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旬嘉木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开门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低声说道:“池欢,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沈宴也来了m国,不过陆修言不许他见你。”
“沈宴?!”
听到沈宴的名字,池欢惊讶的问道,随即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要出去,却被旬嘉木拦了回来。
“你先别着急,别墅周围到处都是爸爸和陆修言安排的保镖,你是走不出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陆修言要拦着沈宴见你,但你最好还是和他好好商量一下,陆修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闻言,池欢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别墅一楼。
陆修言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根刚刚剪开的雪茄,他并不抽烟,只是偶尔在心情烦躁的时候,需要用雪茄的味道,来缓和一下情绪。
一旁的旬厉挂断了电话,眸色冷沉的说道:“茉莉逃到x国了,虽然暂时没有办法抓到她,但是这几年内,她也不敢再踏入m国和江城境内,池欢暂时安全了。”
闻言,陆修言面上神色稍愈,他轻点着头,正要开口。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眸,朝二楼望去,看到池欢的瞬间,陆修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迅速站起身,迎了上去。
旬嘉木走在前面,她朝陆修言瞥了一眼,笑了笑后走到旬厉身旁,低声道:“爸爸,我们先回避一下。”
旬厉眸色一沉,“为什么?”
下一秒,池欢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陆大哥,我知道沈宴在m国,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原本陆修言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听到池欢的话后,他眸色骤然一冷,余光飞速的朝着旬嘉木瞥了一眼后,沉声道:“不行。”
“为什么?”池欢惊讶的说着。
她快步走到陆修言面前,解释道:“沈宴一直都找不到我,他肯定非常担心,我为什么不能去见他?”
陆修言眸色淡然,听到池欢的话后,也只是淡声说道:“因为我答应了别人,找到你之后,就带着你回m国,永远都不会再见沈宴。”
他并不打算隐瞒,何况经过这一次的事,陆修言也明白了,即便是沈宴对池欢是真心的。
这一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池欢,单纯只是运气好,如果再有一次,池欢遇到更危险的事,又该怎么办?
所以,把她留在身边,留在他可以保护她的地方,对于所有人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池欢面色微变,声音也冷了下来。
“陆大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即便我们是血缘兄妹,你也没有资格控制我的行踪,更没有权利替我答应别人,会不会再和沈宴见面!”
说着,池欢朝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沉声说道:“沈宴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未婚夫,我一定要去找他!”
说着,池欢径直绕过陆修言,朝着大门走去。
可她才走到门口,门外几个金发碧眼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将她堵了回去。
池欢愣了一下,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陆修言看了一眼后,直接回到了二楼。
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
旬厉摸了摸下颌,笑道:“夏洛特的性格,确实和你的母亲很像。”
闻言,陆修言轻哼一声,沉声说道:“麻烦旬叔叔看好她,她被绑架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
房间内,池欢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森林。
旬嘉木说的对,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从戒备森严的别墅中跑出去。
池欢轻咬下唇,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忽然,她眸光猛地一亮,回头朝门口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进来后,她直接推开窗户,探出头看了看高度。
从二楼到地面,三米左右的高度,跳下去应该摔不死人。
池欢长出一口气,一只脚探出了窗户,随即毫不犹豫的从二楼一跃而下!
一小时后,池欢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打上了石膏的腿,余光朝一旁脸色阴沉的陆修言瞥了过去,心里有些欲哭无泪。
她原本是计划着,自己从二楼跳下去之后,肯定会被送到医院去,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她说不定可以找到去见沈宴的机会。
可没有想到,陆修言竟然还有私人医生!
此刻,医生正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仔细的检查着池欢腿上的石膏。
“陆先生,池小姐的腿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拆掉石膏,这段时间她最好卧床休息,哪里都不要去。”
闻言,陆修言点了点头,朝着池欢瞪了一眼后,沉声说道:“池欢,不要以为你是我亲妹妹,我宠着你,就真的不会教训你。”
池欢抿了抿唇角,低下头没有说话了。
看她这副样子,陆修言心口憋着一股气,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从二楼跳下去!
如果不是那几个守在窗户下的保镖,做人肉坐垫接住了她,她现在就不只是摔断腿那么简单了。
为了一个沈宴,值得吗?
陆修言微闭双眸,缓了缓沉声开口:“我知道,你想去见沈宴。等你的腿伤养好之后,我可以带你回国,和沈宴见一面。”
池欢面上一喜,正要开口,陆修言却继续说道:“但也仅此而已,我给你和沈宴见面的机会,是希望你亲自告诉沈宴,你们已经结束了。”
池欢唇角的弧度一僵,顿了顿后,扯了扯唇角,“好,我答应你。”
安抚好池欢后,陆修言回到楼下,准备回去公司。
私人医生看到陆修言的瞬间,站起身,“陆先生,池小姐怀孕的事,您知道吗?”
“什么?”
闻言,陆修言眉峰猛地一蹙,惊讶的瞪大双眼。
“刚刚给池小姐做检查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但是因为在精神病院受过电击,池小姐的情绪也不太好,影响了胎儿的发育。今天,池小姐还从楼上跳下去,现在孩子有流产迹象,如果不卧床保胎的话,这个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医生的话,如同闷雷在陆修言的耳畔炸响,他猛地握紧双手。
半晌,他才睁开双眸,沉沉的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我明白。”