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抬眸看了一眼天上的某团棉花,未语。
小汤圆自然也看到了南桥的动作,同样抬眸。
“宿主,你在看什么。”
“一团云吗?”
搞不懂宿主。
天道触及到南桥望过来的目光,一动不敢动,用尽心思装团云朵,生怕露出破绽。
南桥收回目光,眸色玩味。
几人要去泸州,就必须经过垣州,垣州这几个月干旱严重,百姓苦不堪言。
宇文坚在皇宫忙着对付南家和羌国,根本无暇顾及垣州的灾况。
若不是宇文明君派人过来救灾,恐怕垣州根本等不到救援就死在了天灾下。
宇文明君杀忠臣,宠小人,导致朝堂多事阳奉阴违之人。宇文明君随意指派下来的钦差大臣贪墨灾银,让垣州的灾情雪上加霜。
既然要经过泸州,几人商议,宇文明君和南桥留下来安顿垣州百姓,南保国几人则带着骑兵先行去泸州支援战况。
这几天,几人都在忙着安顿百姓,在垣州,宇文明君也开始进入百姓视野,垣州百姓对宇文明君赞不绝口。
大家都知道前太子没死,而且体恤民心,比如今的皇帝更能体会到他们这些百姓的艰难困苦。而且,他们还在前太子手下的口中得知,前太子已经派人支援泸州战况。
他们纵然在干旱之下饱受折磨,也会担忧泸州情况,泸州过来不远就是垣州,泸州一旦失守,垣州也不远了。又是干旱又是战乱,若不是前太子,他们恐怕无法安定下来。
院子里,两人刚有闲暇时间。
“南桥,你在做什么?”
宇文明君走过来,询问道。
南桥莫得感情道:“看天。”
“会不会下雨。”
宇文明君:???这么大的太阳,下什么雨,这可是常年干旱的垣州。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要不是空智大师一再跟自己说这人是机缘,这人是机缘。他肯定不会容忍这个女人顶着他心上人的壳子在他面前晃荡的。
当然,他不会承认。
去国寺之前,他几次偷袭南桥都未成功,每次都败兴而归。甚至好几次都被南桥套了麻袋警告了一顿。
他打不过眼前的女人,他那些暗卫也束手无策。尤其是这个女人的武器,是一根红丝,细到只有针线大小,却能斩断他手中的剑。
这个女人诡异得很,他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这个女人手下留情,他和他的暗卫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宇文明君还在想事情,倏然感觉脸上一凉。
???
这是雨?
宇文明君抬头,几滴雨滴落下,凉凉的。
先是一滴一滴,后渐渐成线,哗啦垂直而下。
真的是雨!
垣州干旱了两个多月,居然真的下雨了!
宇文明君的眸子猛地望向南桥,这是巧合吧,是巧合吧。可内心告诉宇文明君,这不是巧合。垣州下雨与眼前之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垣州下雨了,干旱了两个多月的垣州居然下雨了!
明君现,甘霖降。
消息不胫而走,但皇城与垣州相隔甚远,尚未得到任何传闻。
此时的南桥几人已经往泸州赶去。
“宿主,那朵云好像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饶是反应迟钝的小汤圆,也察觉到了那不是一朵普通的云。
“嗯,不管它。”南桥应道。
泸州这边因为南保国的出现暂时保住了,但是南保国和泸州陈太守却是各执己见。宇文坚早就下令以叛贼之名捉拿南家,并且在萧可儿成为皇后之前就下了废后诏书。
曾经的南家在百姓眼中是披荆斩棘的战神之家,因为宇文坚的作为,百姓对南家的风评也渐渐转了方向,怀疑南家是否真的是叛贼。直到南家出现在泸州抵抗羌敌,南家的风评才有所好转。
如今更大的消息,不是南家抵御了羌敌。而是南家的武器,当初泸州差点失守,他们这些百姓被抓来胁迫陈太守打开城门,形势严峻,他们以为他们再无生还的可能。
打开城门,泸州失守,不开城门,他们就要以血溅泸州。
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倏然看到羌国的士兵仿佛被什么东西冲上了天,一堆一堆的。之后就是上千骑兵往他们的方向骑来。羌国十万大军,在这千人里面仿佛没有任何威胁一般,全部死在那个武器下。现场惨不忍睹,但他们却兴奋至极。
因为,他们获救了!
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泸州守住了!
即便羌国还有二十万大军驻守在泸州城门外,他们也知道只要有这些骑兵在,泸州就一定守得住。
而这些骑兵带头之人,正是南家。
南家,无愧是战神之家。
“南将军,你既有此武器,自当上报朝廷,或者,真如陛下所言,南家有谋反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