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入学

对于韩东随意提调整自己的工作，劭登权心中虽然无比的愤慨，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既然是市委常委会的决定，那么就是说连市委书记谭凝豪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既然这样，那他自己就更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微微转头，看到一脸平静的韩东，劭登权的心中充满了无比的痛恨，可是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会议过后，韩东便主持召开了县委常委会扩大会议。

经过这次的人事调整以后，荣光县县委、县政府的领导班子基本上都是韩东信得过的人了。

在座的县委常委，除了韩东自己以外，包括县长沈从飞、县委副书记邹嘉才、县委办主任郑成文、人武部政委宋刚、组织部长鲁沛辉、常务副县长荣小民、副县长邓华连、纪委书记周仕方、政法委书记曹永波、宣传部部长傅崇霞。

被提名为副县长的方宇恒也参列席了这次常委会，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常委会，不过性质却不一样了。以前他列席常委会，主要是负责记录而已，而这次他是作为副县长列席，已经是副处级的干部，仕途踏上了新的历程。

韩东在会上，主要强调了两点，一是要进一步加强干部工作作风建设，对于那些滥用权力谋取私利的干部，县委一定会严肃处理。二是在现阶段，全县各级干部，一定要围绕县委县政府的重要工作，全力以赴，团结一致，争取把各项工作做好，让上级满意，让人民满意。

虽然韩东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可是从韩东的讲话之中，众人都明确了一点，那就是这次韩东之所以要对劭登权进行调整，只怕是因为劭登权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在新城的建设上面乱伸手而被韩东发现了，才被韩东弄到市档案局了的。

想想一个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去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清水衙门当副手，大家心中都在为劭登权感到悲哀，同时也对韩东冷峻的手段感到极为地震惊，心中都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要小心一些，不然被韩东抓住了的话，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在座的人中间，现在还只有沈从飞知道韩东很快就要参加省委党校的学习，估计过不了多久，韩东就要离开荣光县了，他的心中又是期待，又有些惋惜，总之是五味俱全。

散会以后，荣小民便来到了韩东的办公室，新官上任，他自然首先要到韩东这里来表示一下感谢才行。

“荣县长请坐吧。”韩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

然后两人在会客区坐下来，荣小民表现得极为尊敬，尽管他现在的地位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他觉得在韩东面前还是要低调一些，这样对以后的发展更有利。

上次跟随着韩东去燕京跑了一趟，让荣小民进一步地认识到，韩东的身份肯定不是大家传言的那么简单，想想谈谈文化部长的儿子，得知韩东的真实身份以后，也要小心翼翼地赔不是，可见韩东的家里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虽然荣小民不知道韩东家里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想想连正部级都惹不起的，那么肯定至少是重要部位的正部级官员才是了。只是他仔细看了一下，好像中央的部委没有姓韩的官员啊。

韩东和荣小民交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叮嘱他目前还是要将精力主要放在新城区的建设上面，这是县里面的重要工程，必须要一如既往地做好。

当然，荣小民现在是常务副县长了，因此他也不可能再担任形成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他也是明白这点的，所以便问道：“韩书记，您看办公室主任的人选怎么安排为好？”

韩东笑了笑，道：“这个事情，等常委会在讨论吧，到时候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嘛。”

荣州市委书记谭凝豪的心情极为不爽，荣光县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爽，还有无奈。

“我必须得将这个荣光县搞定才行。”谭凝豪坚定地自语道，作为一个市委书记，如果不能将下面的县搞定的话，那也太丢人了。更何况此前他就已经开始炒朝荣光县动手了，那么如果一直不能将荣光县摆平的话，以后他这个市委书记的权威如何能够维持。

拿起电话，谭凝豪拨通了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鲍春龙办公室的电话。

很快，电话中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好，我是鲍春龙。”

“鲍书记您好，我是荣州的小谭啊，打扰您工作了。”谭凝豪双手握着话筒，腰微微地弯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似乎此刻鲍春龙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鲍春龙微微一笑道：“小谭啊，有什么事就说吧。”

谭凝豪便道：“好的，谢谢鲍书记，是这样的，我到荣州也有不少时间了，我感觉荣州市的情况有些异常，排外情绪比较严重啊。”

他将自己不能掌控局势归咎于这里的官员十分地排外，正好符合他是从宾州市调过去的情况，也算是找到了一块遮羞布吧。

不过他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鲍春龙，作为省委副书记，鲍春龙虽然也是刚到西川省没多久，但是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对于荣州市的情况，他比谭凝豪要清楚得多了，所以也理解谭凝豪的处境。

不过他也不会将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很委婉地告诉谭凝豪，让他耐心一些，省委肯定是会支持他的工作的。

此刻，在鲍春龙的手中，已经拿到了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初选名单，这是省委组织部从全省四十五岁以下的干部中遴选出来的候选人，一共有三十个人选。后天即将召开常委常委会讨论，确定最后的名单，要从中刷掉四个。

“韩东！”鲍春龙看着韩东的名字，眉头紧紧次蹙在了一起。

他自然知道韩东的身份，正是这家伙的老子将他从他原来经营了很久的地盘给赶了出来，在他的心中，对韩政还是很不爽的。首先韩政从中央空降下来，将他准备接替省长一职的梦想给打破了，而现在他又被赶到了西川省，要想发展起来，就更难了。

因此，鲍春龙虽然直到自己是不可能真的阻挡韩东的前进之路的，但是在他看来，就算不能阻挡韩东的前进之路，那么也要在他的前进之路上，多制造一些障碍，让韩氏父子郁闷一番。

所以他想都不用想，就将韩东的名字划去了。

身为省委副书记，虽然鲍春龙在人事上面没有以前在云滇省那么大的权力，但是其发言权还是不小的，只要他再跟省委书记元恒健交流以下，取得元恒健的支持的话，那么韩东就不可能来上这个党校班了。

而且鲍春龙也有很充足的理由，首先一点韩东的年纪太小，而这次省委党校这个班，是为提拔干部准备的，参加这个班学习的人，结业以后过不了多久，都将会陆续得到提拔，韩东如此年纪就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如果再这么快提拔为副厅级，那也太离谱了。更何况韩东被提拔为正处级也不到两年时间啊，年轻人还是在基层多磨练，对他以后的发展更为有利嘛。

八月十八日上午，西川省为召开常委会，讨论省委省政府有关人事问题，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议程便是确定党校学习名单。

经过各位常委的充分讨论、酝酿，前面几项人事顺利地定了下来。

元恒健坐在首位上，一副干练的样子，目光炯炯，整个人充满了精神，他道：“接下来，进行今天的最后一项议程，讨论九月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学员名单。各位常委们都已经拿到了组织部的初选名单了，也经过了充分的思考，针对这些名单，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大家都开始陆续谈起自己的看法来，有的人是提出不合格应该剔除的名单，有的人是提出符合条件需要保留下来的。

轮到鲍春龙发言了，他手中拿着那份名单表，对众人道：“这次省委组织部的初选名单涵盖的范围很广啊，可以说将我省有潜力，有能力的中青年干部基本上都列出来了，对于这份名单，我主要是从这几个方面考虑，首先便是工作能力和工作表现，其次是任职经历……”

他说了一长串的费话以后，便提出了应该剔除的名单，其中韩东的名字赫然在列。

元恒健微微皱了皱眉头，将众人提出来的名单都在小本子上写了下来，从目前来看，大家的意见还是比较集中的，一共要剔除

四个，而大家提出来的意见，也主要集中在那么五六个人身上。

“嗯，大家都充分发表了意见，我总结了一下，主要是以下几位要重点讨论一下。”元恒健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我也谈谈我的看法吧，首先就说韩东同志。”

听到这里，鲍春龙的心中猛地一跳，元恒健第一个就将韩东拿出来讨论，难道他是持支持意见的。

元恒健对韩东的情况比起在座的人来都要了解得多一点，这不仅是因为韩东的身份的缘故，另外他在青城山上和韩东聊了很多，对韩东的表现十分地满意，对于这个全省最为年轻的正处级干部，也是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元恒健是很欣赏的，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跟他所见的另外那些所谓的太子党相比，有着那些人远不可见的远见卓识，工作上面一丝不苟，不仅搞经济是一把能手，而且整治敏锐性极强，他所做出来的那些创新，现在已经成为在全国推广的典型经验，这也让整个西川省因此而名声大振。

当然，元恒健也知道韩东虽然能够快速地做出这么多的成绩，跟他的特殊身份有着很重要的原因，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韩东所做的那些开创性的工作，主要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达到的。

“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好好培养，将来成就非凡啊。”元恒健的心中感叹着，就算不是看在韩老的面子上，他也觉得应该让韩东来参加这次的学习，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一味的猛冲猛打并不是好事，特别是韩东这样的，既然已经做出了让人瞩目的成绩，那么适当地低调一下，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是很有必要的，也对韩东的发展最为有利。

这次的学员名单是省委组织部考察以后确定下来的，那么韩东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也可能是其家里面的安排。

所以元恒健是支持韩东参加这次学习的，对于鲍春龙的态度，元恒健有些疑惑，但是也大致能够猜到是什么原因。

将众人的名单点评了一番，元恒健便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明确表示韩东要参加这次的学习。

元恒健虽然到西川省没有多久，但是在赵乐等人的协助下，他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西川的局势，这也算是元恒健所在一系和韩系力量在西川省的一种合作吧。

有元恒健的支持，韩东的名单最终便确定了下来，随后经过一番讨论，这次党校学习班的人员名单便确定了下来。

随后元恒健要求组织部尽快通知这些入选的学员，让他们安排好自己的工作，保质保量地完成学业。

这次省委党校的这个中青年干部培训班，时间是三个月，基本上是脱产学习，尽管大家都有这自己的职务和工作，但是在学习期间，要做好相应的安排，不能耽搁学习。

八月十九日下午，韩东召集荣光县常委会，在会上，主要讨论了几项人事安排。

首先是方宇恒留下的县委办常务副主任的位置，这个位置的候选人是沈从飞提出来的，在韩东表示支持下，大家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全都支持通过了。

接下来便是县委办副主任左一山的安排，开会之前，韩东已经和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鲁沛辉沟通过，对于左一山的安排，是鲁沛辉提出来的，任命他为保华镇副书记、代镇长。

这下让在座的常委们更是疑惑了，韩东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不仅将县委办常务副主任的位置让给了沈从飞，还将自己的秘书也派到下面去了啊。

众人之中，只有沈从飞是知道情况的，他知道现在韩东的入学通知肯定很快就要下来了，因此韩东必须要在此之前尽快将有关事情定下来才行，不然的话等通知下来以后再安排的话，就有点突击提拔的意思了。

“接下来，就是县城建设领导小组的调整，县委的人事刚刚调整过，那么领导小组的成员也要适当地调整一下，此外由于荣县长现在已经是常务副县长了，他身上的担子更重，因此不在适合担任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一职，大家也讨论一下吧。”韩东微微笑着道。

现在的荣光县委，真的是一团和气啊，基本上什么问题都是按照韩东的想法来实行的。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自然很好。

沈从飞接着韩东的话道：“关于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人选，我建议由副县长方宇恒同志担任，另外我建议县长助理邹刚同志担任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副主任。”

这两个人选都是韩东的亲信，这也算是沈从飞进一步配合韩东工作的表示吧。

对于沈从飞的提议，其他的常委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想要提出自己的人选的人，也都没有话说了，毕竟方宇恒和邹刚这两个人那可是深得韩东信任的啊，你提出来的人选再优秀，估计也竞争不赢这两个。而且沈从飞既然提出来，说不定还是跟韩东商量好了的呢。

散会以后，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郑成文来到韩东的办公室，道：“韩书记，左一山到保华镇去工作，对于您的新任秘书人选，您有什么安排没有？”

韩东笑了笑，道：“嗯，暂时就不要给我安排固定的秘书了吧，你在县委办物色一个勤快一些，伶俐一些的工作人员，暂时负责以下就行了。”

郑成文一听，愣了愣，韩东这么说，意思就是不要秘书，难道他要调走了不成？

不过既然韩东这么说了，他也得认真挑选一个临时秘书来，就算只是服务几天，也不能马虎行事啊。任何时候都要谨慎从事，这是郑成文的行事准则。

“那韩书记，我这就给您挑选两个，您在过过目？”郑成文谨慎地道。

韩东笑道：“不要那么麻烦了，你安排一个就行了。”

“那好的。”郑成文越发地确定，韩东肯定在荣光县呆不久了，心中也有些感慨，又有些担心。毕竟他这个县委办主任，如果没有遇到韩东的话，只怕早就被调整了，那么韩东离开以后，新任的县委书记，还会不会和自己合得来了。

这时郑成文忽然想到了常委会上面的情况，韩东将县委办常务副主任的人选给了沈从飞，也就是说他有意让沈从飞来接他的职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的处境倒也不会太差。”郑成文微微松了一口气。

……

八月二十四日，省委组织部就将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入学通知下发了下去。

韩东的通知书发到荣州市委组织部，组织部长蒋海燕看着入学通知书，自语道：“这小子，有背景就是好啊。”

随后她便拨通了韩东的电话，道：“韩东同志，我是市委组织部蒋海燕啊。”

韩东客气地道：“蒋部长您好，您有什么指示？”

虽然蒋海燕还没有说，但是韩东也大致能够知道，蒋海燕打这个电话，肯定就是通知自己参加省委党校学习的事情。

蒋海燕微微一笑道：“韩东同志，恭喜你啊，刚刚省委组织部的通知下来了，让你八月三十号前往省委党校报名，参加九月份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学习，参加这个班的可都是全省重点培养的对象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市委组织部长来拿通知，并办理相关的手续吧。”

韩东道：“谢谢蒋部长了，那我下午就到市委组织部吧。”

蒋海燕客气地道：“那行，我下午就在组织部。”

挂了电话，韩东便让白希林开车送自己前往荣州市。

坐在车上，看着前面认真开车的白希林，韩东问道：“希林啊，你在小车班工作多久了？”

白希林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道：“韩书记，我在小车班开了八年的车子了。”

他是中途被借调到县委办小车班的，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编制落实到小车班，可是后来他的关系调走了，他为人又比较老实，因此在小车班过得并不如意。

如果不是韩东选他当司机的话，他现在整体开的就是大车子，而不是县委一号车了。

韩东点点头，问道：“那你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没有？”

白希林已经知道左一山要到保华镇去当镇长了，他对左一山羡慕之余，又觉得韩东对身边的人真不错，因此对自己的前途还是比较看好的。他虽然没有什么知识文化，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把车子开好，韩东满意了，那么到时候将自己安排到好一点的部门也不是不可以的。

“韩书记，对于以后的工作，我一切都听组织的安排。”虽然白希林很想去既轻松，又有油水的部门，这样也好养家糊口，但是在韩东面前他却不能说出来。

“嗯，让你去交通局当个中层怎么样？”韩东微笑着问道。

白希林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一紧，交通局可是一个很肥的部门啊，而且还是去当中层，这个安排自然是很好的了。

由于他知识初中文化，此前也没有评上什么级别，后来跟着韩东开车以后，才被定为副股级，如果放出去再提半级的话，就是正股级，在交通局这个正科级的单位，正好担任某一个部门的一把手。

对于韩东这样的安排，白希林自然求之不得，他忍住心中的兴奋，道：“韩书记，我愿意给您开车。”

韩东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虽然白希林没有说什么，但是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当自己刚刚提出让他去交通局当中层干部的时候，他激动得脸耳根都红了，由此可见他还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的。

韩东对于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是不会亏待的，只要能够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韩东在职权范围内，都是会给他们考虑的。

九月一号开始，韩东就要在蜀都参加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以后也不可能带着个秘书司机的，所以在此之前，韩东都要安排好身边的人。

半个小时以后，韩东便来到了市委，到市委组织部长拿了入学通知书，和蒋海燕客气地交谈了一阵子，办好了介绍信等相关的手续，随后韩东便来到了市委副书记周凯杰的办公室。

“哈哈，韩东，恭喜你啊，这次省委这个培训班可不简单啊。”周凯杰笑着道，此前蒋海燕已经将情况告诉给了他。

韩东微微一笑道：“周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荣光县的工作啊。”

周凯杰笑道：“韩东你虽然去学习，但是你还是荣光县的县委书记嘛，在省委没有安排你的新工作之前，你的位置是不会动的。”

不说别的，就是韩东和赵乐的关系，那么这次党校毕业以后，韩东也是不可能再回荣光县了，不过在此之前，韩东还是荣光县的县委书记，虽然可以不管平时的小事情，但是县里面有什么大事的话，韩东还是有着很大的发言权的。

这一点，韩东也是清楚的，韩东之所以来找周凯杰，其实主要是让他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从飞，毕竟因为自身的缘故，让谭凝豪这个市委书记将荣光县记恨在心头了，所以韩东还是要给沈从飞寻找一点助力的。

中午，韩东和周凯杰一起吃了个午饭。

拿到了通知以后，韩东就可以轻松一下了，这也真是韩东所需要的。

一方面，韩东从到荣州市，在富义县、荣光县干了这么久的工作，也确实做出了不少的成绩，现在正是需要韬光养晦的时候。

同时，韩东又开始读丁仁佰教授的研究生，那么也正是需要时间的时候，到省委党校学习，这也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回到荣光县，第二天韩东便又召开常委会，主要是将自己即将去省委党校学习的这段时间的工作进行安排，在韩东不在的时候，县委的日常工作自然由沈从飞这个县委二把手主持，而邹嘉才作为县委副书记，也需要对县委的一些日常工作进行处理。

“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团结一致，将各项工作做好，当然了，在我学习的这段时间，也要辛苦在座的各位了。”韩东微笑着说。

“原来是因为要去省委党校学习了啊，难怪前段时间就开始进行人事安排的。”众人心中一阵感慨，同时又想到韩东将来肯定是要高升的，都免不了了一阵羡慕。

这次的常委会，主要是韩东将工作交代一下，另外也算是进一步交流沟通吧，因此显得比较轻松。

沈从飞道：“韩书记，您进入省委党校深造，这可是大喜事啊，晚上我们可得好好地庆祝一下。”

韩东点点头道：“行，那就让郑主任安排一下吧，大家晚上聚一聚。”

晚上吃饭的时候，荣光县县委常委们济济一堂，大家都围绕着韩东坐开，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尽管喝的是红酒，但是在众人轮番相劝之下，韩东还是喝得差不多了，头也有些发晕，最后是沈从飞和荣小民将他扶着送回了招待所的。

第二天，韩东睡到十点多才起床，而且起来以后头还是隐隐作痛。

虽然还有几天才是报道的时间，但是现在韩东已经将手头的工作安排好了，因此也就可以轻松一下了，这种情况谁也不能说什么。

洗漱完，韩东便下楼去吃早餐。

这时韩东的大哥大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丁仁佰教授家里的电话号码，接起来道：“丁教授，您好。”

丁仁佰微微笑道：“韩东啊，这两天你来学校一趟，带上身份证、工作证明，以便办理研究生录取手续。”

韩东道：“谢谢丁教授，那我明天就到学校吧。”

“那就这样吧。”丁仁佰道，他在学校还是很有面子的，在他的要求下，学校终于同意破格录取韩东为硕士研究生，学籍跟正式录取的研究生一样，而不是像社会上那些纯粹为了混个文凭去读研究生一样的学籍。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正式录取的研究生，毕业通过学位论文答辩以后，是可以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的，这就是所谓的双证。而那些纯粹是为了文凭的人，读完所谓的研究生，最后是只有毕业证，而没有硕士学位的。因此在学历方面了，有的人写的是硕士，而有的人写的是研究生学历，便是有这个微妙的区别了。

当然，西川大学招生办之所以最终同意破格录用，而且不用调档案，除了丁仁佰的面子以外，是经过校长会议研究以后确定下来的，主要是因为韩东弄出来的这个“富义模式”，让大家觉得韩东在经济学方面，有一定的功底和丰富的实践经验，招他进来也说得过去。

八月二十七号，韩东便自己开着车前往蜀都市。

现在韩东也算是闲了下来，县里面的工作基本上不用过问了，这种闲适的感觉还真是难得。

韩东准备等自己到省委党校报道以后，就去租一套或者买一套房子，这样以后住着也方便。

十一点多点，韩东便到了西川大学，他将车子直接开到了丁仁佰教授的门口，然后下车去敲门，丁仁佰正和两个同学在讨论着问题。

见到韩东，他脸上便露出了微笑，道：“韩东，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也是我今年的研究生，这是喻巧倩，这是魏成，他们两个本科都是我们学习毕业的，理路知识比较扎实，以后你们有时间也可以多多探讨。”

从现在开始，丁仁佰便将韩东正式当作了自己的学生，因此在介绍的时候，也就没有介绍韩东的具体身份。

喻巧倩和魏成看韩东样子，要比他们成熟一些，便微笑着称呼他为“韩师兄”，在他们看来，这个同学似乎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啊。

韩东道：“丁教授，初次见面，中午我请您和喻巧倩、魏成一起吃饭吧。”

丁仁佰笑道：“今天不用你请，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吧，这是我们学校的传统，第一顿饭该有我这个导师请。”

韩东便爽快地道：“那好，改天我再请。”

见韩东和丁仁佰有说有笑，喻巧倩、魏成心中有些羡慕，他们虽然也是丁仁佰的学生，但是却无法像韩东表现得这么洒脱。毕竟在老师面前，他们还是有些压力的。

西川大学的硕士研究生，通常都是研二的时候才分配导师的，不过丁仁佰的情况特殊，他是从研一就直接选拔了看得上的学生专门指导。

现在也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三人便出来，见韩东竟然是开着一辆较新的桑塔纳轿车来的，喻巧倩和魏成心中更是惊讶，这个师兄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开着车子来读书。

韩东请三人上了车，按照丁仁佰指的路，把车子开到学校外面，到了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通过聊天，喻巧倩和魏成才知道韩东竟然还在政府上班，而且还是著名的“富义模式”的创建者，更是惊讶不已，同时两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毕竟对于研究经济的学生来说，对于国有企业改革中经典案例，他们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想不到开创出经典案例的主角就在眼前，自然让他们震惊无比。

同时，他们也对韩东充满了好奇，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做出这么大的成绩的呢。

而且韩东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是县委书记了，真是看不出来啊。

作为已经开始读研究生的人，喻巧倩、魏成自然也大致明白，在华夏国的官场，县委书记也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看来，韩东主要是因为‘富义模式’搞出名了，所以才会得到这么快的提拔的吧。”喻巧倩在心中暗想道。

“呵呵，这个同学倒是不错的，以后得和他多联系。”魏成也在心中想着。

吃完饭，丁仁佰对韩东道：“中午你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让喻巧倩和魏成带你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吧。”

韩东点点头，对他们两人道：“那就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