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弹来的不管是什么,此刻,“寸青”飞剑转瞬即逝的剑痕已经出鞘了。唐简人的动作,彻底断绝了刘奉安幻想着这小子能够避开这场纷争的心思。都是开窍的人,心里揣着一个道理。
嘴皮上争斗的再狠,白刀子也变不成红刀子。
然而,谁出了先手.........
意味着,键来变成了剑来,两人之间唯有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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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剑客的直觉,让寸青飞剑瞬间斩开了唐简人弹过来的东西。刘奉安操控着飞剑,明显有着切开的手感,他御剑的直感可以让他清晰的感受到剑刃斩断切开的触觉。
心神有一部分用于贯通另一把飞剑“点血”,赤红飞剑不知被面前这个年轻后生用了什么手段暂时困住,无法沟通上刘奉安的气息。但作为自己用心血养了这么多年的杀招,“点血”飞剑被困的时间绝不会太长。
“寸青”展露的青芒,断开唐简人的手段后。
刘奉安的老脸上,那层老皮微微颤了颤,挤出了份皮笑肉不笑的自信。
眼睛眯了眯,然而还没有看清飞剑刺穿唐简人的心口。
所视之处,尽是灿烂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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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人手上的刀断了,没有兵刃,然而同为开窍的修行之人,搞不清他是哪门哪派的路数。刘奉安暂时也没有稳如老狗的心态,直到这小子忍不住出了先手。
甭管他藏着什么手段,被“寸青”斩断后,他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子。
以自己的飞剑之快,呼吸间刺穿他的心脏轻而易举。
心府被剑气搅碎.......
哪怕是通晓南疆那些通晓鬼神之术的家伙,也不能肉白骨而生。
可惜刘奉安稳如老狗的心境刚刚入境一息,就被闪瞎了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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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夺目,哪怕是大年夜,金陵城上空炸开的天火银花,此刻也不能在光亮上压住这片灿烂的光明。青芒切开物件的下一刻,一粒粒飞溅出去的铁砂,猛地在空中旋转着绽放出火花来。
一粒粒铁砂,刺啦刺啦的冒着火花。
简直是迎着刘奉安的这张老脸皮,冲了一发烟火。
灿烂的火花里,“寸青”飞剑微微一震,然后距离唐简人心口三五寸的位置,猛地一个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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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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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碰撞的声音,震的刀口上多出一道深深的豁口。
独臂白袍的老剑客身后,青色的剑气仅差一个呼吸的空余,差点没有斩中背后飞来的一把雁翎刀。泛着寒光的刀刃上有着小指大小的豁口,刀柄的握手上缠着一根根近乎透明的丝线。
这把刀是沈家护卫的制式佩刀,财大气粗的沈家对于自家培养的私卫也是肯下本钱。
锻造制式长刀的材料,用的全部是好铁。
而且每一把都至少达到了百炼的级别,从某种层度上看,这把刀近乎于一件半成品的法器胚子。对于混迹江湖的那些游侠,这样的刀已然是让他们能够放弃家中的老婆孩子,被窝里不要女人,也得搂着着这宝刀睡的稀罕物。
可惜,飞剑与飞刀的碰撞。
砍出一道豁口的是后者,刘奉安祭炼大半辈子的飞剑,必是法器的层次。这把刀没有被“寸青”一剑斩断,已经证明了它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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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不成,银丝卷着长刀落入唐简人手上。
他啜了口吐沫,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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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到底是惜命,你这老东西在保命的手段上简直稳如老狗啊。
就差这么点距离,就连以伤换命的结果都不敢赌一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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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断刀后,唐简人掂量了一番新刀的重量,然后用手指捏了捏,在心口处比划了一个距离,一脸鄙视的看着不远处青芒傍身,默默退了数步的白袍老剑客。
当时,那把剑距离咱们唐大公子的小心窝子,仅差两根手指都能捏出来的距离。
可就是这样,刘奉安也不敢赌一把。
如果他此刻有两把飞剑,“寸青”绝对会刺穿这满口喷粪的小儿。可惜的是他没有如果,“点血”飞剑依然沟通不上刘奉安的气息,失去一剑,尤如断他一臂,虽然这老家伙只剩下一条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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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夫老了,拳也怕少壮。
倒是你这后生小儿,嘴上说的轻飘飘,手底下却都是招招见血的狠货。你这玩意寻常武夫见了,十有八九会着道。绵里藏针,年轻一辈能有你这样的心思,难得可贵。
老夫,舍不得啊。
虽然你这小儿尽是一些奇技淫巧,见不得光的手段。
但越是见不得光,就越是生死搏杀时的绝手,能放下脸皮子玩弄淫技,你是个大才。我不想你今夜折在了这里,不管你身后是多大的势力,斩了你老夫也有人保。怎么样,没必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许诺拼命,退一步,他给你的我身后的人也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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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唐简人的话,刘奉安的额头微微渗出几滴汗水。
幸好今夜有雨,没有让人看出他的紧张。
刚才幸好没有赌一把,要不然失去了“点血”。“寸青”不再护身的情况下,那把刀真有可能将他拦腰斩断。修行飞剑之术的刘奉安,纵然剑术无双,攻伐之力极强,他这把老骨头也没有练成武夫的铜皮铁骨。
刀子切肉,哪有砍不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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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微微发红,让他看东西变得许些模糊。
唐简人迎着他那张老脸放的烟火,的确灼烧了刘奉安的眼睛。之前他就应该察觉到,手感太轻了,飞剑切开那东西的感觉十分容易,根本没有斩中实物的触感。
漫天灿烂的火花,本就是为了飞散开来而设计的。
火花灼伤了双目,而且烟里有毒。
吃下唐简人这一招暗手,刘奉安退避的再快,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点子扎手,现在“点血”飞剑没有脱困,让他和一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小子搏命,刘奉安的心里也不敢说是五五开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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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稳住自己仙风道骨,处变不惊的人设。
接下来是威逼利诱也好,私下交易也罢。
唐简人这样扎手的玩意,刘奉安绝不想在仅剩下一把飞剑的状态去面对他。
满口是前辈对晚辈的怜惜,不得不说这老狗在维持人设上的功底实在是精湛,打到这种地步,那满头鹤发的造型也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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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难得见到你这种,啃了别人家骨头,还想跑回来蹭主家一口粮的老狗。
特别是吃干抹尽后,还要撒腿在饭盆里尿一泡,对新主子表忠心。这种饭你咽得下去,也不怕满嘴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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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新上手的刀,唐简人对于刘奉安的语重心长,默默冲着他唾了口唾沫,然后一副汝竟是如此厚颜无耻的眼神,打量着刘奉安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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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用词错误。
你这个年纪怕是出不来一泡,撒尿都得分叉,能挤出来几滴就得老泪纵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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