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了?(1 / 1)

1.这是……重生了?

头好疼!

感觉天旋地转的晕!?

这是怎么了?

余娇忍不住伸手揉着脑袋,感觉眼前一片黑,眼睛都睁不开。

莫不是自己大限将至?

不过也好,傅战也去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也没啥念想,随着他去说不准还能在奈何桥上碰个头,下辈子还有机会偿还他的恩情。

“你说的什么话,我冤枉啊!”

“余老二,你走出去看看哪家这么护着小姑子的!”

“这些年我刘春花嫁给你是没享到一点福,给你当牛做马的老妈子,你这会儿倒是嫌我不会说话了!”

“我跟你说,她要是不嫁,你爸就等着死在床上吧!”

“丧天良啊,我要带着文文回娘家!”

余娇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怎么听见了二嫂的声音?

难道又是为了她家文文?

都说了没办法给他安排职务了,这是还不死心?

看来还得说道说道!

余娇刚准备起身,就被沉重的身体拖回了床上,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了一声呵斥:

“够了,婆娘家家的,话那么多!我们老余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这…这不是二哥的声音吗?

可二哥两年前不是就过世了…

余娇忍不住想莫不是自己又在地下和家人团聚了?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呢,也不晓得自己这中气十足的二嫂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到了地下还这么阴魂不散的。

“行了!都少说两句,老二家的,你这选的也确实不是个东西。”

“小妹好歹是高中生,也不能送到这种人家受磋磨,就是到了地下我也没办法跟咱妈交代。”

是大哥!

这是大哥的声音!

余娇恍惚听见了大哥的声音。

大哥大嫂离世得有二十年了吧!

这还真是一家人碰头了?

余娇揉揉酸胀的脑袋,刚想张嘴喊人要喝水,也不晓得保姆跟来了没有……

恍惚地睁开眼睛,不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明亮的灯光……

这……

昏暗的光,头顶上木质的房梁,转头是土坯的墙。

眼花了?

余娇伸出手,自己虽然晚年保养不错,到底年轻时吃过苦,一双手还是沾满了岁月的痕迹。

但绝不是这样一双嫩白纤细的手,没有老茧,骨节匀称。

余娇费力地撑起身,看到旁边老式的梳妆台,这还是自己年轻时大哥给打的,上面的方镜还是铁丝边的旧货。

赶紧凑过去看看,这不是自己17、8岁的模样?

难道自己又活了?

刚刚听到的难道真的是娘家人的声音?

不对!

这么说爸还没死!

想着余娇就要挣扎着起身。

一定要赶上,上辈子余娇被余老爹宠了十几年。

没想到余老爹最后病重,却要把余娇嫁给一个陌生男人,余娇一直埋怨父亲。

真是造孽啊!

当时听说爸把自己许给一个腿瘸的粗鲁大汉,只觉得是爹贪图那500块彩礼钱。

后来还真信了二嫂说的爸想在死前给四哥换个老婆本。

余娇一时赌气,说了好多气话,不久爹就去世。

嫁去傅家后一家子磋磨人,傅战也不常回来,总是冷冷的,还从部队寄来了和文工团一个年轻女孩的合照。

余娇一想不开就跟着村里的男知青跑了,谁知雨天路滑,这一折腾孩子就没了。

余娇还记得傅战当时铁青的脸,但一想到他家几个嫂子对自己的折磨,还有傅母的谩骂,以及傅战的冷漠,硬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后来更是强硬地离了婚。

不过这也开启了自己十几年的漂泊生活。

直到后来被傅战找到,开始了纠缠不清的后半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余娇想着怎么也要见到父亲,要好好忏悔自己的不懂事,不能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

“哐当——”

挣扎着起身,无力的手臂扫过桌上的搪瓷杯,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小妹!”

“娇娇醒了。”

“快看看去。”

屋外的人听见了动静,一窝蜂涌进了房间。

一开门,冬日的寒风顺着人群涌了进来,冻得余娇一哆嗦。

这才开始看眼前的这些人。

“小妹,好点了不?”

说话的是余家老大余国强,旁边站着一脸担心的是大嫂陈秀梅。

余娇记得这会儿他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都是女孩儿。

二丫余月,15岁。

三丫余梦,10岁。

五丫余兰,3岁。

“是啊,小妹,别听你二嫂子胡咧咧的,先养好身体再说。”

这会儿说话的是二哥余国富,他想小妹定然是听到了外间的争吵这才要起身。

说着余国富还瞪了眼旁边的女人。

一旁刚还想开口,这会儿悻悻地闭了嘴的正是二嫂刘春花。

旁边跟着的是两个女儿和小儿子。

大丫余书,16岁。

四丫余莲,8岁。

余文,4岁。

再后面是三哥余国平和三嫂王月芳,堵在门口往里张望的是他们两个儿子。

余盛,12岁。

余良,6岁。

还有一个没在的四哥余国安,20岁。

余娇望着这些变年轻的面孔,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

“我没事,爸呢?爸怎么样了?”

等回过神,余娇急切地开口询问,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淌。

“别急,小妹,爸还好。”

余国富蠕了蠕嘴,开口说着。

“好什么好,躺床上要死不活的。”

刘春花没好气地说着,婆婆早年就死了,自己嫁进来当牛做马的,这下还要照顾个老家伙。

“刘春花!不会说话就给我滚!老二,管好你家的。”

余国强作为家里老大,还是有些威严在的,这下子刘春花一看大哥毛了,也就默不作声躲一边儿去了。

“镇上卫生所大夫看是摔伤了头,给包扎了,说是看造化能不能醒了。”

大嫂陈秀梅也是一脸担心地解释着。

公爹是公社里的赤脚大夫,平时除了工分,给乡亲看病还能收个一毛两毛的进项,也算是家里的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