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努女神的消失值得伊亚族人的反省,但这些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伊亚族族人又怎么会去反省呢?
郁臻背着背包,手里拿着苗刀,淡淡的说:“走吧,趁着还没有被找到,赶紧离开。”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帕帕和姜兆检查了一下装备没有问题后,和郁臻一起往雨林的深处出发。
雨林之所以危险,除了野兽和毒虫蛇蚁之外,还有潮湿闷热的环境,一成不变的树冠层,最是折磨人的意志。
郁臻因为担心被伊亚族人的找到,带着姜兆二人闷着头往前走,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帕帕体力和郁臻姜兆二人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气喘吁吁的说:“不行了,咱们歇一会儿吧。”
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又闷又热,树冠层茂密根本看不到天空,很压的慌。
郁臻挑眉:“就你这个素质,还跟着我们进雨林,你不是说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么?”
“是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但是队伍一般都不会走这么快,雨林比平地更难走,所以比较吃力。”帕帕喝了口水,喘着粗气道:“而且这么快的速度不停的走一个小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真的很少。”
郁臻坐在树根上,点了根烟抽上,她眯着眼睛:“车还扣在伊亚族手里,按照现在的情形,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来一趟泰国,裤衩子都赔进去了。”
最近是怎么回事,先是给宋建国垫付医药费,现在又把车给扣了,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直播间:
“笑死,别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在想怎么活下来,主播在想自己赔了多少。”
“体谅一点,毕竟主播很穷。”
“哈哈哈哈哈是的呢,之前穷的啃馒头咸菜,好不容易生活改善了一点,现在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
“车不贵吧,二手小面包,都破成那样了。”
“那也差不多得四万了,而且这车不算破,性能不差,楼上是土豪吧,觉得破。”
“别说四万,多花出去一块钱主播都能心疼死。”
“好真实…… 主播对于钱的执念已经到了十分可怕的地步。”
郁臻瞥了一眼帕帕:“你报销。”
“啊?!”帕帕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一副要哭的样子:“我也是个孤儿,我也很不容易呀,我的车也被扣了。”
郁臻烦得不行,她真的错了,真的不应该带帕帕过来,鸟没找到,搭进去一辆车,还差点被打成筛子。
“我真他妈的想冲回去弄死那几个老逼灯。”郁臻咬牙切齿,你说排外就排外呗,他们走就是了,不让走献祭这些也都算了,把特么车扣了!
“冷静。”姜兆道:“回去报警,说不定不仅能把车要回来,还能立个功,发点奖金什么的。”
能不能把车回来,能不能发奖金,这些姜兆也没底,但是眼下他只能这么安慰郁臻,否则他真怕郁臻疯在这儿。
郁臻眼睛一亮,但很快就灭了下去:“够呛,这伊亚族这么狠,人手一把枪,就算是政府围剿,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进行,等他们商量好对策,黄花菜都特么凉了。”
帕帕煞有其事的点头:“郁臻说的没毛病,这属于大规模械斗了,如果不进行详细周全的对策商讨,不会轻易派人过来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郁臻叹了口气,踩灭烟蒂装好:“算了,还是赔吧,实在不行我找小白要点钱。”
她全身上下家当加上小白给的经费也就三万不到。
租车合同上写了如有损坏是要照价赔偿的,这不仅是损坏了,直接就开不回去了。
来的时候好好地,回去的时候,车没了!
肯定是要赔的,她没那么多钱,只能跟小白要一点。
直播间哈哈笑道:
“白无常老工具人了。”
“ATM提款机哈哈哈哈。”
“但还是好羡慕主播啊,黑白无常还有判官他们都好宠着她。”
“是的,咱也想要,可咱不是主播。”
“老工具人了,我感觉主播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
姜兆看郁臻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立刻说“车是我们一起租的,我跟你一起赔。”
他略有点存款,赔车应该够了。
郁臻顿时一脸感动:“好兄弟,幸亏有你。”
不然我就得自己赔了。
她默默的想。
休息了片刻,就要继续启程了,他们只知道鸟长什么样子,但不知道在哪,偌大的雨林,走上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完,可他们的时间只有五天。
潘达说别人都找不到,只有她能找到,是因为她天生阴气十足没有阳气,就可以见到冥界而来的鬼头鸟,可郁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得找到水源,在水源边上安营扎寨。”郁臻一边走一边说。
不管在什么地方,没有水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他们虽然是在雨林,潮湿闷热,但也正是如此,出汗会加剧体内水分流失,而雨林这么大,找到水源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姜兆也在想这个问题:“雨林太大了,找水源困难,不过也还好是在雨林,实在找不到水源,我们可以找点水果来补充水分。”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要是在沙漠,可就真的完蛋了。
“嗯,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希望幸运女神眷顾我们吧。”什么时候能到水,郁臻也没底。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三个小时,这点时间想找到水源,够呛。
帕帕说:“没事的,我们这边的雨林里面有野芒果,芭蕉都可以补充水分,虽然没有清水解渴,但好歹能撑一段时间。”
他拿着摄像机,正巧看到一只鹦鹉,色彩艳丽,叼着一朵红色的花儿,非常漂亮,帕帕忍不住将其拍摄下来。
郁臻的注意力放在鹦鹉嘴里的那朵红艳艳的花儿上,她摸着下巴,迟疑了一下,问:“它嘴里的,是不是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