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开一枝。
撇开白玉京一行人暂且不提,且说另外一边,灵州水库之外,朝西三十五里地,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村子叫做金棺村。
这村子来头可不小。
这有道是,皇帝的棺椁名紫极仙宫。
而皇后的棺椁,唤名寿天金棺。
那这个村子叫金棺村,不是说做棺材特别厉害,而是因为曾经的一件事情。
清朝末年,有个妃子得罪了太后,被白绫赐死。
妃子死后,没日没夜太后和皇上都有噩梦,后来有高人指点,皇上就命令派人把妃子的棺椁尸骨都从皇陵取出来,然后迁往别处,在迁的路上,妃子的棺材在这个村子的山神庙里停留了几夜,而这个村子,也因此改名,唤名金棺村。
后来,民国之后,民智启兴,识字儿的人越来越多了,而这个村子为了好听,就把棺的木字旁给去掉了,叫金官村。
村子似乎因为是改名而变得越来越繁荣起来,村子的面积越来越大,尤其去年年关,村里回来了个能人,唤名林耀东,此人传闻是留学归来的海归,见过大见识,回到村子里认祖归宗之后,就继任了村主任,带着村子发展的越来越繁荣,村子里家家都是豪车洋房,真的是一个洋气。
而村子能够发展到今天,除了和林耀东个人能力有关,最大的仰仗就是村子朝东三十里地外的那个水库,灵州水库。
那是靠水库里的鱼儿还是水库里的别的养殖业?
都不是。
用村主任东叔的话说,这些发财速度,都太慢了!
东叔要带你们搞点不一样的东西。
而这不一样的的东西一搞起来,金官村就和神龙起飞了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那这东西,村子里的人称呼为金地瓜。
联邦治安署对于金地瓜很感兴趣,找了林耀东几次,后来也没找到什么把柄,索性就放弃了,而东叔为人康慨,方圆三十里地都搞起了绿化,还帮人建立了各种工厂,一时间在本地的声名越发昌盛。
金官村,林家,祠堂。
这是金官村最壮观的地方,也是曾经最落魄的地方。
今夜下着大雨,雨声哗啦作响。
此刻,金官村祠堂里却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杨柳春风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祠堂的大门轰隆推开,一个身着板正正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有着威严的面颊,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的鱼尾纹,大雨瓢泼一样浇在他的身上,他踱步朝着祠堂入口走去。
就在这时,彭!
枪响了。
男子面前的地砖被枪击的粉碎,“站住,你只能站在那了,再往前一步,就得死!”
中年男子看着脚下被枪打碎的地砖,“二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教手下的能力,还是让人这么感慨!”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抬手,五指张开,那落下来的一滴滴的雨滴在他的手心里居然开始汇聚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水珠子弹,勐地挥手,无数道水珠朝着祠堂杀去。
一道道暗哼声惨叫声传出。
不过是眨眼功夫,祠堂的屋顶,下方的掩体里,瞬间跌落了足足快八十多个汉子,汉子们各个昏厥在地上,再也没能力爬起来了。
中年男子踱步走了上去。
祠堂点亮了一盏老式油灯。
灯光下,一张阴鹫双颊若刀削的五十多岁中年男子,打量着面前踱步而来的中年人,“大哥,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过去了至少二十年了吧!”
正装中年人站在了祠堂里,“准确的说,二十六年八个月!吴邪出生的那年,我离开了。”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没有去看等候自己来的二弟,而是直接看向了面前的灵位。
灵位上写着一个个曾经熟悉的名字。
九门大佛爷,张启山之灵位。
九门二月红之灵位。
九门吴老狗之灵位。
九门齐铁嘴之灵位。
……
正装中年男子拿起了一炷香,在吴老狗的灵位前,缓缓叩拜。
此时此刻,那背后的二弟终于绷不住了,起身怒吼道,“吴一穷!你个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给老爹上香,把香给我放下!”
吴一穷?
吴一穷的二弟,那岂不就是吴二白?
吴二白就是东叔?
而吴一穷根本没有搭理吴二白,就要上香。
此刻,吴二白一跃而起,东叔的右腿如鞭子一样抽向了吴一穷的后脑勺,直接就是要送大哥上路。
吴一穷头也没回,右手反手,抓住了吴二白东叔的小腿,随后双臂发力,吴二白的腿好像是麻花一样直接焚尽错骨扭在了一起!
“啊!”
吴二白惨嚎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吴一穷丢在了大殿外。
吴一穷慢斯条理的把香上好,一边不缓不急的道,“这么多年来,你的武功身手,毫无长进,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羞辱!”
吴二白看着吴一穷,颤抖的站了起身,“这么多年来,你对自己人还是下手这么狠,当年我就该听霍仙姑的,把你留下来!哪怕是做灵魂实验,也好过放你走。”
吴一穷回身,把自己的扣子拉了开来,勐地抽出来了皮带。
吴一穷拿着皮带走向了吴二白,皮带在空气里拖拽出空爆声响,彰显着吴一穷的心情很激动。
吴一穷道,“咱爹说过,不到任何时候,不要去动灵州城废墟,你为什么要这么搞?”
吴二白哈哈笑了起来,“我是金官村的村主任,我带领村子走上小康,人人富裕,我有错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灵州城,不吃灵州城,难道说回去和我侄子吴邪抢饭吃吗?”
吴一穷拿着皮带,对着吴二白的脸,“我宁可你回去和吴邪抢饭吃,也不要动这些东西!你知道不知道,多少高手盯着这里吗?不说远的,西汉逆侯陈平,盯着这地方多久了,我不知道,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他就住在你隔壁县城!你在他的眼皮底下,想干什么!”
吧!
皮带狠狠抽了下去,朝着吴二白的脸抽了去。
东叔眼神冷漠,单手撑着地面,反身一跃。
一道明晃晃的刀光过去。
吴一穷手里的皮带碎成了碎屑,吴一穷右手擦拭过脸颊,脸颊上出现了一道发丝一样的细细伤口,血渗透而出。
吴二白右手握着一把剔透的唐长刀,站在那道,“你不是我的对手,逆侯陈平一样不是!这把听风刀,足以干掉你!如果陈平来了,我还给他准备了一招楼兰斩!大哥,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