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珂现在是有苦难言。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刚才他当真是嘴巴犯贱，才会说出那话，现在可好，一世英名全毁。

“这东西还是还给孙将军吧，本将军以为，孙将军会比本将军用的更多。”这话有些意味深长，话落，顾锦承拍了拍孙珂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神情泛苦的孙珂。

九月初的时候，军中关于芜芫的议论越来越多，而战情也紧张了起来，顾锦承为了安定军心，当着数万将士的面，将芜芫的身份说了出来，至此，芜芫的身份彻底暴露。

得知情形的那一刻，孙珂震惊的不行，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错事，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芜芫的身份在军中虽然已经不是秘密，可为了方便，芜芫仍旧穿着士兵的装束，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渐渐地发现芜芫也没啥架子，相处起来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只是当顾锦承出现时，他们都会收敛了一些。

紧张的战事中，大家最高兴的就是将军夫人能下厨给他们做顿饭吃。

原本冷然的军营，因着芜芫的存在，多了几分温情。

凤景啸在西南蛰伏了数十年，就算如今没了北秦的支撑，实力仍旧不可小觑，几番交战，虽然没有真正碰到凤景啸，却能感受到他用兵诡谲。

当初，若不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了凤景啸在练水兵，只怕现在南秦的处境更加堪忧。

眨眼间，又入了冬，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芜芫忍不住冲着掌心哈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昏黄的天色。

瞧着这情形，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

芜芫回到营帐内，才得知顾锦承去勘察地形还没有回来，也瞧着天色有些黑了，芜芫心里有点着急。

半个月前，顾一已经从都城回来，小糕点被送到了她娘那里，芜芫也能放心些。

芜芫在营帐内等了会儿，见顾锦承仍旧没有回来，就去了军营入口处等着。

天空飘下了雪花，洁白的雪花落在人脸上，添了几分凉意。

一个时辰后，芜芫才听到了马蹄声，耳边响起一阵骚乱的声音，下一瞬，顾锦承就回到了军营。

翻身下马的那一刻，芜芫瞧见了顾锦承脸上的严肃。

立刻有士兵迎了上去，将孙珂扶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好在将军发现的早，这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过孙将军受了伤。”

芜芫注意到，顾一的肩膀上也有伤口。

孙珂被送回了营帐，大夫很快赶过去，给孙珂处理伤口。

顾锦承确认孙珂没有什么大事后，就召集了其他的几个副将商议情况去了。

芜芫回到了营帐，直到睡前，都没有见到顾锦承回来。

翌日醒来时，发现身侧的被褥是凉的，她知道他并没有回来睡觉。

芜芫简单收拾一下，正要出营帐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进了营帐内，顾锦承顶着一身雪白，从外面走了过来，芜芫替他拍掉身上的雪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凤景啸出现了。”

一句话，打破芜芫心底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