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簿纸业内容:
军队丢下了我们整整300号人,留下了一点补给就离开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们携带病毒。
一部分人决定拿着枪冲回青山市,去寻找自己的家人,还剩下一部分人则是想乘坐港口的巡防船向着海东市进发。
准备离开的前一晚,对补给品的分配,众人发生了争执。
我们是10人一个小组,一共有30组,每一组有一个组长。
每一个组都有人想回到青山市和离开青山市。
防务的军械库中只有100多只半自动步枪,每一只枪都配有光感夜视仪。组长和组长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很快就形成了两派。
回家、离开。
内心的恐惧和焦虑让每个人都开始不择手段,忘记曾经在一起都是共患难的同事。
于是便发生了斗殴...
终于选择回家的众人由于人数问题落于下风,没有分得一只枪。
好在念于曾经都是同事情面上,给了他们一些吃的。
没想到的是,驾车回青山市的一批人,上午出去的十几辆车,下午就回来了,而且只回来了一辆车!车已经变了形,玻璃几乎全部破碎...
下车的人满身是血,浑身上下都是咬痕,那样子像是被动物袭击了一般。
即将离开的我们被吓坏了。我们把回来人的伤口进行了些简单的处理,组长们则是决定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所有的噩梦从那一刻开始,被咬伤的人全部变异了!开始疯狂的撕咬,起初是照顾他们的人,后面照顾他们的人也开始变成这种咬人的可怕怪物。
它们嗜血,啃食人肉,没有疼痛,被咬伤的人全部被感染,想要杀死他们只能攻击它们的头部....
(这里都是写丧尸怎么吃人的,留下笔记的人精神开始崩溃,他想到了老婆孩子。)
..........
其实我也已经被咬了,我能看到我大腿上的血管开始暴出黑血向我的上半身延展。
我高烧不止,满嘴都是粘稠的唾液,眼睛开始模糊,感觉非常的饥饿...我看到活人就非...非常的...饿....快...快逃!...
内容到此结束,看样子留下笔记的人已经变成了丧尸,眼下没有它的踪影,一定是被什么吸引走了。
大叔想起之前的车轮印,虽然登记簿已经给了很强烈地警告,可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就在这个群居建筑中,找到船只,离开这里的唯一出路他们必须得冒着这个险。
“海港防务就像是老兵们的转业归宿,从部队退役下来之后被安排当地上班。就像我一样,退役之后安排到了海东市政府部门工作,还没来得及报道就发生了这事...”
杨小川有些伤感。他默默地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靠在岗亭的外面,看着傍晚的夕阳如烧红的铁盘,那些在海军服役的场景历历在目。
都是老兵,老兵何必为难老兵...回家和离开都是每个人的自由,心中的那份念想永远可以战胜一切的恐惧。可是这些人已经忘记了军人的荣誉感,兄弟情,人性在危难的时刻被考验着,今后的路,他们得倍加小心,可能面对的更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走投无路的人性。
“笔记上面的记录,这里面大概还有200多号幸存者,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没有被咬伤。我们进去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而且这里面经历过暴动,即便是遇见活人也要有所提防!我相信这里的最大危机...”杨小川欲言又止。
“小川兄弟,你有话就直说,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一路上经历这么多,什么事都已经看的很开了。”大叔将登记簿收了起来,装在身上。
“是吃的。”杨小川看着众人,继续说,“我们在青山市已经呆了快一个月的样子,这帮人有几百号,一日三餐,能够给他们留下的口粮肯定不够。之前他们能为了物资发生冲突,现在是饥饿...饥饿会让人失去理智不择手段....”
“这些我也想到了,如果里面的人都变成了丧尸没有幸存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巨大的威胁,想要顺利的找到船离开这里应该不是很容易。而且我们也很难确定幸存者是否已经乘船逃离了港口,接下来留给我们的是什么...”方湖军说。
“做好两手准备吧,根据现在仅有的信息,群聚建筑内的情况不明,也是最大的威胁。这里发生过尸变之后,幸存者如果还在,那一定处在非常异常的精神状态。”大叔指着路上出现的两个新鲜车轮印子,“进入到里面的人一定是凶多吉少。”
大叔有着自己的直觉。
“我从监控中看到很多地方一片狼藉,地上有血迹,没有丧尸。你们还记得青山市东郊医院的尸潮吗?”方湖军说道。
这段话无疑惊醒了,经历过那场死里逃生人的神经。大叔永远忘不了被尸潮包围困死在救护车驾驶室中的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方湖军会突然间提起这件事。
“其实东郊医院的尸潮是军方有意而为之的,当时爆发尸变已经无法控制,为了不让病毒近一步扩散,军队特意用枪声把丧尸聚集在急诊通道那边。医院传出枪声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听到爆炸声夹杂着救护车警报声在病患区响炸了天....”
方湖军默默看了一眼大叔,“我相信这波军队一定是之前派去东郊医院的分支部队。他们对丧尸的了解太清楚了。我从来我没有看到任何一支军队在面临病毒肆虐,变异如潮水的状况下还能如此从容的攻击和有序的作战。天桥上的工事还有尸体的身份恰恰说明了这个问题,军方一定知道出了什么事!”
“所以不带走海上巡防的驻守人员也是他们早就想好了的,至始至终就没有打算放过青山市任何一个人...”杨小川恨地咬牙切齿。
“但这又与现在群聚建筑中剩下的人有什么联系呢?”大叔问道。
方湖军望向海岸线烧红的晚霞,叹了一口气...
“信中说军队给他们留了一些吃的...他们不会这么做的。他们在东郊医院撤离的时候都没有试图挽救过幸存者,况且当时医院大楼内部都还一片正常,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住院区域,你觉得他们给海上巡防队留下吃的目的能是什么呢?”
杨小川靠在岗亭上又点上一支,从鼻腔中吐出烟雾,静静地说道:
“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