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青被推进了急诊室,余娇本来想走的,发现大家对蘑菇中毒还是没什么抢救经验,只好留下来帮忙。
一通折腾下来程又青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呼,命是保住了,不晓得能不能行呢。”余娇转过身,朝张院长解释道。
一旁的医生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人是真的中毒了吧?这什么邪门的蘑菇,怎么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啊?”
“他不仅仅是蘑菇中毒,还有重金属!”
余娇扶着一旁的床栏,休息了一会儿,“他是铊中毒了!我怀疑他吃的蘑菇里添加了硫酸铊粉末或者……泡在过含有这些的水里,比如杀虫剂、灭鼠药!”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警察局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呢?难道他前晚吃的蘑菇里有毒?”
刘庆军立马否认,看守所绝不可能有这些毒物!
除非程又青就是之前就中毒了,这次服药就是毒上加毒。
“不,他的反应太剧烈了,应该是才服食了不久,昨天他能清醒过来就说明前一天吃的蘑菇已经被代谢了。”
余娇摇摇头,“他的轮椅还在么?应该是这次吃的药粉有问题!我想看看有没有残留的粉末,刚才我在他口中提取的唾液里化验出来迷幻蘑菇的成分了!”
“在的,这人有毛病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服毒了,难道这次的凶手其实是他?”
刘庆军想起了程又青审讯时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怀疑起来。
等人把程又青轮椅坐垫里残留的粉末送来,余娇马上去了医院的实验室。
傅战等在门外,结合之前的事,大胆地猜想了一下,“刘队长,去程又青家里搜一搜有没有密室或者地窖之类的。”
“你是说……他跟之前的蘑菇案有关系?”
“我只是猜测……”
傅战刚说完,余娇就出来了,“这里面的成分跟他口中的一样,确实是迷幻蘑菇,不是见手青!傅战,他有问题!”
“我马上去查他家!”刘庆军听了余娇这话,立马严肃起来,看来这案子小不了了。
“队长,周阿牛招了!”
队里的一个小同志气喘吁吁跑来了,他们本来在审人,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事,吓得他们赶紧来汇报!
“走,路上说!额……傅营长,你们一起吗?”刘庆军觉得还是跟他们一起协作报案比较好。
“傅战,你去吧,我得守着,程又青很关键。”
余娇怕病情有变,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
“好,那你小心点。”
傅战点点头,这里都是人,也还算安全,加上来回跑也很累,索性把余娇留在急诊这边比较好。
傅战等人上车去了程又青家,一路上听着汇报。
“队长,周阿牛说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是常事,这次是张老三做的饭,菜也是他买的,估计是买到毒蘑菇了不知道,然后大家吃了就中毒了。”
“胡说,那其他人怎么死成那个样子?”刘庆军听完都怒了,这什么骗人的鬼话?
“他说当晚是这样的,这次聚餐是因为刘宝和赵杰两个人赌钱闹了点过节,在院子里还动手了,其他人为了缓和矛盾就想着大家吃一顿把话说开了,只是饭桌上又吵起来了,两人就动了手,刘宝撞到了头,赵杰说心里不舒服,程又青又说头晕,张老三看自己折腾了半天大家都不买账,就把人都赶走了,自己一个人吃饭,后来周阿牛也回去了,没多久就睡了,早上晕乎乎地觉得太饿了,准备去巷子口找吃的,谁知道看谁都是动物,旁人看他面色不对像是病了,就把他送医院了。”
傅战冷笑着,“他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先去翻一遍程又青的家吧,他到底为什么服毒还不知道呢。”
“好!”
车子很快就开回了四合院,一队警察四下寻找着。
“队长,没有特别的!”
“这里也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
“怎么可能,难道见鬼了不成?他好好的脑子坏了啊非要服毒?”刘庆军死活都不相信。
傅战转着轮椅四下查看,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他的床上,“把他的炕掀起来。”
刘庆军看傅战表情严肃,完全不像是玩笑,大喊一声,“来人,拆!”
“老大,里头都是灰,怎么会有……”
“废什么话,拆!”
刘庆军打断了小同志的声音,他相信傅战的直觉。
“老大,有个铁门!”
傅战刚就觉得不对,整个房子都很旧,只有这个炕像砌了没多久的。
刘庆军无比佩服傅战,转头交代了一下,“把周围清理一下,下去看看。”
没多久小同志们就清理完了,地下是好大一个地窖,望下去黑漆漆地。
刘庆军派了几个人下去,从地窖里搬出好多的箱子,里面除了整箱的大黄鱼,小黄鱼以外,还有很多珠宝、首饰、字画。
惊呆了一众的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日记本!
刘庆军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按得关节咔咔直响。
这就是个人渣,畜生,简直死不足惜!
这本子简直就是程又青的罪行记录本!记录了他欺辱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什么感觉,并且还配了好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下面是不是还有个暗房?”
刚才下去的小同志惊喜地问着,“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个人还真有情调,没事儿还洗照片?这本子里是啥?”
他刚想凑过来,刘庆军就啪得一下把笔记本合上了,“小孩家家的别乱瞟,这是重要证物!”
刘庆军转头看向傅战,“我们得把这案子跟精神病院的事合并,我有理由怀疑称又青参与了林县地下实验室制毒案!”
“精神病院还有一个清醒的,只不过……是他女儿。”
傅战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这个东西加上程星的供词足够让这个恶魔下地狱!
“好!我这就回去写报告准备上诉!”刘庆军觉得不能再等了。
“周阿牛肯定还有东西没吐出来,这事儿他们都有参与,他逃不了的!”
刘庆军听到这些老色鬼都有参与,顿时觉得他们死得太轻松了点,“浑蛋!老子饶不了他!不对啊……程又青他一个残废怎么下去地窖的啊?难道还有帮手?”
刘庆军刚想收队,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程又青坐轮椅啊?
傅战摇摇头,“他没有瘫痪!我媳妇儿说他的腿是好的,估计是假装的,掩人耳目。”
“老大,问出来了,周围的邻居说这里的几个人都是制药厂的领导,没什么亲人了,后来厂长,就是程又青就让他们住进了四合院,说是有人可以说说话也可以打发时间,程又青上几代原先是这一片的地主,后来战争年代捐钱又参军,风评极好!”
去周围走访的小同志回来,犹豫了一会儿才把问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我呸,简直丢尽了祖宗十八辈的脸!”
刘庆军怒骂一声,难怪程又青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只是这行径,简直就是纨绔子弟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