄此前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仆某很是认同。”
“嗯?什么?”
“年龄相仿,修为相当。组队历练自是相宜。”
“我就说嘛?
我这外孙,仪表堂堂,天资卓绝,与你徒孙,很是相配。
要不,我们就先行为他们二人,定下盟约?”
一旁的葛覃听了,不由心中一紧,反复衡量下,却并未出言反驳。
毕竟,他现在并无心仪之人,有个旗鼓相当、背景深厚的未婚妻,也并无不可。
“不必。”
一向自负天才的葛覃,惊愕莫名。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被人嫌弃至此。
再也顾不上修为差距,目光灼灼地看向仆秧,誓要,求得一个说法。
徒孙正值渡劫,作为嫡亲师祖,仆秧自然要时时关注,以免出现意外,搭救不急。
没想到,平白无故来了一群凑热闹的修士也就罢了。
居然还明目张胆地打他徒孙的主意?
被拒绝之后,还一劲儿,絮絮叨叨,纠缠不休。
不就想死个明白吗?
他何必怕人遭受打击,一蹶不振?
是以,仆秧神色淡漠地盯向葛覃,语气森寒,满是杀气。
“化神!”
“什么?”
仆秧并不理会难以置信、惊愕失色的葛覃,冷眼扫视四周,警告道:
“仆某徒孙,叶凡黎,侥天之幸,不过二十又八,竟得遇契机,修为圆满,刚出秘境,就喜迎四九,化神雷劫。”
嘶……
此言一出,四周修士瞬间静默,不该有的心思,瞬间消失一空……
喻衡百味杂陈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外孙,今日终归是他行事太过莽撞了。
遂拱手歉意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是我喻衡,太过自以为是。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老弟,莫放在心上。
今日老朽,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他日再与老弟,不醉不归!”
说完,径直带着葛覃,消失无踪。
众人见状,纷纷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