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揉着太阳穴从地上坐起来,嘟囔着:“下手真他妈够狠的。”
到现在太阳穴都疼的厉害,不知道有没有事,妈的,这娘们真够狠的,也够厉害,他算是服了,认栽了!
妈的!
耳边传来郁臻轻飘飘的话:“你醒了。”
武海浑身一僵,艰难的转头看向郁臻,讪讪的笑了两声:“醒了。”
郁臻嗯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只海螺扔到武海怀里,淡淡的说:“吃吧。”
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只要武海嘴巴干净点,能帮忙干点活,她不介意把食物分武海和常山一份。
海螺落在手心热乎乎的,武海盯着海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确实饿了。
悄悄看了郁臻一眼,漂亮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的。
与方才浑身肃杀之气的模样截然不同。
武海用力将海螺肉拽出来,扯掉苦胆,整个儿全塞到了嘴里。
艮啾艮啾的。
一连吃了几天的兔肉和野鸡,没点调料,又腥又柴,此刻吃到鲜美肥厚的海螺肉,武海香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心中再一次庆幸自己听常山的话来了海边,不然还不知道要吃多少天的兔肉呢……
武海随便嚼了几下,囫囵吞枣的将海螺咽了下去,抹了抹嘴巴,豁然站起身,对着郁臻道:“郁臻,你打赢了我,老子认赌服输,以后你让我干嘛,老子就干嘛,绝无二话!”
郁臻慢吞吞的抬起眼帘撇了武海一眼,紧接着垂下眸子,一边剥螃蟹壳,一边淡淡的说:“以后招子擦亮,嘴巴也干净点,之前就算是一笔勾销。”
她顿了顿,嗓音一变,冰冷道:“倘若是你在敢说我朋友坏话,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郁臻这人护犊子,对朋友也都是极为维护的,在她眼里,令狐薇就算有天大的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说!
武海撇撇嘴:“你是老大,你不让说就不说呗。”
他话都撂出去了,一切都听郁臻的,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依然会遵守约定,毕竟他一大老爷们,打输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在耍赖,可就真不用混了!
令狐薇吐了吐舌头,目光挑衅的看了武海一眼,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嘲讽:“就你还想跟我们家阿臻打,在修炼个一千年在来吧。”
武海没吭声,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他认了。
郁臻看着主动挑衅的令狐薇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里扒好的蟹钳塞进令狐薇嘴巴里:“吃东西吧。”
令狐薇这个性格确实很张扬,嘴巴也不饶人,经常能把人气个半死,很多事情本来也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只要令狐薇一开口,基本就是玩完儿了。
主要还是因为令狐薇已经习惯了这样张扬,父母,亲戚,十二个哥哥加上柳惊山都把她宠到了骨子里,加上她天赋异禀又足够努力,导致了现在无法无天,骄纵任性,目中无人的性格。
要想让她改掉这个毛病难比登天。
她能怎么办!?
宠着呗!
她不管令狐薇对别人怎么样,她只看令狐薇对自己怎么样。
一段友情,将心比心,才能维持的持久。
常山问:“郁臻,我们下午要干什么?”
“搓绳子,搭棚子。”郁臻已经吃了个八分饱,她将海螺壳收集起来,留着看看能干嘛。
“搓绳子?用什么搓?树藤吗?还是草?”
郁臻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杈:“用刀割开树皮,将树心扒拉下来,纤维撕成一条一条的编起来当绳子用。”
她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有别的更好,比如树藤什么的。”
虽然不想麻烦,但是不搭棚子是真不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就算知道了,也没地方躲,所以还是得搞个棚子,一个用来遮风挡雨的小棚子用不了一下午就能弄好。
正在大快朵颐的武海听罢,含糊不清的道:“树藤?我俩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树上全都是,挂了很多,不过都挺细的,起码要编成三股辫子才够结实,能绑的住,单股和双股的肯定捆不住。”
郁臻眼睛一亮:“在哪儿找到的?远吗?”
树藤很有用,可以做很多东西,例如箩筐,背篓,篮子等等,这样下海抓鱼虾就不用来回运送了。
而且树藤的韧性很强,用来捆绑树杈也很合适,重点是不用像还要割开树纤维一根一根的搓完在编那么麻烦,直接编就可以。
武海道:“不远,走上半个钟头吧就差不多了。”
他说完,看向身边的常山,问:“常山兄弟,咱们用不用也搭个棚子?反正我是不怕下雨啥的,老子纯爷们儿,抗造。”
武海身材健硕高大,体质好,免疫力高,不怕那点子毛毛雨,抗造的很。
反观常山,身材属于比较瘦的类型,留个光头,也抵挡不住他的秀气,与武海的铁血英汉的风格格格不入。
但郁臻却知道,这个常山,绝对是个高手。
一个人的外表,并不能决定一切,有的人长得人畜无害,老实巴交,却是个疯癫杀人魔。
而有人长得凶狠,花臂纹身,抽烟喝酒,但却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会在雨天给小猫打伞,也会遇见孕妇时慌忙掐掉烟。
又比如说郁臻,外表芳华绝代,美艳无双,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实际上是个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一脚能把厉鬼踢得魂飞魄散的狠角色。
在来看常山,虽然瘦,但他和郁臻一样,肌肉密度超于常人,一举一动之间看似随意,却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破绽。
但相比起来郁臻,常山就显得率逊一筹了,毕竟郁臻是个怪胎,天生力大无穷,又有直播app给的属性点,已经超出人类极限的强大了。
嗯,准确来说,一个是刻苦勤奋的练武达到了强者的地步,而另一个是天生自带武力值,同时练武,再加上开挂一路走上无人之巅。
“顺手就搭一个吧,虽然不怕造,但是下雨淋湿了也怪难受的,也就是顺手的事儿,反正都得干。”常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