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喜欢什么样的？”
柳乘风目光一转，伸手指向那群静若寒蝉的选秀男女：“从他们中选一位来伺候我一下，我喜欢他们这样年轻有活力的。”
齐哈哈脸一黑，还以为他看中了他们身上的充沛寿元：“他们是参加道宫选秀的秀男秀女，是恩养百万斗府真人的人材，您能不能选点别的。”
“少特么废话，本神的仙缘恩赏不比他们值钱？王德发，请了老子过来不给钱还哔哔赖赖。”
他随手一指，人列计算机立刻编辑了一道全息态的大手点在了柳秧的脑门上：“你，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柳秧的身体哆哆嗦嗦，艰难地抬起了头。
她也搞不清楚斗府星官为什么会如此惧怕自己的老祖，但老祖总是能出其不意，兵行奇招，她也见乏了。
而在齐哈哈看来，她很痛苦且恐惧。
“你别怕，这位是太岁星君，是从天庭太岁部降世的机械天神，他可是一位大善神，你过来给星君捏捏肩膀，星君乐了，定然会赏你受用不尽的仙缘。”他也只能说些好话，以图麻木柳乘风。
“呵呵，看心情。”柳乘风嚣张无比地微微一笑。
“呃，是。”柳秧直想翻白眼，老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好讨厌呀。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了柳乘风的身后，然后攥紧拳头，又捏了捏五指，开始了生涩无比的表演。
她可从来没伺候过人，所以下手也不知轻重。
柳乘风也十分知趣地封闭了机械痛觉，这样，就算她将自己的义体拆散架了，自己也稳如磐石。
“小秧苗，别不情愿，当你在尽孝道。”柳乘风利用传音入密的科技开导她。
柳秧无动于衷，手上的动作在赛博真元的鼓荡之下就像在下弹雨一样。
“我已经得到了电子鲲鹏的驱动密匙。”柳乘风只得抛出这个重磅炸弹。
柳秧的瞳孔出现视觉地震，动作一僵，但很快，下手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星君，您是否满意了？”齐哈哈强忍愤怒，他今天也算见识到了，这些机械鬼神和自己一样，也根本没把人类当人看。
“凑合吧，你忙你的，你放心，我定会尽心为你督选。”柳乘风眯着眼睛，眼角余光横扫左右，开始寻思如何将柳秧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眼下自己已经得到了电子鲲鹏的驱动密匙，自己和小丫头是一家人，那么小丫头的任务也算变相成功了，这时候正应该考虑退路。
只要离开这里，立刻幕后指挥申铁夜的仿生军支队与斗府道宫翻脸。
至于督选，开玩笑，这地方密不透风，就连电信号都被隔绝了，能有什么危险。
估计这督选也只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噱头，就像申铁夜说的，斗府道宫想要借此转嫁因果孽报。
“好的，有劳星君了。”齐哈哈转身看向那些秀男秀女，发现他们已经各自选好电子招牌，站在下面，拘束光定住了他们的身体，他正要张口宣布走阴阳门，突然想到了什么。
回头看向柳秧，目光一凝：“你还没选队。”
柳秧能够自由移动，那自然是没选队站，不然早被拘束光定住了身体，又怎么可能走到柳乘风后面为他捏肩膀。
“还没。”柳秧大方承认了，手上捏肩的动作不停，直接与他对视。
“为什么？”齐哈哈有些不悦，这娃站在柳乘风后面，竟敢与自己对视，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有天神撑腰。
孩子，做人不能太飘。
“你不是让我们好好想吗，我想了一下，我想试一下灵肉双全，所以不知道该站在哪个电子招牌下。”这时候有老祖撑腰，柳秧不仅眼神飘了，说话也开始飘了。
事实上她的脾性已经越来越像柳乘风了，社交螺丝要是拧松点，说出的话能吹的让人怀疑人生。
齐哈哈心道，这牛批吹的，无边无际了。
“选什么选，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她捏肩的本事就无人能敌，后面给她开个通道，一路绿灯，直上青天，哈哈兄，以为如何？”柳乘风发话了，一话定乾坤，想当的霸气。
虽然没人和他说‘灵’与‘肉’两个电子招牌是什么意思，但综合一下秀男秀女的古解，他也大概猜出这里面的车速有多狠。
幸亏小秧苗还懂点分寸，她要是真的选了，自己这位柳家老祖估计得给列位后代子孙跪下忏悔了。
“是。”齐哈哈满头黑线，幸亏他的机械面甲形变成了这慈眉善目的老脸，不然面甲上早就刷屏动画表情了。
永生集团的面甲设计师就是爱逗，老是喜欢在反馈情绪的机械组件上添加动漫表情包，可让稳重的齐哈哈早就蚌埠住了。
他看着柳秧，半是微笑半是威胁：“选秀结束，我会亲自禀明大天君，你选了灵肉双全。”
柳秧表情水波不惊，有老祖在，老祖就是她的主心骨。
齐哈哈慢慢转身，目光横扫而下，身上的义体组件释放了一种令人心生寒意的生物电信号，而且是指向传递。
原本悉悉索索、交头接耳的选秀男女都感觉到气温骤减，现场杀机四伏，他们立刻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童子走阳关，处子走阴门，你们就像在开盲盒一样，游戏体验感爆炸。”
说完，他双手大开大合，‘灵’与‘肉’的电子招牌开始裂开，像拉开计算机屏幕一样，裂缝越来越大，一簇簇电丝游离其上。
仔细一看，那裂缝似水墨描绘，一黑一白，人若看着它，就会心生一种想要钻进去的冲动。
“数字空间。”不少有见识的人已经说破了它的名字。
“这是数字空间。”
“不，我不要进数字空间。”更多的人立刻秒怂，有人起了个头子，后面的人立刻跟上，都不愿进去。
“求星官大人快快收了神通吧，我宁愿缴纳岁贡，也不要进入数字空间。”更甚至有些人嗷嗷一嗓子后，就给齐哈哈当场跪下了。
一时间，场上的多数人仿佛被破了魂儿一样，没被破魂的也身体僵直，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