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声音来源处的门口。
楚淮夏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衬衣,一条紫底蓝白花的包臀半裙衬得她高挑细长,海藻般的长发别在耳后,同色系的紫色发箍多了几分俏皮和甜美。
就在她走进被告席的短短五秒钟,看呆了所有人!
“卧槽!这也太好看了吧!”
“肤白貌美,腿长腰细,这脸真的只有我的一半吧!”
“她是女娲最得意的作品,我是女娲的泥点子!”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楚淮夏的美貌中时,跟着从她身后出场的辩护律师,更是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就连一贯冰山脸的何浩,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卧槽!淮夏集团的首席律师江锦川!被誉为21世纪最年轻的法学家!”
“江锦川对战何浩!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啊!”
“战爷的这个前妻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连淮夏集团的首席律师都请来了!他跟何浩打的话,这胜负还真不一定!”
法官坐在法官席上,他从业三十六年,临近快退休了,没想到竟然碰上这么一件大案子。
法学界的两位律师老大同台竞技,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法官拿出手帕紧张得擦汗水,随后清了清嗓子道,“原告被告都已经到了吧?下面我宣布,楚寒爵及战俊抚养权一案,正式开庭!请双方呈上收集到的证据。”
战夜霆方率先放出了五年前,战俊作为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楚淮夏“丢弃”在卡车中,送回战家的视频。
“法官大人,被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爱着孩子的,那么看完这段视频,您作何感想?一个真正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会在三十度的高温下,将一个还未足月的孩子,装进卡车里,送回我们的原告战先生身边吗?但凡当年出现了一点意外,那么战家这位小少爷,恐怕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何浩不愧是何浩,一开口就如此一针见血,直冲着对方最心虚的地方的开始攻击。
不论江锦川想任何理由反驳,将一个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和意识的婴儿置于危险的境地,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法官对她重新审视了。
不过,江锦川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起身走到法官面前,先是绅士地鞠躬,随手将随身携带的手帕取下来,擦了擦手心的汗。
他有个习惯,在发言之前,一定要擦干净自己的手。
而业界对他有个有名的称呼,说他这个动作,是在擦去所有对己方辩护人不利的发言。
过了一会儿,江锦川收起手帕,淡淡地开口道,“法官大人,首先,请您看一下三号证物,也就是我们提交上来,战家小少爷战俊的身体检查报告以及我方当事人楚小姐当年的收入。五年前,我方当事人与原告离婚时,净身出户,没有要战家一分一毫,而我的当事人在得知孩子生病以后,有心无力,不得已才将孩子送了出去。至于为什么要装进卡车里,这背后的原因原告应该非常清楚。”
紧接着,江锦川放出了一段视频,是战家多年前的一些老佣人的采访。
“少夫人与少爷离婚时,的确吩咐过,说决不允许少夫人再踏进战家半步。”
“是的是的,当时我们还猜测,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做得这么绝。”
“那么,请问你们知道两人是为什么离婚的吗?”画面外,有男人的声音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少爷好像是知道少夫人怀孕了,但还是坚决离了婚。”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刚刚说道这里,旁边一个人就赶紧打断了,起身堵着摄像头,“别拍了别拍了,这里不能播不能播!”
视频到这里就断了,而这其中的寓意却不言而喻。
离婚是战夜霆提的,知道孩子的存在不管不顾的也是他,这一点,无疑是对何浩最好的回敬。
听审席上的观众们已经被两个律师的有来有往的辩护惊得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他们像是早就预备好了,一旦对方拿出不利于自己的证据,立马就有另一个证据可以反驳,几个回合下来,没有一方占到了好处。
而这场庭审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经济。
这是一般争夺抚养权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按理来说,孩子未满12岁以前,一般都是跟着母亲,但法官也会酌情考虑女方的经济能力,是否能够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教育和生活水平。
在这一点上,战夜霆无疑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作为可以在整个帝都呼风唤雨的家族来说,想要养大两个孩子,甚至将他们培养成最为优秀的,也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何浩联合战氏集团的财务部,放出了战氏集团近年来的营收,一方面直接证明了战夜霆的经济实力,而另一方,这些资料也可以给税务在年底审核时做一个参考,绝无偷税漏税的行为存在,完全就是一举两得。
而相比较楚淮夏,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做着什么工作。
在每个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介女流,想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里生存下去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要养上两个孩子。
“经济这一块,战家的确是秒杀啊?”
“是啊,一年几千个亿的收入,光是纳税就位居帝都榜首了,这样的经济实力连帝都的机关都得避让几分。”
“这种早就注定了结局的事情,不爱看罢。”
听审席上已经有观众开始唉声叹气地起了身。
连法官也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但还是按照流程问道,“被告楚淮夏的辩护律师,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提供的证明吗?”
江锦川看了楚淮夏一眼,在得到她的点头肯定后,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
“法官大人,我们这边还有一份文件需要您过目。”
工作人员将江锦川呈上来的资料递给了法官,法官戴着老花镜瞄了一眼,整个人直接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