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伸了个懒腰,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懒散的眯着眼睛:“累死了,钢板床太硬,睡的着实不舒服。”
“去楼上睡呗,客房你随便选。”令狐薇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扔给郁臻一瓶,问:“你明天还要早起有事?”
“是啊。”
令狐薇来了兴趣:“哦?什么事?能让你从龙城特意跑来一趟?”
郁臻说:“朋友是干古董的,收了一件大凶之物,闹死了两个伙计,我闲着没事就过来帮个忙。”
“哦。”令狐薇打了个哈欠,也是困得不行:“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去楼上睡吧,沙发睡着多累。”
郁臻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靠背,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没事,我睡沙发就行,实在是懒得动了。”
客厅的这张沙发极大,说是床也不为过。
她是真的困,眼皮子都睁不开,实在是不想动了。
“那你在这儿睡吧,我不管你了。”令狐薇伸了个懒腰,哒哒哒的跑上了二楼。
她大老远跑过来,又是坐车,又是坐飞机,一直到现在才歇下来,她也赶紧要睡个角补补睡眠了。
郁臻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才悠悠转醒。
令狐薇已经醒了,正做在郁臻脚下化妆。
她和郁臻不一样,郁臻是不打扮,累的时候还会颓废的微微驼背,背心裤衩人字拖,妥妥的老头标配,而令狐薇是不管多晚睡多早起都要卸妆和化妆,精致护肤。
“在化妆?”郁臻打着哈欠,眼睛又酸又热,没睡够。
令狐薇盯着镜子上粉底,闻言便说:“不化妆显得不够精致,哎,我要是和你一样就算不喜欢皮肤也能那么好就好了。”
她说着,颇有怨念的回过头:“而且你不管怎么晒都不会黑,真的很羡慕啊啊啊!”
令狐薇平时很注意防晒,出门坐车,下车打伞,防晒霜半个小时补一次,为了美白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也没办法啊。”郁臻慢吞吞的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半瓶:“谁叫我是阴生子呢。”
她走进洗手间,洗漱台上是令狐薇贴心准备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等郁臻刷完牙洗完脸,令狐薇化妆才画了一半。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令狐薇拿着眉刷轻轻扫眉:“你下午就回家么?不再北京多留几天么?”
郁臻嗯了一声,点上烟,徐徐抽了起来,她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慵懒至极:“办完事当然要回家了。”
“用完我就把我甩掉。”令狐薇娇滴滴的控诉:“你可真无情。”
昨天晚上得知郁臻出事,她可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燕京!
“我可没这么说…… ”
郁臻有些无奈的弯了弯嘴角:“你希望我干什么呢?”
令狐薇思索了半天,好像也没有需要郁臻要做的事情,本来是想让郁臻陪自己玩几天,可想到家里的阿惊可怜巴巴的等着自己,又忍住没说:“好吧好吧,那你回家吧,到时候咱们选拔赛再见。”
郁臻一直注视着令狐薇,自然没错过她脸上的纠结,乌黑的眼珠盯着令狐薇的小脸,看着令狐薇浑身发毛:“你干嘛???”
“呵呵。”郁臻笑出声,调侃道:“你想让我陪你,但你又想到了你家那口子,对吧?”
令狐薇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泄了气儿:“阿臻,你为什么总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以前,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她甚至不用开口,阿臻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总是被看穿。
可她却看不透郁臻在想什么,这让她大受打击。
“因为我了解你。”郁臻哈哈笑道,她拍了拍令狐薇的头,眉眼弯弯的转移话题:“快点收拾吧,再晚点我朋友等着急了。”
她了解令狐薇,几乎知道她的一切,前后联合起来,也不难知道她心中所想。
之前令狐薇就说过想让她去关东,这次又说什么用完就甩掉这种话,不就是希望她陪令狐薇么?!
她顺着令狐薇的话问希望自己做什么,令狐薇是立刻就想开口的,但纠结了一下说出来的却是让郁臻回去。
这前后结合,自然而然的就推断出来令狐薇是因为柳惊山。
毕竟只有柳惊山能让令狐薇时时刻刻的牵挂。
一直到九点十分令狐薇才化完妆,穿着依旧是洛丽塔,红色的小洋裙,上面满满都是莓果的图案,还有五六只小兔子点缀,头上是精致的兔子发卡,袜子是白色的蕾丝花边长袜,脚上穿的是红色蝴蝶结的Lolita高跟鞋。
整体上看去十分可爱。
和不修边幅的郁臻比起来,简直是精致到了极致。
“给我打伞嘛。”令狐薇挑了一把黑色的蕾丝洋伞,不由分说的塞进郁臻,娇娇的说:“好不好?”
她知道郁臻最受不了撒娇,也总是用撒娇来达到所有目的。
她知道郁臻一定会答应她。
郁臻无奈:“好。”
她挽着郁臻的胳膊笑眯眯的说:“你真好,阿臻。”
十点整,郁臻二人来到了燕京潘家园,停好车,郁臻率先下车,撑着阳伞到驾驶坐一侧打开门:“下车吧。”
“嗯!”
今天是周六,潘家园人头攒动,两人的出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他们隐晦的看着令狐薇,时不时窃窃私语。
郁臻说:“他们再说你。”
“说就说呗。”令狐薇无所谓,目光也很轻蔑:“他们懂个屁,我身上这套够他们一年的工资了。”
她身上穿的莓果Lolita是樱花国限定,从配饰到裙子,价格三十六万。
在三线城市的县城都可以买一套房了。
令狐薇亲热的挽着郁臻,娇声道:“只要不说的太过分,我是不会管的,现在Lolita的接受度不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嗯,要是说的过分我骂他们。”郁臻低低一笑:“我骂人也很厉害的。”
郁臻从小生活在村子里,村子里的老娘们骂人一个顶俩,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