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人的赞歌更是勇气的赞歌,正如眼前的金长歌,身处黑暗中,却一往无前,不仅杀向外敌,还能摒弃家族,敢于大义灭亲。
这异乎寻常的勇气,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在她做出这个决定前,她必然已经想好了要舍弃性命,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挺身而出,如此之举,如何不让人心生敬意。
对待敌人,秦泽向来不惮以最残酷的方式去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而对待那些为国而战,为民献身的人,那不论此人是何出身,他也绝不会吝啬褒扬。
说出那句“焱国之幸”并非是故意在百姓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深明大义,塑造一个明君的形象,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赞颂。
正如多年前,在金陵时传出的那个“奇女子”称号,金长歌当之无愧!
或许,她并不能像一名将军或士兵一样亲自上战场杀敌,或许,她也并不能像智谋过人的军师出谋划策,决胜千里之外。
她所拥有的,只有那束缚自己的郡主身份,只是那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为此,她只能凭借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的为国为民而战的决心,带着她那为此而学的武艺,独身朝着所有敌寇。
亮剑!索敌!
她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也奉献出了所有。
而此刻,随着秦泽掷地有声的这几句话,台上众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他们并不在看着秦泽,而是看着金长歌,人们的眼神带着认可,带着敬意。
就连典韦也不由为之叫好,事实上跟随秦泽这么久,他也是第一次见秦泽给出如此之高的评价,而这个人,恰恰还是金家之人。
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晴儿此刻还在抱住秦泽的大腿,眼泪还在往下落,但脸上却是笑容。
她看着秦泽那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脸,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金长歌,笑与泪同时出现在这张脸上,紧跟着,她扬起脸看着秦泽又笑又哭的说道:
“陛下....”
“您真好。”
“是吗?你这小丫头,难不成还以为我是那嗜杀成性的暴君?”
秦泽低下头看着晴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晴儿贴着秦泽的腿,细若蚊哼的说道:“先前我以为您真要要杀了小姐....我担心不得了....”
“那你可是把我想的太狠了呀,实际上,我一向是慈悲心肠的,日后,你自会了解。”秦泽淡淡说道。
“嗯嗯!好!”晴儿擦了擦眼泪,笑着朝秦泽连连点头。
“那么,你可以松手了吧?”秦泽看着被像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腿的晴儿说道。
晴儿脸色“唰”一下全红了,这才急忙松开手,只是先前她哭得过于惨烈,秦泽的腿潮乎乎的,已经是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陛下....我给您添麻烦了..”晴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试图擦拭湿痕,秦泽却摆了摆手,轻声道:
“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照顾好她,接下来,我要看到她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吗?”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晴儿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出来,她眼泪汪汪的点起了头:
“是,陛下。”
秦泽笑了笑,接着收敛神色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你们为国而战,却遭受了这帮恶贼的折磨。”
“现在,我来为你们声张。”
说到此处,秦泽转而看向麦立瑞,冷声道:
'“那些侵略我国的恶贼们,我会将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话音落下,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喝彩之声。
秦泽看着那抬起的闸刀,接着喝道:
“来,将他给我架上去!”
典韦当即抓起麦立瑞,一把将其押入那闸刀之下!
麦立瑞这时已经彻底慌了神,他急忙叫嚷了起来:
“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我是撒日国的大臣,你们不能动我!我要是死了,你们就完了!”
秦泽眸光冰冷,沉声道:
“还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他往前走去,一直走到法场的尽头,而在法场之下,早已经聚集着无数百姓,此刻整个会场之上都是人。
看着台下的百姓们,秦泽振声道:
“自我决定推翻金家,举起义旗时,我便已经做好了为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你们奋战一生的准备。”
台下的百姓们此刻人人面色肃穆,皆仰起头听着秦泽说话。
秦泽接着说道:
“北库草原的胡马,数年来一直扰我边境,杀我国人,完全无法教化,我在北凉率军出击,不仅将来犯之敌尽数诛灭,还杀入北库,将他们彻底铲除!”
“而那西京,有史为证,自古以来便是我焱国土地,与之接壤的图元国却妄图侵占,我举兵前去,一战杀了他们五六十万人!”
“图元国元气大伤,自此不敢再扰!”
听到这里,百姓们人皆振奋,而秦泽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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