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顾总?”边上的秘书小声提醒。
顾季回过神来,反扣下手机,眼眸幽深:“继续。”
顾季比原计划的时间要回来得早,南琴下班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面坐着了。
身影如同雕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南琴换了鞋进去,看见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吗?”
语气急迫,让顾季不由得心又往下沉了一点:“婚礼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办,回来准备。”
南琴哦了一声,就准备上楼去。
“等等。”顾季突然叫住她。
“有什么事情吗?”南琴才能够楼梯上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灯光下,南琴的脸微微泛红,星眸中带着点点朦胧,点点风情。
和自己情人出去吃饭喝酒,一定很开心吧?她还受着伤呢!
顾季脑海中闪过那张照片,南琴和乔白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大步走上去,搂住南琴的腰,就开始在她娇艳的唇上啃噬,淡淡的红酒味更让他抓狂。
“你……你发什么疯?南琴猛地挣扎出去,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们说过的,绝对不可以发生关系!”
不过是一个吻,何必这样介意。顾季眼神清冽,盯着南琴因为他的啃噬,而开始微微红肿的唇。
“一个吻都不可以,我和你,任何接触都不能有!”南琴强调。
顾季看着她,站在原地,眼神一直放在她的唇上,再没有动弹。
半晌,终于缓缓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和一个男人去吃饭了。”
南琴微微愣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顾季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她解释道:“只是合作关系,我约他做专访,他正好有空,就请我吃饭而已。”
这么说,也算是说得过去。
顾季嗯了一声,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落在南琴脸上:“跟他保持距离,以你顾太太的身份,总该知道轻重缓急。”
“好,我知道了。”南琴答应,缓缓的上楼去。
顾季尾随其后,默不作声的,脸色极其黑沉。
忌惮刚刚的事情,南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你还要干什么?”
“你背后的伤口裂开了,衣服都侵染了,你说我干什么?去床上趴着,我给你上药。”顾季说着,已经长脚迈入房间内。
南琴跟着进去,看着床边上屹立着的男人,一时间有点犯难。
房间就这么大,要她去哪里脱衣服?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过来趴下。”顾季说道。
极不情愿的,她走到床边上躺下,没有脱衣服,后背上那朵已经干涸的玫瑰极其刺眼。
顾季垂了垂目,拿剪刀将衣服从中间剪开了。
伤口裂开又重新结痂,血流得到处都是,红褐相间,让顾季脸上不由得罩了层寒霜。
这女人,都不知道痛的吗?
薄凉的指腹在伤口边缘缓缓摩挲,引得南琴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说道:“你要是没空,我就自己来吧。”
顾季按住她:“别动。”
他伸手在药盒中拧了一圈,然后缓缓地将它涂在伤口上,用手掌缓缓涂抹开,还趁机蜡油,手都快伸到上面去了。
不得不承认,除开这狰狞张口的伤口之外,南琴的后背很美,嫩白光滑,蝴蝶骨之间的心型胎记更像是点缀。
“你这胎记,哪里来的?”顾季低沉着声音,手掌覆盖在其上,游走过大片雪白。
南琴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既然是胎记,肯定与生俱来啊。”
“倒也是。”顾季收了收眸色,缓缓站起来:“好了,睡觉吧。”
等着顾季迈着长腿离开,南琴这才松了一口气,翻过身来,换了衣服,乖乖的趴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南琴就被仆人给叫醒了,说是顾季在楼下等他。
一看表,已经九点了,顾季这个时候还不去公司,实在有点稀奇。
她起床,按照仆人的要求换了一件素白的连衣裙,这才缓缓下楼去。
顾季站在客厅里等她,身上深黑色的杜嘉班纳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身材更加完美。
一白一黑,这是要去干什么?
等她走到顾季跟前,这才轻声问道:“今天要去干什么?”
“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南琴愣了一下,顾季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死了,这时候去见父母,是出哪一招?
但南琴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因为心里面隐约感觉,顾季的父母,会是顾季的禁忌。
南琴一路沉默,也没有再多动作,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上,像是乖巧的小兔子。
顾季发现,小野猫安静的时候,其实也很像宠物猫啊。
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面揉揉。
这么想着,顾季已经是伸手朝着南琴去了,南琴本能的往后缩,伸手挡住他的手,一脸警惕:“你干什么?”
顾季耸肩:“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才怪,南琴在心里面嘀咕一句,往边上挪了一点,又从边上拿出一个抱枕,放在两个人之间。
“小野猫。”顾季轻声说道。
南琴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接受这个名字,瞪了顾季一眼,说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南琴。”
她是南琴,不是什么小野猫,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小野猫。
司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季和南琴,心里面也是由衷的赞叹。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跟着顾季五年了,一年到头的,能见到顾季笑个两三回已经很不容易了,自从南琴出现之后,顾季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频繁起来。
原来自己还以为自家总裁就是一个千年冰山大面瘫,现在看起来,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嘛。
车子很快绕到了山路上面,南琴左右看了一下环境,知道这已经是属于郊外了,就算是别墅区,也不会修在这个地方。
顾季要带自己去的地方,恐怕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