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瞅了一眼堂屋里的人,戏谑一笑:“老大,家里好生热闹啊。”
顾锦承白了他一眼,看也没看清秀,径直走到了芜芫面前。
“回来了,累了吧,去歇着吧。”
“不累,娘子在剥蒜?我帮你。”顾锦承说着,就蹲在了芜芫的身边,并没有搭理庄氏的意思。
萧林走进了屋里,眼睛从清秀的面上扫过。丹凤眼柳叶眉,朱唇翘鼻,模样倒是生的不错,不过还是比他家嫂子差点。
萧林将手里的兔子拿到芜芫面前邀功:“嫂子,刚才锄地的时候,我捉了只兔子,嫂子,我厉不厉害?”
顾锦承白了萧林一眼,毫不客气地拆萧林的台:“那是只笨兔子,跑的时候撞在了树干上,撞晕了,他捡回来的。”
萧林:“……”
芜芫掩嘴笑,“萧林厉害了,竟然能捡到撞晕的兔子,寻常人还真没有这本事。”
萧林:“……”这是夸他呢,还是在损他?
几个人有说有笑,一时将庄氏母女几人晾在了一边。
清秀看着蹲在芜芫身边的高大身形,下意识扯着手中的帕子,心中嫉妒的不行。
这些年,还没有谁这么无视过她!
一时不忿,就有些失去了理智。
“姐夫,你回来了。”她又喊了一声,眼睛亮亮的,毫不避讳地盯着顾锦承,眼中写满了期盼。
庄氏正气愤芜芫他们竟然敢无视她呢,忽然听到二女儿娇羞的声音,震惊的不行。
“二伯娘,清秀妹子真是好教养。”芜芫抬眸看着清秀,眼底满是冰冷。
庄氏正气呢,听到芜芫挖苦的话,想也不想,就甩手扇了清秀一巴掌:“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脸颊火辣辣的疼,清秀看着庄氏,已经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莽撞,也有些后悔,只是眼睛却下意识瞟了顾锦承一眼,见他仍旧无动于衷,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心中越发的委屈了,眼泪就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庄氏瞧见清秀落泪,顿时也有些心疼了,可当着芜芫的面,她又拉不下脸来,“去给你芜芫姐道歉!”
“不必了,二伯娘,我不过是乡下不识礼数之人,别白白糟蹋了清秀妹子的礼。再说了,她又没得罪我啥,就算要道歉,也是跟傻大个道歉。”芜芫状似不在意地道。
萧林在一边听着,心中不停咋舌,还是他家嫂子厉害,竟然想到将这秋踢给老大,这姑娘要落到老大手里,只怕要被活活气死。
清秀听了这话,只觉有了个顾锦承说话的机会,也不等庄氏说话,就巴巴地跑到了顾锦承面前,红着脸,柔声道了一句:“姐夫,对不起。”瞧着那含羞带怯的模样,不晓得的还以为是表白呢。
芜芫在心里恨不得将清秀大卸八块。
顾锦承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拿着一个剥好了的蒜,疑惑地看向芜芫:“娘子,是这样剥的吗?”
“傻大个,你怎么将皮全剥了。”
顾锦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期待地看着芜芫:“娘子教我剥好不好?”
清秀瞧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忽然觉得脸颊更疼了,再看那男子脸上明艳的笑容,刺眼极了,眼睛渐渐模糊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屈辱似的,抿了抿唇,咬牙,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